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骑着马,慢慢走在无边无际的荒地上,风呼呼地刮着,风沙在漫空飞舞,这儿没有雪,却有比雪更冷的风,在那广阔的土地上,萧云风与马的身影,看起来是那么单薄而弱小,显得那么孤寂。天空也是灰色的,就像他现在的心情一样,他对战争的敏感性能感觉到这一次战争与以往的任何时候都不同,说的简单一点,他有不好的预感。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念草梦,上次他都差点忘记了,可这一次无尽的思念,让他觉得不安,不知道是自己还是草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和草梦确定了生死之恋。
“恐怕是自己吧!上次幽梦出事自己会有噩梦。而现在没有噩梦,甚至连梦也没有了,连觉也睡不了!幽梦啊,万一我战死沙场,就为我为自己好好活着,我就只有下辈子再去爱你了!请你一定要好好的!有什么不好都让我来承担,我只要你好好的……”萧云风一遍遍为草梦祈祷着,“香精要是还不了,就用它在下辈子来寻找你吧!”
“云风回来了?一个人去想草梦了吧?想当初,我也是那样想念宁安的,现在啊,都习惯了!你呀,慢慢就习惯吧!不过你不像我,你还可以去江南,而我永远的西北,宁安永远的在京城孤寂啊!克华也一样啊!你比我们幸运多了!”萧云风刚刚回来,曹驸马就一脸的幸灾乐祸,是苦成了这样了才解嘲吧?
“唉!小王爷回来,我那妹妹也想你了吧?你们应该有感应啊,每次我想夫人时,就感觉她也在想我,可怜的娇儿。”魏克华也进来了。
“赶快把那胡夷解决了,让我们团圆吧!”曹驸马长叹一口气。
“恐怕不只有胡夷啊!我常年在这儿,有时会奇怪的发现有许多汉人在胡夷的队伍中,而且他们个个身手不凡啊!这就是这场战争中我最担心的事。我怀疑里面有西北王收买的江湖人士,而且都是些隐退的能人异士,我们的士兵要战赢他们,谈何容易啊?”魏克华说出了实际。
“看来,我们要加紧训练士兵啊!这样下去,我们会处于劣势的。这样吧,来,我们来看,让干爹把士兵在吉木良屯驻,训练一些新招数,我们在这儿抵挡一阵,等干爹脸的兵熟了,我们再换过来。干爹年事已高,让他多休息,我们年轻人多活动活动。想就写信,飞马送去。怎么样?”
“不错,这几天没事,胡夷不犯,我们也可以训练一下士兵啊!”
“就这样办。小王爷,你写吧!我爹那脾气你们不是不知道,让他不上战场比杀了他更难受,用你王爷的身份压压他。”
“行,你们先去休息吧!反正我睡不着,写好了打个盹儿就好了!”
“你呀,就慢慢想我那干妹妹吧!驸马走,我们休息去,不能明天胡夷到了门口,还在睡觉打盹儿嗯!”
“明日他敢来犯,我第一个冲去杀敌!”
“说归说啊,战场上不是你意气用事的地方,还要讲策略,你早点写完了,也多少休息一下吧,这沙场上平静的日子本来就不多,捡着一个就放松一下吧,养足精神,准备杀敌!”
“去吧,去吧!”
两人都武了,只剩下萧云风提笔写信,信写好了,连夜送走了,喝了一坛酒,吃了一个窝窝头,倒头睡了。
第三天也就是十六了,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探子报的信说,敌军根本就没有进也没有退的打算,整天吃着掠去的羊牛肉,喝着酒。
按说这算是个偷袭的机会,可是军队的粮饷不足,而且前面一个月来,士兵们早已被拖垮了一大半,现在哪来力量去偷袭,看着别人吃香的喝辣的,保不准投到不别人部下了,那还打什么仗啊?每天训训兵,跟他们亲近亲近感情,从心里入手,牢牢抓住士兵的心,别让他们有叛逆的心最好啊!
“将军,有从前线的来信。”
“哦?莫不是又告急,叫我等极速增援?快拿来我看看。”魏贤荆拆开信来看,只见其文最后一个赫赫的风南王印,心里一动,仔细看正文。
干爹魏将军,经我等综合前线阵势及对敌军的人员分析来看,商议了如下决定:着魏贤荆将军在吉木良屯兵,把全身的本领尽可能的教给士兵,让他们训练熟了再带来。前线没什么战事,我等也在练兵。另外,注意西北王处去的粮草,等到了,有可能当晚装成胡夷抢粮,我军粮饷略有不足。而粮饷不日可达,你作为接应,把粮接稳送来前线。任务艰巨,事关万千士兵的生死存亡,望斟酌完成。
署名是三个大字“风南王”。魏贤荆明白这信写的通俗,不似正式的命令,但是却明明显显的是用“风南王”的王爷加将军的身份地位来逼得他不得不遵命。
就这样敌军一直不进攻,持续了半个多月。敌军进攻那天已是二月初一了。这天的风特别大,加上敌军浩浩荡荡的气势,搅得尘土万丈,本来晌午的天却比黄昏还要暗。探子是在清晨接到敌军向我方进攻的消息的。城防一直布着,人很快就到位了,打开城门,出兵一万,对付来的三万人马。是傻?是计?
敌军在城门外五十丈处,为萧云风他们则在三十丈内,与敌军形成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