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老糊涂蛋。”
“你小糊涂蛋!”
两人一老一小吵了起来,搞得法成方丈一旁只念“阿弥陀佛”。
“老秃驴,你说怎么办?”听到一遍又一遍的“阿弥陀佛”,梁风把苗头指向了法成方丈,不与婧儿闹了。
“老衲认为该去问问王妃自己的意思。”
“我去。”婧儿一马当先,“我可以用如影随形,保证他们发觉不了。”
“你以为地尽八雄会识不出你?人家叫响江湖时,你爹恐怕都还是个小屁孩呢。小糊涂蛋。”于是又敲了敲婧儿的头。
“那谁去?”婧儿一脸天真的问道,虽然她很想去亲自见小姐,可是这样的关键时刻,却也不会硬是闹脾气,毕竟也是在江湖上混了那么久了,这点事理还是明白的。
“自然是老朽了!”梁风一脸的自信。
“为什么不是方丈?”
“他一个高僧能这样吗?”
“老衲同意老糊涂蛋去。”
“那我可告诉你们哦。小姐的功力可能会在十三四的时候恢复。之前的安全就由我们来保护了。”婧儿一脸认真的说道。
于是商量好了明儿一早梁风就去,跟着就在破庙里歇息了。
用什么话来形容草梦呢?她与柳诗简直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一大早起来,就开始了她的诉苦经过,不知道她怎么能编的那么邪乎,也不知道她怎么会有那么多谎言可编。总之,今日之词已不同昨日的调调,又是另一番面貌了。
“真是的。自己的丈夫不怜爱自己。太皇太后口口声声说疼我,可是我都不见了一天,我也没听见她派人来找我。人活到这个份上,那也真是可悲。嘿!我这命怎么这么苦!我干嘛又那么贱呢?千金小姐不做,跑来这里做什么王妃,真是死亡之妃。对不起,西北王妃,我是说我自己了。现在我只求王妃别撵我走,就让我摆脱那种苦海吧!我知道王妃心地善良,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您就救救我吧!”说着说着,便跪在地上直抱西北王妃的腿,无限忧伤的眼神似乎说明这一切都是那么凄惨和悲凉,仿佛一切外界事物都应为之落泪,来弥补韩草梦无泪的哭泣与哀求、悲伤与难过。
“我是想你在这儿多玩会子,恐怕你的丫鬟、干娘她们不会让你好好在我这儿,吃过早饭了,你就和我说会儿话,再回去吧!”柳诗其实只想试试韩草梦而已,于是就拉韩草梦起来。
“不。王妃,那深宫大院不是我这种经常漂泊的女子可以住的了的。在那里我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没有自由,每天还要顺着主人的意思去鸣叫,其实比哀嚎更让人受不了,求求您,别让我走,在这儿即使是个下人我也愿意,至少还可以到处劳动劳动。”
“傻孩子。你怎么能在我这儿待着呢?你没有风南王云风的休书,太皇太后的懿旨,太后的恩旨,皇上的圣旨,是不可能再到别处去的,为了朝纲体面,他们也会派好多人来找的,要是在我这里找到,还要怪罪我,说本妃把你藏起来了,到时候我就落了一个罪名呀。你不是想连累婶娘吧?”看到韩草梦又伤心了,急忙轻手抚摸着,安慰着。
“那您帮我想个法子总行吧?您撵我走就算了,法子要都没有一个,您不是见死不救吗?我可不想那样过日子。”越说越伤心,跪在地上始终不肯起来,就像在地上有一千只一万只手拉着一样,也像被钉在地上一样,苦苦哀求。
“那你先回房收拾收拾,容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想想法子。看你这可怜样,我又怎么人心弃你于不顾呢?”柳诗这才松口,又忙扶韩草梦起来,韩草梦才一步三回头的回房收拾东西去了。
其实被绑架而来的韩草梦哪来的什么东西收拾,只不过柳诗想借此引开韩草梦,想与儿子、媳妇们商量怎么办而已,再问问探子的情况。韩草梦放了可能是放虎归山,也可能使柳诗他们如虎添翼;不放可能失掉了一颗好棋子,然而一招走错,全盘皆输,也可能是平淡无奇,走哪一步都是险棋。可利用比不利用好,利用的话,可以在她身边多插眼线。反间计其实不错,可韩草梦到底会毁灭谁?
放不是不放也不是,杀了她不是,不杀也不是。其实杀了她安全一些,因为杀了她,对柳诗来说没有任何威胁,没有好探子没关系,在太皇太后面前收买一个人比利用韩草梦要轻松的多,风险也小得多,只是可能会使得情报不够机密而已。可韩草梦非等闲之辈,她的计谋从她的棋艺看出,她的行动是诱饵还是虚拟?柳诗不知道,萧辉不知道,他们每一个人都不知道,但是可以坚信一点,这个女子绝不能轻易放了。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
谁会有把握把她放回去了会对他们没有危害?这样的把握占不到一小半,像柳诗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放了她。虽然在韩草梦面前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可是这一好好的放回去,她随时有可能来串门,到时候就不好办了。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送神难那就不送了!柳诗叫了萧杰、萧辉及孙小小一起商量事情。韩草梦一到房间,就发现了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