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梅秋华死亡另有其因,别人想做手脚还真不容易。想到这里,不由得自我解嘲的一笑。自己小P民一个,身边凭空掉下个(也可能不止一个)美丽的亿万千金就够离奇的了,如果还嫌不够,你当这是演电视剧还是看YY小说?但为毛心里总是怪怪的,感觉像是遗漏了什么?
梅芊雪轻轻吸了一口气:“你也觉得不可思议是不是?说实话,如果不是哥哥把遗产留给姐姐,我也认为这只是个意外。你不觉得哥哥这么年轻,又是突发脑溢血猝死,居然提前留下了遗嘱,不是很奇怪么?”
岳霖脑袋里轰的一下子,没错,就是这个,除非是提前知道大限将至,否则一个年不过三十之人哪有提前留下遗嘱的?
“是有些奇怪。你这么说,不会是,不会是怀疑沈清寒吧?”
梅芊雪摇摇头:“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姐姐。姐姐和哥哥之间,其实根本就不像恋人,倒更像是兄妹。”
“兄妹?”靠靠,这是什么逻辑?岳霖暴汗,这鬼丫头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梅芊雪苦笑道:“说来怕是你不相信,但事实就是这样。我们两家是至交,哥哥从小就是书呆子,姐姐你也看到了。她一家子不是教授博导就是院士研究员,打着传承中华文明的旗号搞私塾教育那一套,齐心协力造就了这么一个从古代穿越过来的大家闺秀。有一次爷爷喝多了,就趁着酒兴说:这两个孩子都与时代格格不入,干脆咱们定个亲,让他们之间有个照应,专心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沈老头也喝高了,一拍胸脯就答应了下来。于是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有了这么一桩荒唐的婚约。”
岳霖汗如雨下,竟然还有这么扯淡的事情。认同传统文化,也不能拿自己的孩子祸祸啊。还好沈MM养成的是矜持温婉的贵族小姐气质,要是成为满口之乎者也的老学究。我去,这岂不是暴殄天物?叫兽,果然是一群不能以常理揣测怪物。
“姐姐性子散淡,成年之后,常年伴在我身边,与哥哥见面的次数怕是还没我多。偶尔见一次,也感觉不咸不淡。所以哥哥病故之后,她一直认定这是因为自己没能尽到作为妻子的责任,没能照顾好他。”
岳霖道:“听你这么一说,我似乎有点懂了。清寒与你哥哥,虽然名义上有婚约,但实际上都爱情田地里的小白花。她执着的做这些,怕是根本无关于爱,而是源于自责。只是这傻妞钻了牛角尖。”
梅芊雪咬咬嘴唇,神色说不出的古怪:“说到这棵梅花,就不能不提起另外一件事。其实早在哥哥死后不久,姐姐就曾经接到一个电话,告诉她哥哥根本就不是死于意外,而是另有隐情,揭开这个谜底的钥匙就是《命运》世界里。”
岳霖吃惊道:“竟然有这样的事?”如果是这样,两者结合,这件事怕是越来越玄妙了。
梅芊雪樱唇翕动,绝美的脸蛋写满了歉疚与自责:“因为当时有关哥哥的死因本就众说纷纭,而且同样的电话只有她一人接到过,作为家人的我们却没有,所以也就没太当真。现在看来,那个说法怕是并非空穴来风。洪荒公司的安保堪比小型军事基地,尤其是研发基地,全天候全方位监控,警卫都是精心挑选的退役军人。如果如果我们的推测是真的,这么严密的安保竟然连他们最核心的大脑都看不出,甚至让哥哥不得已采取这种方式暗示我们要逃,那么它背后所牵扯的势力定然超乎想象。”
岳霖静静的看着她,问道:“你告诉我这些,究竟想表达什么?”
“你走吧,岳霖。对不起,如果早知道这样,我一定不会让你牵扯进来。”说到这里,小美女已是泪如雨下。“咚咚——”
“叮!”系统提示:“游戏设备受到外力击打,请尽快选择安全区域下线检查。”
检查倒是不必,这明显是手指叩击的声音,有待证实的是到底哪个小妖精跑到自己屋里来了。岳霖就近找个隐蔽处原地下线,摘下游戏头盔,果然看见梅芊雪倒背着手笑吟吟的俏立在床前,乌黑柔软的秀发宛若清涧飞瀑,自然随意的垂散在香肩粉背上,高领打底衫纯棉裤袜,咖啡色百褶小裙包裹着翘臀,酥胸娇挺,柳腰纤细,美好的身姿一览无余,充满了青春活力。
“我说你怎么说都不说一声就突然下线。嘿嘿,丫头,这么晚了你溜到我房间里来,不会是嘿嘿。”
“嘿嘿你个大头鬼。”梅芊雪俏脸一红,此时已临近夜深灯残,她这个时候偷偷跑来确实容易让人心生遐想。掏出手机寻出一张图片,递到岳霖面前,道:“你看看这个。”
图上所画为一树梅花,只有黑红两种颜色,寥寥数笔,疏枝斜影,极具神韵。岳霖赞道:“画工不错,没有几年的造诣怕是画不出来。只是这些枝杈去直留斜,美则美矣,却略显病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出自女孩子之手。”
梅芊雪哼哼道:“少卖弄了,就你那半吊子的画技,不说也罢。没错,这幅画是姐姐的画的。不过你就没发现这画中之物有些眼熟吗?”
“眼熟?”岳霖皱皱眉。他第一眼看到这幅梅花图,确实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