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小琦一见她,就恨得牙痒痒。
“大总管,你快救救我,救救我哈,让成陌那死丫头别再折磨我了!”康大婶噗通一声就直直跪了下去,急急地叫嚷。
桑小琦还没开口,一阵疾风从门外扫进来。
就见成陌一手拿着个水袋闪进来,揪住康大婶的前领,不分青红皂白地就灌了她满口满脸的水。
“唔!死丫头,你够了没有?咳咳……”
康大婶呛咳起来,挣扎着挥动胳膊,一掌印上成陌的小腹,看样子也是个会武功的女人。
可这点功夫,在成陌眼里太小巫见大巫了,秀腿旋风般一抬一屈,就把康大婶的两根手臂夹在了膝内,再也无法乱拍乱打。
“救命——救——咳咳……大总管——”
康大婶眼珠子凸出,一边乱转着脑袋避着****而出的水柱,一边向着桑小琦求救。
可桑小琦无耻的竟在床上盘膝而坐,咧着没有血色的嘴唇看的津津有味,同时对成陌的所作所为感动的无以复加,没想到冰山同学对她这么好,特地去惩戒这个害人的老女人。
“姐,康大婶在庄里数十年,你这样不好吧?”
成业皱紧眉头,不能理解姐姐的行为,她不是对任何事都冷冰冰地毫不在意吗?干嘛为了一个新来的大总管伤了自家人的和气?
成陌转头看了一眼他,只回以一个冷冷的哼声。
好酷哦!桑小琦不禁赞了一声。
“陌儿,快住手!”沉喝声如平地惊雷,成丘年老脸微怒地瞪着成陌。
“成陌,你这是做什么。”华子光紧跟而入,轻柔却强势地夺过成陌手里的水袋,放在鼻尖一闻,胖如满月的脸无意识地抖动了好几下。
“左、右副总管,快救我,救我!成陌丫头疯了,竟然给我灌月黄水,我……我就要死啦,啊……”
康大婶歪坐在地上,双手捶地,嚎啕大哭,似如泼妇一般。
“义母……”温暖地一声急唤,一个健硕的身影奔了过来,把地上的康大婶搀起,心疼地抹着她脸上不知是水还是眼泪的狼藉。
许安?义母?桑小琦看看这个皮肤健康、脸如刀刻的男人,换了一个姿势,单手拄在膝上,托着下巴,继续看戏。
“儿啊……”康大婶倒是领情,捉着义子胸前的衣服,干脆放开了嗓门,哭的惊天地泣鬼神。
“瞧你干的好事!”成丘年怒极,一巴掌冲着女儿扇了过去。
“爹……”成业此时也顾不得房内桑小琦吐的恶劣气味,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成丘年还未落实的手腕。
“老成,别打孩子,这事情的始末,你我是知道的,成陌纵然做的有些过分,也是情有可原。”华子光打了个圆场,说的甚是公正。
成丘年收回这一气势十足的巴掌,恨铁不成钢地冷哼。
成业急忙拽拽姐姐的衣袖,暗使眼神,姐这次确实太过分了,怎么能灌月黄水给康大婶喝呢。
此时,房门外聚集了一些大清早无事可做的人,对于这事也是怒不可言。
不过,他们怒目相对的并不是成陌,而是桑小琦。
桑小琦无辜地眨下眼睛,她可没命令成陌做什么,全是那妞自个的主意,别会错了意,冤枉了好人呐。
“成陌,我义母好说也在药王庄这么多年,你小的时候还看过你,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许安安慰着义母,一双眸子对上了成陌。
桑小琦发现,他的眸中虽有怒气,并不强烈,可见他也已知事情原委,却没有偏私之心护着自己义母,是个明事理的男人。
成陌冷冷地看着这一屋子指责她的人,既然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还这样的质问责备她,想怎样?欺负大总管是新人,是外来的吗?
“我看还是先给康大婶煎药祛除毒性吧。”华子光见状,忙把势头转向了一边。
“都别给我煎药!什么祛除毒性?我不要活了,不想活了,活了这么大岁数,被个死丫头追着满庄跑,还灌我毒药,就为了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我还有什么老脸活下去?”
康大婶撒泼手段深厚,仗着来了这么多人,一根尖尖的手指指向桑小琦,老眼射出红色的嗜血之光,仿佛自己要是死了,就是桑小琦害的,做鬼了也要掐死她。
这几句类似含恨而终的话,把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到桑小琦身上。
呃!靠之!这康大婶还挺会煽情的!
桑小琦微微一怔,正襟危坐。
众怒难犯,她是知道的,一心想要看戏,却忘了自己才是戏中主角。
“不想活是不是?我成全你!”
成陌语气森寒,纤手轻拂衣衫,一柄短刃赫然在握。
电闪一般刺在康大婶的喉间,不留余地地划破她的肌肤,渗出一丝刺目的猩红来。
事出突然,成陌又是一个武功高手,所有人都来不及行动,眼见着康大婶就要老命休矣。
许安一手揽着义母,想要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