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伐齐决心已下,择日出发。并任命伍子胥、伯噽为左、右大将军,一同出征。
孙武隐居虽然不在吴王的身边,可有《孙子兵法十三篇》,吴王对赢得伐齐战争的胜利,还是蛮有把握的。出征那天,西施连夜给夫差缝制了一件大红战袍,亲手披在了夫差身上,并系好了纽带。随后从宫女手中接过青铜觚,斟满酒,捧到吴王的嘴边,用娇滴滴的软语说:“愿我王饮了这觚酒,贫妾为其壮行,早日盼夫君凯旋!”
吴王接过觚,一扬脖,饮了这壮行酒,哈哈大笑,豪爽道:“等你有了身孕生一男儿,本王就封你为王后。出发!说罢,便飞身上马头也不回地走了。”
西施眼含泪花,模模糊糊地看着吴王远去了。她苦笑着,自己怎么能有身孕呢?身是吴王的,心却是范蠡的。在吴国,与范蠡话别那一刻,范蠡送给了她一大包面药。说是治疗心口和胃疼的,其实她早就从范蠡的眼神里看出来了:不是!那是防止怀孕和生孩子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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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王伐齐这一年,是公元前484年。公元前494年,吴王打败越王勾践,囚奴为役。据今正好十年。
勾践在越国听说夫差去打齐国了,他便要乘虚而入攻打吴国……范蠡极力阻拦,勾践怒吼道:“你不是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如今,朕卧薪尝胆苦苦等了十年了,你到底让朕还要等到哪个猴年马月呀?!”
“伍子胥还没有死,伯噽还没有完全得势,西施的作用还没有完全发挥,大王亲楚、结晋、联齐的策略还没有完全显露,当务之急是不急,要待天时地利人和,坐观其变!”范蠡说的头头是道,勾践只好作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吴王伐齐,伍子胥有情绪,打到半路,竟然以有病为由,提前回了吴国。
“没有你伍子胥,我就不信打不败齐国?!”吴王不蒸馒头争口气,在艾陵地区巧布兵阵,终于打败齐国,“纳贡求和”。
吴王踌躇满志,凯旋而归。
回国庆典,大宴群臣。伍子胥自觉惭愧,有意缓和君臣关系,便前来给吴王敬酒。夫差用眼瞪着他,竟没赏脸,而是端着觚敬伯噽去了……
大宴群臣毕,吴王夫差便火烧猴屁股似的跑到馆娃宫去会西施了。当晚住在馆娃宫不说,一连十日不朝,继续让太子监国,伯噽辅佐。自己呢,在宫里宫外随从西施一起游乐。
一日午后,已接近黄昏,西施仍然陪吴王在云香榭继续赏景喝酒。申时,伯噽神神秘秘地跑来,进前禀报说:“大王,伍子胥临阵脱逃原因,终于找到了。他原来早与齐有染,现今已把儿子家眷秘密送往齐国。你猜他还对一些大臣说什么?他还说——勾践卧薪尝胆励精图治已十年,羽翼丰满,越国灭吴国,近在几日。欲其坐以待毙,不如早早安排后事。”
西施正拿着大樽给吴王斟酒,听到这,故意一惊,把大樽失手掉进水里去了。
“你慌什么?”吴王问她。
“这伍子胥不是要反了吗?夫王江山社稷不保,危在旦夕。贫妾岂能不惊慌?”说罢,西施掩面而泣。
夫差闷闷不乐地喝着,一言不发。
这边,西施在惊慌失措般的哭泣不止;那边,伯噽催促他赶快拿主意。
吴王一连喝了三觚闷酒,终于站起来抽出随身携带的“属镂剑”递给伯噽说:“你让他自我了断吧!”
……
伍子胥自杀的消息一传到越国,勾践竟然不顾三更,忙把范蠡宣来商议,问道:“明日攻打吴国当否?”
“不当!”范蠡揉着睡眼说:“吴国现在还很强大,兵力雄厚,粮草充足。待天灾人祸横生,他再战齐、攻卫、击晋之后,可伐。明日,可派文种去吴国借粮,以试虚实。”
勾践尽管不大高兴,但最终还是依从了范蠡。
“借生还熟”,典故出自于《吴越春秋.勾践阴谋外传》:文种到吴国,终于通过伯噽和西施,从吴王那借来了一万石粮食。赶上越国有一年大丰收,便依范蠡和文种之计策,把上等的种子加热干蒸,熟后,加以掩盖,还给了吴国。结果,吴春种,秋绝收,一下子闹了粮荒。
公元前482年,吴国日暮途穷,内乐于淫乱,外患于兵战。范蠡终于对勾践说:“大王,伐吴可!”
于是,勾践倾越国之精兵,马不停蹄地奔吴国首都来,没几日就把姑苏城围个水泄不通。此时,姑苏几乎成了一座空城。吴王正带领着精兵强将在河南封丘,要挟鲁哀公、晋定公会盟,分霸主一觚羹。
等吴王夫差带领大军从河南会盟之地赶回苏州时,姑苏城已破,太子友被杀。
两军对垒,一场恶战……结果,长途跋涉而归的吴军不敌越军,一战便败。随后,吴王夫差无心再战,便让伯噽前来求和。
范蠡从长计议,觉得越国现有的实力还不能灭亡吴国,就让勾践给足伯噽面子,答应了他的请求,便撤军回国了。
穷兵黩武。公元前475年,吴国的精锐部队大部分已被齐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