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躁不安的等待就是一种痛苦的折磨,一分一秒都是那么漫长,感觉心脏就在嗓子眼儿吊着,一刻都无法安宁。
水菡坐立不安地等待着晏季匀回来接她一起去从前的出租屋那边,可是左等右等却不见人影,他说的半小时就到家,但现在都过去一小时了。
难道是路上堵车?
水菡在客厅与别墅大门之间来来回回地走着,望眼欲穿。
水菡一遍遍地拨着晏季匀的手机……不在服务区。
打洪战的手机,他却说晏季匀是自己开车走的,是去看一个朋友了,兴许是路上耽搁。
洪战也是苦闷啊,他不敢直说晏季匀是去看沈贝了,只能婉转地这么告诉水菡了。
水菡不明就里,心乱如麻的她现在也顾不上去追究晏季匀现在在谁那里,她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着关于母亲的消息。
水菡心想,如果真是母亲回来,一定会找彭娟的,可是彭娟的手机打过去却是提示的关机。
血浓于水的亲情,六年杳无音讯,水菡内心承受的煎熬可想而知,哪怕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可能和希望,她都要抓住!
水菡不知道晏季匀什么时候才会到家,她决定自己去出租屋那里,她必须去看看,她已经等不及了,她再等下去会崩溃的!
水菡叫了一辆出租车,急急忙忙赶往那栋老旧的房子。
这里并非是全部住宅都出租,租出来的只是少部分,而水菡和母亲以前住的那一间,周围的邻居都是老住户,虽然并不来往,但至少还是认识水菡以及她母亲的。
房东太太上次将水菡赶出去就没再见过面,现在见到了,她也就跟没事儿的人一样,一点没有歉疚的意思,只字不提自己曾那样对待水菡。
水菡无暇与她计较,她只想知道是谁见到了前来找她的那个长得跟母亲很像的女人。
房东太太领着水菡到了她原来住的屋子隔壁,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大婶,穿着碎花外套,肥胖臃肿的体型,看上去人挺憨厚的。
水菡记得这个女人好像姓李?
“哟,这是……”李大婶一时没认出水菡,。
水菡急切地说:“我是水菡啊,以前就住在你家隔壁!”
李大婶惊愕……不是吧,以前住隔壁的不是一个清纯少女吗,怎么现在却成了大肚子?这么小就怀孕?
“李大婶,我听房东说有个女人来这里找我,是你看到了她,那个女人是我妈妈吗?”水菡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手扶着墙壁,呼吸不稳。
李大婶闻言,苦着脸摇头:“水菡啊,其实我也不确定那个是不是你妈妈……我中午回到家的时候就只看到一个跟你妈妈长得很像的女人在敲隔壁的门,她问我住在这里的人去哪儿了,我说你早就搬走了。她好像很着急,也没多说什么就跑下楼去,我看到她的衣服袖子有一只是空的……”
水菡的心都揪紧了,苍白的小脸上尽是痛惜之色,两脚发软……
李大婶见水菡脸色这么难看,也不禁为她担心:“你别太激动啊,说不定那个不是你妈妈呢……你妈好像走了几年了,容貌应该会有一点变化的,女人嘛,一到中年就老得快,兴许我认错了呢,你再去向别人打听打听……”
别人?水菡心里更痛了。彭娟电话打不通,房东又说自己的手机号码换过几次了,就算是母亲回来,她也找不到房东在哪里。如果真是母亲,现在该去哪里寻找?
“那个……水菡啊,我厨房还在忙着炒菜,先不招呼你了啊……再……再见。”李大婶抬手想关门。
“李大婶!”水菡急忙又叫住她:“李大婶,如果再有人来找我,麻烦你告诉一下我的手机号码。”
水菡从包包里拿出纸笔,写上自己的号码交给了李大婶。
李大婶看都没看就急急忙忙应了一声,将门关上了。
水菡胸无城府,加上此刻又是心急如焚,哪里还会留意到李大婶的神色有些异常,眼神闪烁,掩饰不住的慌张。只是水菡这丫头是看不出来的……
水菡拖着沉重的脚步从这栋楼走出来,她还问过了其他的一些住户,可都没有再得到任何一点有价值的消息了。唯一见过那个疑似是母亲的人,李大婶,却又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母亲。可为什么那个女人会急着走呢,最少也该给李大婶留下一个联系的方式,以便于水菡找她啊……
水菡想不通,假如是母亲,那么现在母亲会在哪里?假如不是,为何又会被描述成跟母亲长得像,并且还去哪里找她?她认识的人少得可怜,更不认识谁跟母亲长得像的。
焦急,心痛,惶然……各种情绪都在胸口冲撞,水菡六神无主,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了。最折磨人的是,她无法确定到底是不是母亲回来了!
就是因为无法确定,才会极度惶恐,整个人都失去了方向感。走在路上,人都是浑浑噩噩的,急得快发疯了可还是没有一点办法。“母亲……到底是不是您?菡菡好想您,好担心您……妈妈……妈妈……”水菡心如刀绞,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