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那我们这么五年来的努力全都白费了,朕不甘心啊。玲巧,朕不甘心啊!朕又何尝不想过清静的日子,只是这江山一到了王叔手里,天下百姓还怎么活啊,那样朕对不起先皇啊。”皇上竟然也假装哭了起来。
“做了这么多年的孙子、孙媳妇,侍奉了这么多年的主子,都可以不顾一切,我们放弃五年的又算得了什么?放弃吧!”
“朕……”
太皇太后突然翻了一下身体,婢女们忙去伺候,果然太皇太后又要小解,此时的她不是以前的威严,蓬头散发如见了阳光的鬼一般。太皇太后下榻看到皇后留下的血迹,心一惊,而此时也很久没有听到皇后的声音了,但是太皇太后也只是略作停留,然后竟然狠心的踩着血迹上内院去了。
皇后晕了,御医们为皇后准备着药,宫女们为皇后准备着水等,嫔妃们也不顾自己的身份,能帮的也尽力的帮忙,顿时太和宫里却冷清多了。太皇太后只留下一个贴身的丫鬟照顾,别的人都派去了。她心里是不忍的,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固执,变成了这样,那个曾经母仪天下、以大局为重的她,到哪里去了?她自己也搞不明白了,其实她除了想见见那七把剑,还想见见自己多年未见的儿子——西北王,启星。那是她一生都觉得对不起的可怜的孩子,临死前,她就这么点愿望,但是看起来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草梦终于在辰时刚过就醒来,梳洗完毕,吃过药,用过早点,就与婧儿到花园去了。来到牡丹园门口,婧儿轻轻的敲了一下门口的假山石中的一块石头,牡丹园不见了,出现了一个蓊郁生机勃勃的药草园。她们进入门内,石门又闪到了牡丹园那边。韩草梦径直得走到七叶草边,凝神注视,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脸上洋溢着温柔与甜蜜。
“都是你,害我们扯平了。你让他再拿什么来欠我的呢?”草梦责备着七叶草,还用手指点着七叶草那细长的叶。
“可你们也因此结下了不解之缘啊!”婧儿在一旁打破了草梦的沉浸。
“可这缘会不会让我们走到一起啊?我们根本就是不同类型的人,这缘没有方向,根本不知走向何方!”
“谁说的,我觉得你们郎才女貌,金童玉女呀!”
“算了,算了,不谈这些了。你去帮我准备我的古筝,搬到河上的亭子里,我有兴趣抚抚它。”
古筝的声音婉约多情,柔情寄景,优美源长,秋叶在风中轻舞,鸟儿欢快的在树尖和唱着,顽皮的几只在古筝上空不远处盘旋着,都把这一人当作了它们共舞的中心。
韩草梦一袭白衣,纤纤细手在弦上飞舞,轻柔的袖襟随着秋风与幔帐飞扬,一起为琴声伴舞,头时而向左,时而向右,完全跟着琴声抑扬顿挫,一脸认真沉浸,似乎陶醉于指弦之间,而婧儿早已坐在栏边,痴了多时,一脸的沉浸,就仿佛进入了梦中一样。
“……好,就这样打算了,明日我即给你发通检牌,你把丝绸棉布运来以后,不着急进你的仓库,大部分的转运到河南,向西北王的山西而去,小部分的转到京师,在河南我会派人去劫布,你就向西北王说你给他准备的丝绸棉布被劫,剩下的就是本王的事了。”
“好。在下一定照办。”他们又坐下细看了看计划,细细推敲了每一个细节,确保万无一失。忽然琴声袭耳。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听。
“这美妙的乐曲源自何方?竟然弹奏的如此柔美悠长!”萧云风不禁问道,他太喜欢这种音乐了,让人忘却所有烦恼呀!
“是谁?在下陪王爷前去探个究竟?”韩青杰一脸欣慰又有些意味深长的笑。
“源自内院吧?恐怕不方便。”萧云风却有所顾及。
“没事,此时恐怕已经有很多如痴如醉的听众了。”
于是二人走向内院,来到水渠边,沿岸边的假山石走了一会儿,终于如空中花园般飘落的声源算是远远望到了,岸旁已经有许多人在静静聆听。萧云风小心的绕过听者,爬上与亭子相当高度的假山石,从袖中取出一支银晃晃的笛子,放在嘴边,竟然在不觉中与古筝来了一个空前的和鸣。众人入曲七分了,面部表情完全随着音乐而改变,风中的叶子也随着音乐而飞舞的更加入胜,鸟儿们早已倾巢而出,盘旋在亭子和萧云风上空。
单个的音符如对话般源自古筝和笛子,一曲罢,众人未醒。笛子本欲再来一曲,可是只听见古筝的多根弦的合奏,敲响了众人沉浸的心灵,听客们知道,今日是断不会再有如此神曲供他们欣赏了,下人们渐渐都走了,小姐夫人们又径直回到了自己的事情上。仿佛谁都没有在意多了一个人似的,一切还如从前那样曲终人散。就连韩青杰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失神的离开了,早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府里还有位至尊的客人。
萧云风从山石上跳下来,在离亭子最近的岸边停下。
“小姐好乐技啊。令在下佩服不已,让人如听仙乐啊。”
“公子取笑了,只是公子亦非凡人,让小女子得闻神曲。”
微风吹起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