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卫生间的门,容离眼神幽深。
他是早有预谋,故意灌醉她,故意缠了她那么久,当她累得昏昏欲睡,警戒性最低时,他问过她分手的原因。
她迷迷糊糊的先是哭,哭着哭着,模糊不清地说了一句“我不能害了你”然后就昏睡过去。
他知道,清醒后的温馨是绝对不会解答他的疑惑的。
她性子倔,硬逼没办法。
他只有放她回去,至于真相,他自己去找。
不过目前他能非常确定的是,她嘴里那些喜欢萧湛,甚至跟过他什么的全是胡编乱造。
做|爱这件事儿,如果心里不愿意,那么仅仅是单纯的肢体纠缠,而没有心灵契合。她是嘴硬,可身体却做出了最诚实的反应,到后来她的主动,她的热情,明明白白告诉他,她心里是有他的。
那么两年前萧湛带走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温馨换好衣服,对着镜子照了半天,越看越郁闷。
男人在情事上本来就强悍,今天更变本加厉,她身上到处可见绯红的吻痕,脖子胸前就暂且不计,关键是手臂上都有,这件连衣裙是无袖设计的,叫她出去怎么见人?!
她没那么厚的脸皮啊!
臭男人,属狗的么,逮着她又咬又啃的!
郁闷得挠挠头皮,目光落到他的衬衣上,犹豫再三,她拿过来,穿上,挨个扣好扣子。
将就遮一遮吧。
磨蹭半天,她打开门出去,他正在窗前打电话。
月光洒落他一身,镀了层清冷的银色,坚毅的线条轮廓,俊美的侧面剪影,恍惚间她觉得,这男人真是妖孽呢,光一个侧面都这么好看!
听到开门声,容离转过头来,看到她正愣愣望着他出神,一抹愉悦飞上他的眉间。
“……就这么定了,你的事你自己解决,别来烦我!”说完话,也不管那边的凌枭哀嚎连天,他掐断通话。
当初答应帮凌枭管着黑手党,是那会儿身边没有温馨,他只有靠工作来麻痹自己。如今他的小丫头找到了,他自个儿公司的事儿都懒得过问,黑手党那边自然得交还凌枭。
那家伙儿子都一岁多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打量着她奇怪的打扮,“换好了?”
温馨捏着手,“你……你这件衬衣借给我穿,明天还给你。”
容离挑眉,“喜欢穿就拿去,不用还。”
她嘴角抽抽,神马叫她喜欢穿啊!
要不是他在她身上弄那么多青青紫紫的,她能连衣裙搭配男士衬衫么?
她又不是走非主流路线的!
心里骂着男人大尾巴狼,她走路姿势稍显僵硬地走到床边准备把自己的衣服装起来带回家去。
哪晓得,她之前那条裙子被他撕坏了,拉链直接开了叉,宣布报废。
盯着手里的破布,某些限制级的画面再次跳入脑海,温馨的脸一红再红,干脆胡乱揉成一团塞到袋子里,准备待会儿出去顺便扔掉。
容离从后面搂住她,下巴搁在她肩膀,脸贴着脸,温然道:“明天来看我?”
亲昵的姿势,撩人的男声儿,温馨屈肘撞他,冷冷地道:“我很忙,而且,我也没这个义务!”
容离不撒手,“那好,我去找你,中午一起吃饭。”
刚才对她那么冷淡,眨眼间又黏糊起来,温馨心头有点烦躁。
无奈她掰不开他的铁臂,“你很闲吗?公司的事你撒手不管吗?”
容离亲着她的小耳朵,“关心我?”
“你想多了!”
“惩罚了一下午,你还是没学乖呢。”容离幽幽道,“看来下次,我得更卖力才行。”
“……”
他还盼着下次,真当她是橡皮泥,随便捏圆搓扁呢!
“我要回家了,走开!”她狠狠拧他的手背。
容离“咝”了声儿,闷着嗓子道:“我还是喜欢你在床上的时候,很乖。”
温馨气结,他怎么随时能往哪方面联想?
“你说你变了心,那为什么还戴着脚链,嗯?”
温馨一滞,睫毛颤了颤,她咕哝道:“这东西太贵重,损坏了我赔不起。”
男人的手掌贴着她平坦的小腹,“既然你都打算一辈子躲着我,还怕我找你要钱?而且,如今你可是乔家的千金小姐,一个亿对你来讲是小数目吧。”
他老是喜欢用“躲”这个字,说得她是犯了杀人罪的大坏蛋躲着正义的警察似的。
“我怕良心不安!”她按住他到处乱摸的手。
“你确实应该良心不安!”他低头一口咬着她的肩膀,“狠心的丫头,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有一刻想到过我吗?”
他咬得轻,算不上疼,更像是欢|爱时的情趣,温馨缩了缩身子,被他问的满心酸涩。
她做的任何决定,当然有考虑他,甚至把他放于首位。
若她只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