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成业必须好好跟桑小琦陪个礼道个歉,以后不要再对她瞪眼珠子乱咳嗽。
“七厘救了大少爷,就是成业的救命恩人,成业之前多有得罪,还请七厘少爷海涵。”成业拱手告罪,口气也很是恭敬,由“小乞丐”变成了“七厘少爷”,只是心里被无数个问号缠住,七厘到底是用什么方法稳住大少爷病情的呢?
桑小琦皮笑肉不笑。
口胡!什么海涵,她可不吃这一套,以为打伤人道个歉就可以吗?用道明寺的话说:道歉如果管用的话要警察干嘛?那要失手把她杀了,她不就连海涵也不用,直接归西了?
“七厘,你两次救我,日后若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天南星好心地把前一次也算作她的恩德了,经过这次,他决定就算日后桑小琦做错什么,也放她一条活路,为报此恩。
啊哈,大少爷你真不该这么说,嘿嘿……
“何必以后?我现在不就有一个?参予……”桑小琦俏皮地眨了一个眼睛,提示他。
“你是说……”天南星一点就通,蹙眉为难。
“正是!”桑小琦点点头。
思忱了片刻,天南星退后一步,“各凭本事,能者居之!”
“那是当然。”桑小琦笑逐颜开,她是救了他不假,也不能因此就胁迫人家,见好就收方为明智。
况且在她看来电解水太简单了,小学生都会做这个实验。成业呆呆地不明白她们在说什么,只见大少爷和七厘少爷并肩离去时给他打了个眼色,目标是地上的那盆残水。
什么意思?成业挠挠头沉思了一会儿,最后决定把整盆水端走是为上策。
桑小琦步履虚浮,午后的太阳炙热,她又受伤吐血在前,用力过度在后,意志已快坚持不住,几欲晕倒。
天南星见状犹豫了一下,才慢吞吞地伸手搀扶住她,就像她之前搀着自己一样。
后者男女有别的概念明显不足,干脆一斜身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好在他虽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刚才也发作了一回,手臂却依然很有力度,臂上的肌肉也结实坚硬,让她挂在上面颇有安全感。
天南星有点后悔地想收回手臂,却也不能把她硬生生地摔在地上,只好浑身僵滞着,脚下展开轻功,迅如疾风。
药王庄最中间是一座悬匾为“松菊苑”的豪华宅院,也难怪桑小琦在山下看这座宅子就像是“鹤立鸡群”一样,松菊苑不仅建的比别的宅院大,而且雕石为山,山体嶙峋不算高大,凿地为湖,也不知是从哪引进来的水源。
院内回廊亭阁,曲径通幽。
径旁沿路种植着以硫华菊分线格成形状的各式菊花,粉的黄的等等开的正娇,桑小琦半眯着眼眸无精打采地看了一眼,本以为菊开九月,却是孤陋寡闻了。
远处四周院墙之下种着两排塔松,树干挺直,姿态优美,难怪这里叫做松菊苑,景如其名。
虚弱的桑小琦却有没闲情雅致的心情来欣赏这里,被天南星带进一间厢房,扔在一张柔软的床榻上,强迫自己保留一线清醒,确定天南星绅士地退出去后,眼皮沉重地合了起来。
朦胧中,有一个人在推攘她,往她嘴里不知道灌了什么,苦的要命,她烦躁地用舌尖顶出了唇角,“别打扰我!”
那人闷不做声,又灌了她一口,桑小琦闭着眼生气地如喷泉般喷了出去,“说了别打扰我!”
然后,好半晌再没动静。
就在她意识渐渐下沉陷入沉睡之时,那人毫不怜香惜玉地单手捏住她的下巴,把她提了起来,紧跟着微热的碗沿对准了她被捏开的小口,不顾她会不会呛着,一个劲的猛灌。
咕噜咕噜,桑小琦紧咽了几口,有来不及下咽的直接呛进气管,痛苦地呛咳起来。
那人似乎满足了,又把她丢回床上。
混蛋,谁呀?桑小琦撑开眼皮,迷糊地看到一个女子把一个药碗放在房内的圆桌上,房门也不给关一下,转身离去。
桑小琦腹诽了几句,又再昏睡过去。
隐约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坐在KFC里吃了一个圣代又一个,又去了麦当劳,一个麦旋风又一个,然后回到自己买给自己的公寓里,开着冷气,听着音乐,在浴室洗澡。
忽然,猛地一变,又变成新婚那天容恒轩的别墅,浴缸里满是泡泡,她泡的浑身轻松,却见头发开始焦糊,皮肤开始发黑,慢慢地变成一块灰炭……
她一个激灵醒过来,靠之,该死的容恒轩,一定会找到你!
深呼出一口浊气,拍了一下额头,又闭目了一会儿,才翻身坐起身来。
“你是谁?”
房内不止她一人,还有一位女子站在床边,杵立不动,吓了她一跳,不会看到她做噩梦时的戚戚样了吧?
“成陌。”没有感情地开口,她简单至极地报出自己的名字。
“你在这做什么?”桑小琦不能适应自己睡觉的时候居然被这人一直守着,防备地打量着她。
一身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