父吗?”王允脸色微红心跳加快特别紧张地说。
“那天晚上,小女是有这个心,可大人没有这个意啊!”说着,貂蝉抿嘴朝王允笑着,眼却望穿秋水般地期待着。
“我现在要是答应你呢?”王允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说。
“那——貂蝉求之不得。爹爹——小女给爹爹叩头了。”说罢,貂蝉跪在地上,咚咚咚——就给王允磕了三个响头。
王允上前拉起貂蝉说:“我的好女儿,你能不能留在为父的身边,不回忻州呢?”
“爹爹请放心,女儿的命是爹爹救的,哪有不报答之理?女儿去忻州只看望一眼,保证速去速回!爹爹,你就答应女儿吧!”貂蝉撒娇地说。
王允毕竟是有城府度量的朝廷命官,他有心不放貂蝉走,但权衡再三还是答应了貂蝉:“兵荒马乱年月,你一个女孩子回去,为父不放心。这样吧,我让雪月还有二管家栓柱陪你一起去,速去速回。如果愿意,顺便把你爹娘都接过来,省得你以后再去看他们!”说罢,王允眼看着他们仨人打点行装赶着马车上路了。
3
忻州木芝村在山西太原市北边一百余里,离长安有一千多里地。貂蝉和雪月同二管家一样,都是男像装扮,昼行夜宿,大路小路兼顾,还算顺利,没到20天便来到了忻州木芝村。
让貂蝉心灰意冷的是,木芝村十室九空,自己家的草房已经化为一片平地。经过半日打听,才找到了一个远房姨母家。
姨母告诉她说,“爹娘早在前几年就死了。你娘还算有福,死在你爹的前面,下了葬,立了个坟丘。你爹就惨了,死了没人埋,叫野狗给吃了。”
貂蝉不听还好,一听爹爹叫野狗给吃了,便“哇”地一声,口吐鲜血,没哭出多大工夫,便昏迷过去了……等貂蝉醒悟过来,已经是第三天早晨了。
姨母又告诉她说,“同你一起来的那俩人,昨天看你还没醒,便留下一点银子赶马车去定襄县东南的中霍村了。中霍村离木芝村不太远,翻过一道山梁过了一条小河就是。说是三、五天就能回来,他们也想回家看看父母,顺便也给你抓些治病补血的药。”
“那就等吧。”貂蝉在姨母的陪同下,到娘的坟墓边大哭了一场,然后便回来死死的等雪月和二管家。一晃,三天就过去了,他俩没见着影。第五天又过去了,还是没个音信儿。
半个月过去了,姨母终于发话了:“他们俩留的那点银子早花光了。我估计他们俩是回不来了,要不,你去中霍村找找他们?你总不能啃我一个吃上顿没下顿的孤老婆子吧?!”
过了一个旬日,从中霍村回来,貂蝉在娘的坟墓边上嚎啕哭诉:“黑心的雪月和二管家拿着银子赶着马车跑了,姨母又黑着脸不容我了,娘啊,娘啊,你说我该怎么办呢?娘啊,娘啊,你倒是说话呀,我咋这么命苦啊?!叫娘娘不应,这不是要了儿貂蝉的命吗?娘啊,娘啊,你等等我,儿随你来了。”貂蝉哭了好一阵,终于解下腰带在坟头树上“吊死”了。
人不该死总有救。当貂蝉睁大眼睛看时,她正躺在一个英俊的少年怀里。
她喃喃地说:“小兄弟,你为什么要救我?荒村野外的,你到底是人还是鬼?我不是在做梦吧?!”
那个少年告诉她说,他姓诸葛、名亮,字孔明。哥仨,他排行老二。父母也都双亡,现哥仨还有两个姐姐都在他叔父家。这年头,兵荒马乱,他叔父被人从扬州豫章郡太守官邸撵到这乡下,住在这婶母的娘家,亦算是寄人篱下。同病相怜,他希望她不要死,好好活着,同他做个伙伴,天无绝人之路。
不知道貂蝉和诸葛亮在当时算不算擦出了爱情的火花,但生死相依异性相吸情窦初开,肯定是有的。
貂蝉自从遇见了诸葛亮,生活里便觉得充满了阳光。诸葛亮虽然小她几岁,但显得老成,整天拿着《孙子兵法》、《史记》卷本不离手,开口闭口都是天下大事朝代更替之乎者也等词,听得貂蝉直入迷。
诸葛亮呢,听说貂蝉她是跑出来的宫女,便让她讲洛阳讲长安讲灵帝讲献帝讲奇闻轶事……俩人从早到晚,形影不离,总有说不完的话。爱慕便从彼此之心间生出来了。可惜好景不长,半个月后的一天,诸葛亮对貂蝉痛苦地说:“统治荆州的刘表羡慕我叔父诸葛玄的才华,让速去他那做官。叔父听说黄巾流寇要打过来了,便决定明天动身去荆州投奔刘表。”
“你走我咋办?”貂蝉哭着问。
“我已经跟叔父说好了,咱们一起走。”诸葛亮见貂蝉喜出望外,便又马上泼了一盆冷水:“你别高兴太早!叔父说,到了洛阳就必须分手,他派人护送你回长安,我们则一直南下到荆州襄阳找刘表。叔父和你义父也是好朋友,曾有过生死之交。你义父曾有恩于我叔父,要不然根本就不同意我和你交往……”
4
碧云天,黄叶地,风声鹤唳,北雁南飞,山河破碎草飘絮,满目凄凉洛阳。
断壁残垣处,诸葛亮和貂蝉含泪话别:“你千万别嫁人,等我再过三年五载,建功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