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痒”,本是这么来的。但今人错用了本意,变成了“婚姻危机”。
夏姬有了仪行父钟情的温床,便逐渐断绝了与孔宁的来往。
孔宁岂能咽下这口气?一日,他下朝,约仪行父到家喝酒,借着酒劲,他让仪行父离开夏姬,否则就翻脸,对他不客气。仪行父自以为有陈灵公做靠山,便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左一个不肯、右一个不行,到后来言语不和,便冲撞起来。孔宁觉得很没有面子,便从身后拿出青龙剑,要杀仪行父。
仪行父比兔子跑得还快,两跑三跑被逼无奈便跑到了陈灵公那去告状:“主公,快救小臣一命吧,孔将军手拿着你赏他的青龙剑,追杀我来了……”
孔宁足智多谋,特擅长随机应变。当他拿着青龙剑跑到陈灵公的深宅大院时,猛一抬头看匾,酒便吓醒了。他急中生智,把青龙剑顺手藏到一处灌木丛里,才重整衣冠,通报进屋说:“请主公辞退仪行父,微臣有重要事禀报。”
仪行父和孔宁都是陈灵公的宠臣,他一看孔宁赤手空拳进来了,便对仪行父笑着道:“你先下去吧,撒谎欺骗朕之事,一会儿再和你算帐!”
孔宁跪着启奏:“夏御叔为陈国立下了汗马功劳,如今他的儿子已经长大成人,足够继承父业之举。微臣启奏主公,调任夏征舒为司马大夫同时兼任边塞将军。”
陈灵公若有所思:“准奏。”
孔宁心怀叵测:“宫外正风和日丽,春光明媚。株林下,百鸟朝凤,蜂拥蝶舞,主公何不去看那美景?一来让夏征舒当面接旨,二来让夏姬当面好好感谢主公一番。”
“夏姬年近四十,已是残花败柳之寡妇,她让朕有什么看头?”陈灵公果然上了孔宁的道。
孔宁一脸坏笑说:“不看不知道,一看睡不着觉。夏姬虽近四十,可貌如十八,且体能生香,招蜂引蝶,床上的功夫让人销魂落魄死去活来。主公要是看了没有那么回事,臣敢拿脑袋瓜担保!”
“备轿,朕现在就跟你去弄个水落石出。朕看看你到底有几个脑袋瓜?!”陈灵公一边和孔宁说笑着一边上轿,径直奔株林夏姬住处来了。
陈灵公一到株林,夏姬母子便老远迎出来了。
陈灵公一见夏姬,便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但一看到仪行父早跑到这里来了,便有些不快。他草草封了征舒的官,便让仪行父走人,随即命夏姬母子摆下酒宴,为他接风洗尘。孔宁也忙前顾后的张罗着,心里却不是滋味。他对夏姬是既爱又恨,爱自不必说,恨从何来?夏姬先委身于他,后有了仪行父,便疏远了他。他能不恨吗?我得不到的,你仪行父也休想得到。于是,他才想了这个主意,陈灵公一到株林来,夏姬便成了陈灵公的囊中之物。看你仪行父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吗?
君王自然比一般男人好色,因为有条件。陈灵公比孔宁好色,也就见怪不怪。需要提及的是:陈灵公有狐臭。每当临幸女子时,腥风血雨,奇丑无比。连陈灵公自己也嗤之以鼻,更有甚者,他所临幸女子,时间长,专喜接吻,更有咬吻女性脖颈的嗜好,十有八九者,常常昏晕过去……孔宁出此计策,一来挡住了仪行父和夏姬的来往,二来也报复了夏姬。他心里发狠地说,“夏姬,让你尝尝陈灵公的狐臭吧!从此以后,有你罪受的。”
宴席间,孔宁提议陈灵公和夏姬喝交杯酒,正中陈灵公下怀。
喝了交杯酒,陈灵公便和夏姬眉目传情了……征舒已成青年,早已晓男女情事,心里很不是滋味。
君命不敢违。第二天一大早,夏征舒便跨马提枪到西北边塞上任去了。
征舒一走,陈灵公便可以大摇大摆的到株林,去会夏姬。从此以后,陈灵公便隔天上朝,其余时间便长在株林。当时有民谣云:“夏姬迎灵公,食色转成空。半载春华月,株林变后宫”。
作为宠臣,孔宁和仪行父是鞍前马后效劳,自然是常常相伴陈灵公,始终不离左右。特别是在株林,两个人还心怀鬼胎,真想在太岁头上动土。有时候,陈灵公做完房事人困马乏酣睡,仪行父和孔宁便想插上一腿。夏姬怕再接纳孔宁和仪行父,招来杀身之祸,始自不从。他俩为了得到夏姬,只好放弃前嫌,联合起来,吓唬夏姬,说要把她以前的肮脏污浊之事,向陈灵公禀报。三番五次的以此为要挟,逼迫夏姬就范。夏姬被逼无奈,又嫌陈灵公的狐臭,又想仪行父的柔情又贪孔宁的勇猛,只好把生死度外于不顾,半推半就,随了他俩的意,有时身体不适,也迎和着着他俩发泄完兽欲为止。
一来二去,陈灵公便发觉了夏姬与仪行父和孔宁有染。一天中午,酒足饭饱,刚撤桌,陈灵公便突然吼叫着:“仪行父和孔宁,你们俩和夏姬干的好事,从实招来!”
仪行父和孔宁以为东窗事发,忙跪地讲出了事情原本始末,请求饶命,磕头不止……
没想到,陈灵公听完却哈哈大笑:“食色,男人本性乎?!没有你们俩的品尝,怎能有朕的艳福呢?朕不但不杀你们,还要赏赐你们俩呢!不过,仪行父总该比孔宁少一份才是。孔宁有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