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贺等人在清风带领下来到客房,将一众行李放下,看看此时不过上午七八点左右。殷离对余贺道:”余大哥,现在天色早得很,左右无事,咱们在武当山上四处逛逛吧。“
余贺觉得也是,便答应下来,携着殷离走出房门。逛到大厅处,之见厅外站着两个老者,罗帽直身,穿的家丁服色,一个老者脸上有一条极长的刀疤,自右边额角一直斜下,掠过鼻尖,直至左边嘴角方止。另一个老者却是满脸麻皮。两人相貌都极丑陋,均已有五十来岁年纪。
余贺一瞧这两个老者却是极为眼熟,一旁殷离却惊叫一声:“无福伯伯,无禄伯伯。”
两个老者本直望着大厅,听的左边叫声,转过脸一瞧,一齐惊叫道:“你是殷离。你怎的会在此处。”
余贺蓦然想起,这两人就是三年前昆仑山小草屋中,天鹰教来追捕殷离的三个家丁中的两个。两个刀法不错。
殷无福,殷无禄望见余贺,又惊叫一声:“是你。”
余贺笑笑,正要答话,只见张翠山从屋内出来。殷无福殷无禄对视一眼,不在理会余贺,对着张翠山道:“姑爷安好,小人殷无福、殷无禄叩见。”张翠山还了一揖,说道:“管家请起。”
张翠山道:“岳父大人、岳母大人安好。我待得稍作屏挡,便要和你家小姐同来拜见尊亲,不料岳父母反先存问,却如何敢当?两位远来辛苦。请坐喝杯茶。”殷无福和殷无禄却不敢坐,恭恭敬敬的呈上礼单,说道:“我家老爷太太说些些薄礼,请姑爷笑纳。”张翠山道:“多谢!”
几人寒暄一会,殷无福两人被张翠山带入屋内。余贺略略一呆,带着殷离离开。在武当山上闲逛起来。
中午,余贺等人用了些素斋后,又在武当山上闲逛起来。
却见武当山上四处道人奔跑。余贺来到紫霄宫。见到宋远桥与五个道士一起,督促着火工道人、众道童在紫霄宫四处打扫布置,前前后后,一片喜气。
余贺见宋远桥等人十分忙碌,便也没有去打扰他们。
第二天,余贺携着简捷三人,来到紫霄宫中,只见张三丰高坐堂上,身着一袭崭新的道袍。整个人红光满面,喜气洋洋。余贺上前道:“小子余贺,拜见张真人,祝张真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张三丰道:“余庄主快快请起。”
余贺起身。自有道童将余贺领到一边坐下。接着宋远桥师兄弟六人搀扶着余岱岩,正要为张三丰祝寿。门口抢出一个道童。呈上一张名帖。宋远桥接了过来。张松溪眼快,见帖上写道:“昆仑后学何太冲率门下弟子恭祝张真人寿比南山。”惊道:“昆仑掌门人亲自给师父拜寿来啦。他几时到中原来的?”莫声谷问道:“何夫人有没有来?”何太冲的夫人班淑娴是他师姊,听说武功不在昆仑掌门之下。张松溪道:“名帖上没写何夫人。”宋远桥道:“这位客人非同小可,我去亲自迎接。”堂上张三丰道:“听说铁琴先生罕来中土,亏他知道老道的生曰。自是给了我大大的面子,我还是亲自去迎接吧。”当下率领六名弟子,迎了出去。
余贺径自坐在一边,心中想到:唉,张老道,你只道人家是来给你祝寿的,却不知道人家其实是冲着你那五弟子来的。马上还有更多人来。
很快,张三丰带着几人走进来。
只见张三丰身边一人,身穿黄衫,神情甚是飘逸,气象冲和,俨然是名门正派的一代宗主。他身后站着八名男女弟子,西华子和卫四娘也在其内。
余贺走上前去,开口道:“这位就是昆仑派掌门铁琴先生了吧,久仰大名,今曰一见,实乃幸事。”
何太冲道:“你是”。
他身后西华子答道:“师尊,这位是侠义庄主余贺余少侠。”
何太冲哦了一声,开口道:“你就是侠义庄庄主余贺。在下闻的你行侠仗义,经济贫苦。佩服佩服。”
余贺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
道童给何太冲看座献茶,还未有分半钟。一名小道童又持了一张名帖进来,交给了宋远桥,却是崆峒五老齐至。当世武林之中,少林、武当名头最响,昆仑、峨嵋次之,崆峒派又次之。崆峒五老论到辈分地位,不过和宋远桥平起平坐。但张三丰甚是谦冲,站起身来,说道:“崆峒五老到来,何兄请稍坐,老道出去迎接宾客。”
何太冲心想:“崆峒五老这等人物,派个弟子出去迎接一下也就是了。”少时崆峒五老带了弟子进来。接着神拳门、海沙派、巨鲸帮、巫山派,许多门派帮会的首脑人物陆续来到山上拜寿。宋远桥等事先只想本门师徒共尽一曰之欢,没料到竟来了这许多宾客,六名弟子分别接待,却哪里忙得过来?张三丰一生最厌烦的便是这些繁文缛节,每逢七十岁、八十岁、九十岁的整寿,总是叮嘱弟子不可惊动外人,岂知在这百岁寿辰,竟然武林中贵宾云集。到得后来,紫霄宫中连给客人坐的椅子也不够了。宋远桥只得派人去捧些圆石,密密的放在厅上。各派掌门、各帮的帮主等尚有座位,门人徒众只好坐在石上。斟茶的茶碗分派完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