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清派中清寂倒从没被欺负过,这全得靠与他的身份。自然上头有萧大长老为后台,弟子们看到他还是避让的。
不过清寂也是被孤立之人,同辈分者年纪相差太多,他与辰熙道长同辈,却实力太过悬殊,他便只能跟末小弟子们一同修功。
当其他弟子与灵戒切磋术法时,他们是不敢攻击清寂的,众人惧怕他去告状,对他躲的远远的。
清寂也许是可怜灵戒,也许是只为自己的虚荣良心,有时他会站灵戒一方,两人也算同一阵营。但唯一不同的就是,那些人敢揍灵戒,却不敢动清寂一根毫毛。
灵戒完全像个野蛮的男弟子。本就着男子道服,又未有太大的发育变化,动作粗狂起来与男弟子无疑。属于比较清秀一类。洛恒在她吃面时小心目测了她的胸围,根据自己的比较推算得出:灵戒根本就是飞机场,难怪她被人当男生一样粗暴揍,不过这么秀气的脸都下得了手,那几个人太王八蛋了!
灵戒在上个月他师父大师兄走后,又开始被人海扁狂揍,虽然他师父与大师兄一再警告那些人敢碰她回来就是一顿粗饱,但这些人只想先揍了她再疗伤。灵戒体制比较特殊,属于自身恢复疗伤比较快速之人,所以伤害再巨大也难以留下深痕,只是白白吃痛。
灵戒每日常被恶毒的术法绊倒,被人堵着逼着切磋挨打,不过她也是回击很凶猛之人,出手但凡捕捉到攻击点发术法攻击的非常暴力,今日她把一个朱师兄推dao进茅坑里,然后当然是其他师兄师弟开始结队寻她报仇,想她大师兄蹭也把这些弟子教训的一塌糊涂,现在她孤独无助,这些人只旧帐新账一起要她买单。
一路逃亡后灵戒飞出了灵清派地界,在荒野上与众位同门师兄大战冰火术法打了一场后,她带伤被清寂救济支走,暂时是不敢回师门,便想寻个可以疗伤缓气的地方。
无意听闻到洛恒在星穹派后,灵戒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与星穹派看守弟子套出了洛恒的下落,于是她才这番来投靠。
洛恒听了她这些经历叹气起来:“你是女的,他们怎么也下手那么恶毒!太过分了。一群垃圾!”
灵戒擦下脸抱着吃痛的伤口道:“何止是垃圾!简直是渣子!我都要疯了。每日胆战心惊生怕有人烧死我。我在师门每日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他们那般对你,你告诉上头管事的吧,总该有人嗯管的!”
“管事的不管!他们巴不得我师父不在的时候我躲起来不出来,他们忌讳我是女的,当我为扫把星不吉利,只对我避的非常远,而且我老是去告状,会被留下太弱小的定义,我不要人看不起,我要给师父面子!既然师父收我为当代唯一弟子,我岂能给师父丢脸,我要变得厉害不让师父失望!”
“那就这样每日被欺负?你受虐狂吗?啧啧,你看你的样子,像被打劫过死里逃生一样。”洛恒摇头,跟灵戒的关系比较铁,他只有啥说啥,灵戒听了他抱怨又呵呵干笑,她又一口牛饮喝光茶让洛恒再续一杯:“哼,我忍!等我长大,我要他们每日都生活在噩梦中!就全当现在是历练了!啊吆!你贴药膏能不能轻点,我的手臂!痛痛痛!”
“这个抓痕是怎么搞的,真是整齐的切割。”洛恒翻着灵戒雪白的手臂,然后在那些血口上覆盖上纱布,。
“被一个练习寒冰术的娘娘腔师兄用冰阵术法刺的!”
“脸上的伤呢?”
“这个是我被他们推下悬崖摔到竹林上刮的。痛死了。他吗的起身的时候还撞到个马蜂窝,还好躲的快,不然我现在就变麻子脸了。”灵戒诚惶诚恐的道:“都小伤,你别生气。”
“小伤?这叫小伤?!我靠,这简直是谋杀了!”洛恒再掀起灵戒腰下袍子,只见她满腿白裤上都是红焦的伤口,布满冰刀火剑的裂口泛着血迹,情况惨不忍睹。实是看不过去的他气愤的要炸了。他手起疗伤术法,用自身内源真气道出手来给灵戒疗伤止痛,灵戒微有点腼腆的缩了下腿,但看洛恒完全是为疗伤毫无邪念,只也不介意洛恒手掌放她腿上了。
当感觉到洛恒手掌上传道过的温暖气流抚平了伤口的刺痛后,她舒服的闭目呻吟了声。
洛恒真对她没什么邪念,待下手才感觉是摸了她大腿,不过此时为疗伤,只故作没发觉那层尴尬。他实在想不通,传闻中的道家大门,十清界同样一方闻名的灵清派怎么内部是这个样子的!不过当后来参观灵清派后,他也大体了解了他们的体系构造,还认识了个强人。
现在洛恒气愤那些混账把灵戒伤成这样,掀开能看的地方已全是伤口,那无法脱下衣服的心口,只不知挨了多少冰术功法。
待洛恒的治疗术法让她伤口都淡掉一层淤青后,她笑着抽手,她的神情在温柔的烛光下感觉非常婉约,她放下脏兮兮的袖子又道:“还是你对我好,我就知你靠得住,我从小最信任的人就是恒哥你了。当然师父大师兄一样重要。”
“但你的师父并没有保护好你。他出门该带着你。”洛恒冷哼道。
“唉,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