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做为华侨的任亮威,他有着强烈的民族自豪感,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早就加入马来西亚的国籍了。
听到要对付自己的同胞,立刻遭到了他的严辞拒绝。
但从他拒绝了加入这个联盟后,他就在生意和生活上遇到了总总的麻烦,没有办法之下,他选择将大部分的投资都挪到了中国,自己和妻子也搬到了中国。
可是最后还是出了车祸!
任亮威虽然猜到了有人要害他的理由,可却猜不到是谁要害他,到底是日本人、马来西亚人还是他以前的竞争对手?
因为除了日本人之外,他在马来西亚还有几个竞争对手,如果他真死了,这些人都有谋害他的可能。一时他也确定不下来会是那几个董事中的哪一个害他。
为了自身的安全,他已经做好了一切的防范准备。
不过,今天在他看到这张献血者所填写的资料时,心里所有的烦恼几乎一扫而空,失踪了十多年的侄子,也许,就要团聚了。
虽然只是一种可能,但这可能几乎已经到了八九不离十的地步。
“小陈到最近的超市去,我们要买一些礼品去看望一下救命恩人。”任亮威道。
“是,总裁。”小陈说完向附近的超市开去。
任氏夫妇在超市买了些礼物,就匆匆赶往任逍遥在医院的资料上填写的地点卢威家赶去。
“老公,我们这样去是不是太突兀了?如果他真是我们的大哥和妹子的儿子,也就是我们的侄儿,他没有心理准备,只怕……不会认我们的。”任亮威的妻子荣怡坐进车里好久后才稍稍平静下来细细想了想,侧头对旁边的丈夫说道。
任亮威也沉思了起来,他已经五十来岁的人了,也过了那种冲动的年龄,在医院里激动了一下后,很快就恢复了冷静。
经过妻子这么一提,他细细想了想道:“老婆,我们今天过去还是先借口向答谢他的救命之恩吧,再想办法弄到他的一根头发过来,检测之后再作定论,任逍遥是个孤儿,如果直接跟他说,要他真是我们的侄子倒没什么,可如果他不是……对他的打击一定不会小。”
“要他不是我们的侄子,那我们……我们的侄子在哪?”荣怡有些哽咽起来。
任亮威温柔地将妻子搂在怀里道:“老婆,咱们回国已经有几年了,从孩子六七岁就找,尤其是最近这几年咱们搬回国住了,更是几乎找遍了全国,都找了这么多年了,哪怕又是一次失望,我们也要坚持下去啊。只要我们不放弃,我们能找到侄子的。一定能!虽然他不是你我所生,但他的血缘关系可与咱们像父子母子一样哇。”
荣怡伏在丈夫怀里哭了起来道:“老公啊,都快二十多年了,这孩子还……”
任亮威心里也不好受,抽出一棵烟吸了起来。
在前面开车的司机也受到了后面夫妇二人的感染,这些年来他载着这对夫妇不知道跑了多少地方,每次看到他们满心希望的去,却又都失望而归时,他的心里也感觉到阵阵的难受。
小陈于是一边开车一边劝慰道:“总裁,太太,只要我们坚持下去就有希望,放弃可就等于希望为零了啊。任逍遥不光跟少爷生日相同,而且血型与总裁也完全一样,医生不是说了吗?千人里面找不到两个相同这种血型的人,除非直系血亲,任逍遥能这么巧的遇到总裁受伤,又这么巧地献血给总裁,这可能是苍天有眼,要让总裁和太太如愿以偿了。”
任氏夫妇二人明知道司机是在安慰他们,可这个时候他们心里最愿意接受的也就是这样的话。
夫妻二人收拾了一下心情,荣怡在后面感激地道:“小陈,这些年跟着我们东奔西跑的,辛苦你了。”
司机小陈在前面笑道:“不辛苦,比起总裁跟太太来,小陈哪算得上辛苦啊。总裁,你们还是收拾一下吧,就快到任逍遥家了。”
任亮威忙为妻子擦净眼泪,看到妻子眼睛红红的,叹了口气道:“老婆,别这样,这么多年这么多次都过来了,看开一些吧。”
卢母开门看到是一对衣着光鲜的中年夫妇时,怔了怔才问道:“请问你们找谁?”
任亮威看到开门的是一个跟他们差不多大的妇女时也是怔了怔,心里不由一紧小心地问道:“请问……任逍遥是住这里吗?”
卢母想起任逍遥曾经说过在他没有公布自己住的地方是梦幻山庄前,有人找他就说他是住这里,然后打电话给他他赶过来。于是他点头道:“他是住这里,请问你们找他有事?”
任亮威微笑道:“是这样的,上次我遇到车祸,蒙任逍遥先生搭救才捡回一条命来,我们是来谢谢任逍遥先生的。”
卢母按照任逍遥的嘱咐承认了任逍遥就住在这里,然后好奇地问这两个衣着光鲜的中年夫妇有什么事。
任亮威微笑道:“是这样的,我叫任亮威,并不认识任逍遥先生,但上次我在不远的那个小十字路口遇到车祸,蒙任逍遥先生搭救还慷慨献血,才让我捡回一条命来,我们是来谢谢任逍遥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