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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宴(1 / 2)

——最伤人莫过于,从熟悉到陌生。

朱友微打头,他们顺着木楼梯走了下去,往下大约10米,踏上了平坦的通道,再往前走,他们来到了一处起居室,生活用具一应俱全,甚为奢华,所有的用具都印有皇家标志,再往前走是几处耳房。

在其中一间耳房,袁宝儿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彩雁被绑在一个行刑柱上,浑身血肉模糊,奄奄一息,旁边墙上挂着一根血淋淋的鞭子。

袁宝儿被吓到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禁泪涌,她好自责,她冲上去扶着彩雁的肩膀唤她:“彩雁、彩雁,我是吟凤啊,你醒醒,你看看我……呜呜”。

朱友微目光微寒,上前扶了扶哭得泪人似的她,给彩雁松了绑打横抱着,一边对袁宝儿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走”,袁宝儿点了点头。

他们沿着原路刚出了地道,便听到纷乱的脚步声,朱友微腾出一只手拎着袁宝儿一起跃上横梁,屏息藏在暗处。

袁宝儿听到一个熟悉的女声恭敬地叫了声:“陛下”。

接下来是任清泉的声音:“起来吧,人怎么样了?”

女人道:“已经让刑官招呼过她了,嘴硬得很。”

任清泉带着怒意的声音传来:“没用的东西!”

女人惶恐:“属下无能,请陛下责罚”。

任清泉沉默了一会道:“吾亲自去看看她,带路”。

密道开启的声音传来,朱友微心想,不好,他们马上就会发现人不见了。

趁任清泉带着一群人下了密道的当口,朱友微带着袁宝儿迅速奔到院外,果然,他们刚出院门里面的人就冲出来抓人,形势紧急。

朱友微抱着彩雁,尚能脱身,但若再带着袁宝儿,三个人便没那么灵便了。

袁宝儿当机立断,小声对朱友微道:“七哥,你先带彩雁回府,我回到皇后宫里去,不然我们三个很难跑掉”,朱友微虽然想带她一起走,但如今之计也唯有如此,他便道:“好”身形一显,一群追兵吆喝着追着他跑了。

袁宝儿并没有马上回去,而是溜回凤莱阁藏到院中一个僻静角落的灌木丛中一动不动,她盘算了下,逃跑,万一被发现了,凭她的三脚猫功夫肯定跑不掉,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不如以不变应万变。

她刚趴下,任清泉便带着一干人等到了院中,他大怒,暗卫、侍卫跪了一地, “属下该死,请陛下责罚”,刚才那个女人的声音再度响起。

袁宝儿定睛一看,这声音的主人,居然是绿如意!那个她当初以为天真得不得了的小丫头!她深深地感到自己认人的本领严重有待提高。

此时的绿如意挺直了腰板跪在任清泉脚边,看样子是心甘情愿要为自己的“过失”接受责罚了。

任清泉面色阴翳,他淡淡地对一边的暗卫道:“留她一条命”。

“是”,旁边的暗卫回答。

任清泉跨步出了凤莱阁,袁宝儿以为绿如意不会接受责罚了,没想到接下来她却被绑到院中树上,抽了20鞭,浑身肌无完肤,被打过程中她一声都没哼,打完,她的同伙才把她搀进屋治疗,这时袁宝儿才明白任清泉那句留她一条命是什么意思,他竟然如此残忍。

待人声散尽袁宝儿才从灌木丛中爬出来,一路跌跌撞撞回了皇后的宫里。

第二天宫里便传出凤莱阁昨晚来了刺客之类的消息,除此外倒也没有其他。

次日,朝堂上传来消息,皇帝朝享太庙,祀圜丘,大赦天下,改元凤历。朱友珪登基以来,因为先皇驾崩,为彰显孝道,他一切从简,许多程序确是没有到位的。如今改了凤历元年,才真个有了改朝换代的气氛。

皇帝下旨当晚在兴庆宫宴请群臣,先帝驾崩不到一年按律不能饮酒作乐,但此时的任清泉哪里管得了这么多,他沉浸在成为天子的大喜之中。

太监过来通传,晚上的宴请,令皇后作陪。皇后万分高兴,宫人们一时忙了起来,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置办好行头,收拾妥当之后,皇后出发了。袁宝儿稳妥地跟在皇后身边,出于对目前状况的担忧,她十分谨慎。

她们到达兴庆宫,正巧皇帝也一同到了,一行人行了大礼,袁宝儿跪拜于人群中,低着头,情绪不佳,也懒得偷看。任清泉走向她们的队伍,牵起张贞娘的手,领着她一同坐上了主位。袁宝儿起身看过去,倘若忽视一个冷漠一个欣喜的表情对比,那画面倒也和谐,看得她心里十分感慨。

不过她还来不及感慨,便看到一个熟人,是随着一名中年儒雅男子一同走来的王堆雪。袁宝儿猜想,男的大概就是刘鄩了。

两人过来向皇帝、皇后行了礼,便归了座位。任清泉竟然没有多看那美人儿一眼,对美人儿的含情脉脉也视而不见,反倒是王堆雪对面的康王朱友孜,时不时向她投去热切的目光。

忆及当初,袁宝儿暗想,看来这个小任任,本质上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这一点值得表扬。

诸位亲王、大臣都落座后,任清泉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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