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少爷还一样喜欢我!”
“那奶娘是不是还一样疼我?”
“撒娇!这么大的男子汉还撒娇!”
“也只有在奶娘面前才可以撒娇嘛!”看起来萧辉就像个小孩子,怎么会写那样的信呢?
“婧儿,一会儿下去叫宋真春来核账。”于是又进到屋里算账。
“大小姐,真春在下面忙得不得了,几个她的老主顾在买花,于是叫老身来了。”来人正是萧辉的奶娘冯妈。侍卫们没档她就让进去了,只听到屋内算盘声音不绝。
“你们这笔账是怎么回事?这阳月芍到底卖了还是没卖?”
“是赵三娘值班时办的,要找她。”
“这可是八十两银子,虽然数目不大,但也要注意,一会银子对不上,你就去找赵三娘过来,还要带四十两银子。继续。”
终于在酉时算好了,账没有问题,钱也没有问题,才回到了魏家。
话说这寒冬腊月里最难熬的便是受伤之人抑或抱病之人,再或者是心病成疾之人,幸好韩草梦有萧云风为她吹笛弹筝,才没呈现病态。心情也很好,每日太皇太后处,魏府,风南王寝宫三点一线。
这一日,江南也飞雪了,而且在地上已有了寸许厚,难得一见的大雪,人们早已抛弃了丝绸罗裙,套上了棉衣,防冻,这种寒冷的天,江南很少有机会见到,人们都兴喜非常,只是杰金山庄更为欢乐,因为皇上派的信差已到,传来圣旨说草梦成为风南王妃,韩青杰与水月蓝打从心底里高兴,其他几位夫人及儿女也都是逢场作戏的好手,愣要开个欢庆会,传信的余公公花了好大劲儿才劝说住,等王妃回来了才更好,举办大家酒席,请州内各大知名人士来此一聚,岂不快哉?当然这余公公是留在这边过年了,二十八才到,又被强留了几日,再说接着回去不是要路途中过年吗?韩青杰好劝半天才劝住,说初五再回京。韩青杰又给了余公公一百两赏银,这余公公也无话可说,乐呵呵的与韩家一起过年。
大的聚会等草梦回来了便举行,可家里人为欢庆还是在大年三十的时候摆开了。张灯结彩,每一个屋檐下都悬着三四只大红灯笼,每个角落都是红蜡高照,到了晚上,方圆几十里地外,也可见这边灯火通明,红透了半边天,邻居街坊们都奇怪了,为什么往年不这样,单今年如此铺张奢费,向下人打听,也只是得来一阵笑。人们也就揣测他家临年边又做成了一笔大买卖。
这韩家一向富有,却也从不奢侈,这年守岁,鞭炮愣是从戌时末炸到丑时,还是街坊邻居遣人来说炸得睡不稳觉才停止的。大年初一,杰金山庄便有人出来给州内各府上递帖拜年,还为庙里捐赠银两,这一消耗,旁人估计杰金山庄这次恐怕花去了上万两银子。虽然万两银子在杰金山庄不算什么,可在穷人眼里,一辈子都足以了。
蓝玉一路狂奔,终于只花了三天便到了柳家堡,递上柳王妃的信,也算在柳家得到客人的礼数。蓝玉到时,天才刚亮不久,人们还有些睡意,她三天三夜没有合眼,到了柳家说明了情况,柳老爷子柳秉天急忙吩咐下人给她随便做了些吃食,也就忙让她安歇了,什么诗儿托的事我定办妥,你且放心休息些时日,消息一到便与你带回去的话说了不少,便打发了蓝玉。还派人暗中盯了蓝玉的屋子。
柳秉天一人坐在书房内,唉声叹气,拿着蓝玉带来的信,眉头都皱到一堆了,像个八九十岁的老人,他好歹也才六十九岁啊,竟看着老成这样,放下信,拿起茶碗,刚用盖碗拨完茶叶欲喝又停了口,向门外说了句,“叫大少爷、二少爷过来”,又开始叹气,拿起信摇摇头又放下,再接着叹气。少倾,传的大少爷柳清城,二少爷柳明城便来了。一进门忙向老爹问安,又忙问传来何事柳秉天叹了口气,用手示意儿子们坐下,一张无奈的脸,一双苍老的手,走到儿子身边,一手递出那封信,徘徊在书房内,沉重的脚步在屋子里显得那么突兀。
信看罢,柳清城与柳明城便也摆出了一副苦样子,像别人逼着要他们身家性命或全家家当的,痛苦之状溢于言表。
“爹,胡乱回几句吧,这都大过年了,还到江南去查人,年也不过了。妹妹也真是的。”柳清城沉默半响道。
“爹,姐姐没有重要的事恐怕不会来这封信,我们是不是该重视一下,帮她一个忙?”柳明城继柳清城出声后也说话了。
“你们说的都在理。只是帮着查,大过年的也没有人有这个心去帮忙,还有询问别人,这种时节也好啊!这水月蓝与韩草梦,为父是知道一些的……”柳秉天也就大概说了些皮毛,再没什么深处可言。
“爹,那咱们怎么回姐姐?”
“看着回,写些道歉之语,水月蓝自满香楼和满香楼在江湖中的地位写了就是了,我不写,老三你写。写好后过几日再送回去,估摸着蓝玉姑娘能在初三四的回去就好。蓝玉姑娘信上说杀了,可我们不能杀,这蓝玉与我有过一面之缘,当日香香楼见过,好歹她救过为父一命,放过她。与你姐姐的信只需提一句‘蓝玉似故人,你查清再动手’,这样便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