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经历来一言难尽,厮杀追兵,救济百姓,斩妖除恶,行路坎坷多事纷绕,整个过程回忆无限,赤关轩不知这三人在遇到他前是怎么一路行来的,至少他所见,每天卫忆都要鄙视傲听雨一番,傲听雨师门不幸被全灭,本就郁闷,性情又是沉冷内敛之人,虽然给人感觉有点过于刻板,但应是本性就很端正不阿。而便是如此性情的人,依然可以被卫忆嘲讽得多次动怒。他所知中传说星穹派中人与傲听雨有宿怨,但他又听说,那是洛恒与傲听雨多年所结梁子,不关卫忆的事,卫忆传闻跟洛恒关系很冷淡,倒没想到他与傲听雨八字不合也是见面就不愉快,赤关轩自己本担心四个从来无交集的人彼此有摩擦矛盾,怕这些高人难以与自己对盘,倒是接触下来感觉都还好很容易相处,却就他们两相处不了。
还记行路中,傲听雨说往左边,卫忆必说往西,卫忆每每与傲听雨争执必然要说完最后一句话才释然。但凡如果傲听雨敢补充回敬下,那接下来卫忆必然会更要多说一句。明显卫忆看傲听雨不爽,若不是不得不一起行路,傲听雨必会分道扬镳。
这会儿听得赤关轩调节,终傲听雨为大局不再说话,只别过头,一副赫然正派大侠的模样,华月染侧目看街头灯火阑珊,卫忆抬手挖鼻屎瞪着傲听雨。
华月染此时悠然的如诉观世触感道:“民间还真的有许多让我吃惊的地方,我本以为乱世到处都很残破,这里却是一点都没损伤。这里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如**天堂,另我开了眼界。我本在仙境,从不曾见得这般的光景。感觉简直是给我展现另外一个世界了。”
卫忆好奇问她:“你语气有点悲凉?是为我们的遭遇无奈?”
“非也,是为百姓之态感无奈,其他书友正在看:。”
“这话如何说?”赤关轩也补充一问。
华月染指指街对面站街招摇摆动身姿的各色烟尘女子,她道:“你们看这里彪悍的民风,女子在街头袒胸露乳,不问耕织德慧之劳,只以身姿换食,这是经历多惨的遭遇,才不得不以卖身活命啊,虽是笑着,但必是内心绝望,可怜可叹。”她又指指对面那些烟花女子身侧暗处,那为街角无光处,躺着一具男尸,打扮为江湖皮革衣履,身上值钱之物已全被扒光,华月染道:“再看此人,就如死猪一般躺在街头,所有人马,无有停下关心他一下的,街头野狗,嗅着他的腐烂血尸,在他身侧舔食嚼咬。而便是这种悲凉场景,相隔他不过十步的烟花酒楼门口笑声雀跃的人们,一个个开心畅怀,熟视无睹,麻木不仁的他们让我看到了最悲凉的世态。这里的光景刺激着我的感触,实在一时都不知该什么感情看这个世道了。”
傲听雨听了她的话,也看了眼那光景思索起来,随后淡然接话:“大城池都是这样的,要单纯的地方,还是得退隐山林。越发人多的地方,越发江湖人聚集之地,便贪婪遍地。我们原来所假设的民间善良百姓,其实都是错觉,表面的光明下只有真实的腐朽肮脏,就如这个烟雨红城,是把人间最恶心肮脏的之处表现极致了。你就早点看透吧。也当一种阅历。
我觉得你似乎有的地方误会了。你以为民间这些所谓青楼里的卖身女子,都是被迫为娼受尽侮辱的吗?”
华月染点头:“是啊,这没什么问题吧?难道不是?”
她这么一说,赤关轩反而笑了。卫忆也笑了。三个男人笑的神情都带一股深意。华月染有点看不懂。
傲听雨道:“这点来说,你阅历尚浅,根本不是这样的,你观世道太稚嫩了,天真真好。”
卫忆道:“我来告知你真相,我们这些前辈呢,原来年轻时都江湖行路过,接触过三教九流的人,认知比你开阔,真相知道的也多。
东境的青楼大规模的都是官窑,都是合法化的。以选美头牌为诱机,前俯后仰一堆贪图钱欲的女子是争相下海受辱呢。不是受苦的地方,是出卖**可获得强大收益的一种发财路途。”
“你在逗我吧……”
“骗你我又没好处,这是真相。你多年没出过仙境,果然不食人间烟火看不懂。其实啊,这些女的都是自愿卖身的。不漂亮的青楼还不收呢,卖身卖的好的,遇到富贵者,一生享用奢华。都是想用美色一搏前途,男人为靠武艺称霸发财,女人便是靠色相,各展本事,尽力的展现自己博得出人头地的机会。
所谓被逼良为娼,在我们这个地方是不可能的。不要可怜这些青楼中的女人,也不要设想什么解救她们出水深火热中的侠义幻想,你去招惹他们,他们还骂你挡了她们财路呢。”
“自愿?我不信天下有女子不自爱身体。”华月染信誓旦旦:“女子最重不若名节,如不是迫不得已,岂会卖身求荣!定然是有迫不得已的悲痛之处。”
“华月染是好孩子啊。”赤关轩话语感叹的道。
卫忆却道:“她是天真太过,傻气死了。仙境的小修者都这德行,傻的跟大白菜似的,一出门都被民间的人骂土包子。
我们这个东境资源很多人口却少,务农百姓占大多数人口,稍有能力者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