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徘徊在目光内,或者活着想象中。
“凤儿,我们去骑马吧”,看着袁宝儿一身男装,朱友微突来兴致。
袁宝儿也想与他更为亲近,好窥探他的真正为人,目前她还需要依靠这个人,便没有拒绝,答道:“好啊”。
随从们牵来马匹,朱友微飞身上马,那动作帅气得让袁宝儿看呆了,正发着愣,朱友微伸手一捞,将袁宝儿安坐在他胸前,策马而去。
在朱友微怀中,袁宝儿的脸竟然微微发烫,她寻思自己莫不是脸红了,真是丢人。
驱马飞奔在郊外的草原上,这一对,男的俊逸,女的脱俗,倒像是一对神仙眷侣。
只可惜爱情从来都不是简单的事情,要得到一颗真心,也没有那么容易。
来到山谷,刚才的策马奔驰让袁宝儿心情舒畅,她索性在草地上躺了下来,看着蓝天,然后指了指身边的位置,示意朱友微也躺下来。
朱友微从来没有跟一名女子这样平躺在一起看蓝天,一开始还觉得有些不自然,看到袁宝儿平静的样子,他便也躺下来,仰望蓝天,竟然觉得这种感觉好极。
他躺下之后便很安静,完全没有存在感。
袁宝儿静静地看着蓝天,思及自己和任清泉变得莫测的命运,心里升腾起一股淡淡的忧桑,她索性闭上眼睛小憩。
朱友微悄然侧身看着身边的人儿,他忆及小时候,吟凤就表现得比别的姐妹突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进,待人处事也细致周全,连父皇也对她另眼相看,从来不因为她的娘亲是民女而薄待她。
她对各位哥哥也是礼数周详,乖巧聪颖,比同年纪的姐妹都要懂事。因为太出色了,其他姐妹故意冷落她,有时候甚至故意刁难,她都能独自面对,甚至巧妙化解。
即使当她知道了敬翔将她送入宫的真相,知道了她的娘亲是怎么死的,也仍看不出她的悲伤,甚至感受不到她的情绪,她跟自己太像了。
似乎只有对三哥,她才会露出难得的笑容。
她聪慧,骄傲、坚强,不像寻常女人那般好驾驭,这便是她吸引他的地方。
近来她真的变了,会缠着他问这问那,会要求他带她出去玩,以前她叫他七哥都是淡淡地、不含任何感情,现在她叫七哥,轻柔婉转一声,似多了少女娇嗔的悠扬和甜糯,她变得如此新鲜而活泼,如此触手可及,朱友微觉得,他从没像现在这样,对她的一颦一笑如此挂念,明知道这只是因为她忘却了从前的往事,可在他眼中却宁愿她以后都是这个样子。
这么想着,朱友微不由情动,身旁那娇嫩的红唇让他禁不住想要一亲芳泽,他的吻正要轻轻地落下,袁宝儿突然睁开了眼睛,这暧昧的关头,袁宝儿“啊”地大叫一声,使了几分力气一把推开了他。
她如此大的反应让朱友微略显尴尬,朱友微不再看她,只道:“七哥刚才只是与你玩笑”。
袁宝儿呆呆地点了点头。
经过刚才的尴尬,两人一路沉默回到了别苑。
正要推门进去,朱友微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一把拉住正要踏入院中的袁宝儿,带着她跃上了院外的一棵茂盛的雪松,他们在高处朝院中看去,果然,皇帝带着一群黑衣人,正在院中守株待兔。
朱友微做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两人立于树干上,大气不出。
袁宝儿看到任清泉静静地坐在院中慢悠悠地品茶,原本她很高兴能见到任清泉,但当她看到彩雁被反绑了双手跪在任清泉面前的时候,她有些诧异。
虽然她和任清泉相处时间不是很长,但他们是来自同一个时代的,所以她十分清楚,如果是正常情况,任清泉一定不会让一个女孩子那么跪在自己面前。
出什么事了?
朱友微深知他三哥内功深厚,怕被他发现,他扶着袁宝儿的手一直紧紧地,不敢轻举妄动,袁宝儿也不想被发现,尽力配合。
一直到深夜,任清泉才带着部分人马撤离,并把彩雁也带走了,别苑几乎被他们毁了。
他们走远,朱友微才带着袁宝儿离开,将她带到另一别苑。
一路上朱友微没有说话,他觉得三哥这样大张旗鼓地找朱吟凤不太正常,虽说三哥一直对凤儿不错,但与江山相比,皇位向来都比凤儿更重要,这也是当年凤儿的情殇之处,能够派出自己的贴身侍卫找就已经很不错了,怎么还亲自出宫了?
袁宝儿以为朱友微心情不好,故意转换话题:“七哥,你在洛阳有多少别苑?你是兄长中最富有的吧?”
朱友微一愣,没有回答,他没想到她还有心思关心这个,只道:“嗯,有很多”。
袁宝儿诧异。几个月之后,当袁宝儿知道了朱友微的另一个身份,她才明白了,她看到的远不及真相的九牛一毛。
将袁宝儿安顿好,朱友微正要离开,袁宝儿道:“七哥,妹妹有一事相求”。
朱友微随口答:“哦,是什么事情,七哥一定答应你”,说完,他自己也吃了一惊,他这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