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上了羊角?本公主给你便是了,要多少有多少,就连这一只,我们部族仅有的一只迷羊角也送给你!”铁琴不知草梦要搞什么鬼,她只是敬酒,扯些别的事,此时铁琴觉得与草梦仿佛是旧识,几乎让她忘记到这里见面的目的了。说着便将羊角递给了草梦。
“君子不夺人所爱,本王妃只是想见识号称‘摄魂角’的羊角到底能吹出如何动人的曲子!”草梦接过羊角,仔细看了看,“果然做工精细,镶嵌的灵魂石也是最好的‘如梦似幻’啊,再看这银嘴,简直是如水一样细腻啊,不愧是三百年前的乐圣留下的东西啊,想不到竟然真的有这样东西存于世间而我还有幸一见啊!”评价感叹完,草梦满眼羡慕,将银嘴放入口中,吹起了这“摄魂角”。
声音浑厚,是一首别人没有听过的曲子,众人只觉此曲有些怪异,却甚为好听,几乎所有人的心都随音乐而走了,全部身心更是完全浸入其中了。铁琴听了一会儿,只觉这曲子与一般曲子无异,但有种牵引人心的感觉,似乎冬天已经过去,春来来临了一样,连远处的马儿们也闭上双眼,做忠实的听众。铁琴还有一些清醒,忙抢下了羊角。
“你这女人,吹的什么曲子,去摄人心魄,究竟有河居心?”铁琴这下急了,眼前这女人,一首曲子能让人心随着音乐而走,倒不如说是随着这女人的心而走呢,就这一瞬间她意识到了这个女人的可怕,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公主莫担心。你可知这‘摄魂角’有专门的一首‘摄魂曲’?是乐圣他老人家留下的,只可惜他死前将这两样分隔万里之遥了!没想到今日拥有这两样东西的人走到了一起。角还是你的角,曲还是我的曲。”说完将角递给了铁琴,微笑着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看着站在面前的铁琴,毫无一丝敌意。
“即使是你说的那样,你也不必真来吹呀?你吹它有何目的啊?你这个可怕的女人!”铁琴完全被那一曲震慑了。
“公主莫惊。我也只是浸入了音乐,不能自拔而已。若有什么目的,我也不会以那种欢乐愉悦的心情去吹了。不过请公主看看众人,他们还处于那种意境,请公主胡乱吹一曲,惊醒梦中人啊!”草梦一脸笑,仿佛这就是茶会,一切都在茶的清香中沉醉。
“来,我敬你一杯。本公主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铁琴随便吹了下羊角,就平静了,她也不想自己被对面的女人吓住,装出一本正经。
“本王妃,姓韩,名草梦。在中原许多地方开了些花店,整天与花草及烟花女子为伍!”草梦将酒一饮而尽,又倒满。
“看来你对音律很精通嘛?”
“呵呵!与烟花女子之间也就讨论音律,为她们写几首曲子,让她们去勾引男人罢了!”
“你话中有话啊?”
“本王妃说的句句属实,几乎江南所有的青楼里当红姑娘全认识我,她们例假时,几乎都与我混在一起,让我为她们写曲子,去给那些男人听,然后勾引他们,用自己的身体挣钱!”
“这话怎么‘勾引’二字,总是像说给我听的,还侮辱我啊!”
“公主误会了!”草梦微笑着,一脸诚恳。
“你不必解释!你来的目的,你我心知肚明。萧云风这个王爷确实很令人着迷,让人一见就钟情于他了,这不能怪我,只怪他自己长着一张勾引人的脸。”铁琴终于扯出了主题。
“且不说云风是什么样的人,长什么样。撇开我们敌对的关系,你觉得云风会抛弃我选择你,还是选择我,成为百姓的仇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知他会如何选择?”铁琴实在搞不明白草梦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和她说话总是感觉到后怕。
“那我们这样说,你希望他怎么选择?”草梦此时表现了很好的耐心。
“我当然希望他答应与我和亲,对我,对百姓都好!”铁琴一脸的希冀。
“你知道他选择你后,我们的百姓会怎么看他吗?”草梦看了一眼有些激动的铁琴。
“抛妻弃子的负心汉!不,为了他们的生活而牺牲自己的幸福的伟大的王爷!也许都有吧!”铁琴思考了一下,纠结的回答到。
“你喜欢战争吗?”草梦饶有兴趣的问了一句。
“问这个干嘛?不要战争,我们部族得给你们皇帝进贡多少金银,多少珠宝,多少良种马匹,多少牛羊?我们如何生存?”
“和亲了,会改变什么?”
“我们就会有条件去谈判,不用给那么多了!”
“如果我可以让你们少纳供奉呢?你还要和亲?”
“当然!因为我爱他,见的第一面,就爱上了!”
“哼,你想与云风和亲只不过是想拿他当谈条件的工具而已。”草梦心里想到,但是却没有说出来,只是很诡异的问了一句:“也就是说鱼和熊掌你都要了?”
“能要为什么不要?”铁琴显然有些骄傲了。
“你觉得我接下来会问什么?”草梦看到铁琴的样子,忽然问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干的问题,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