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在脚上的浆水,啐了一口。这哪里是泥浆啊,全部都是鲜血浸透了土地,才变得如同泥泽一般。
“这他妈是什么鬼地方。”少炎大风骑在坐骑上,小心翼翼地催动坐骑前行,生怕坐骑四蹄落的重了把泥浆溅到自己光洁的盔甲上。
“这里?这里可不是你这种纨绔公子该来的地方。”相柳狡骑在铁甲暴龙上,斜眼睨着少炎大风冷哼道。
焌浪看着不时瞟着肮脏的地面眉宇间透着嫌弃的相柳狡皱了皱眉,忽然双手一按,本来四蹄披云戴雾浮着的墨麒麟重重地落在地上,无数血水泥浆溅起,在焌浪刻意为之下,浇了相柳家一头一脸。
骤然遇袭,相柳狡惊呼一声,本来还算整洁的头脸全被血浆淋了个通透,衣服上一处红,一处黑,浑身上下还散发着一股腥臭。
相柳狡咬牙切齿地盯着焌浪,眼睛里都快冒出火来,一字一顿地念道:“少炎焌浪,你…”
“相柳狡你这个臭长虫给我记住了,这里是战场,也不是你这种高高在上的九巫殿大人能来的地方。”焌浪毫不客气地骂道,“我不管你跟着我来天界做什么,你给我记住了,这只队伍里面,我才是老大。”
翨熠干咳了两声,直接忽略了焌浪那句把在场全体九巫殿大巫都骂进去的话,扬声道:“少炎都尉,我们还是赶紧去伐天令营中吧。”
焌浪狠狠地瞪了相柳狡一眼,四下扫视了一遍空旷的荒野,转过头看向赤着上半身,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皮裤衩,光着脚丫子踏着泥浆大步疾走的刑天鳌龙无奈地笑道:“伐天令大人是刑天家的,应该是鳌龙的长辈吧?联系伐天令大人,鳌龙你们家应该有特殊的联络方式吧?”
刑天鳌龙憨憨一笑,在所有人诧异的眼神中,手伸进裤衩里面掏摸了半晌,拽出一个三指粗一指长的黑色号角,放到嘴边准备吹响。
忽然焌浪脸色一变,高举右手狠狠一挥,喝道:“北方有动静,全军注意戒备。”
话音刚落,飞熊军卫的阵型还没摆好,一行十五个身穿血色甲胄,看上去分外精悍的军卫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突然就出现在了所有人的眼前。为首那人满脸横肉,一道蜿蜒曲折的伤痕从右眼划下,直到嘴角,随着那人脸部抽动,那道伤痕居然也缓缓蠕动开来。
“来者何人?擅闯大营者斩。”为首那个刀疤脸那个吆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