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难以数计的花瓣涌动之下,却似来到一个所在,定睛观瞧竟是当日佛乡之内,便回身疑惑地看向步香尘,但见佳人对他打个嘘声笑道:“如今你我身处王上梦境之中,切莫高声,惊扰了王驾。”
楼至听闻两人竟然身陷天之厉梦境,不由匪夷所思起来,倏然想起当日游走江湖之际曾经听闻一门不世武功,名唤奇花八部,内中一门梦花之术,便可窥探他人梦境,不想竟是此女习得,点头赞叹之际,却见昙花丛中缓步行来一人,正是梦中天之厉的模样,但观他神色甚是焦急,坐卧难安徘徊良久,只见一人分花拂柳款款而来,却是自己年幼的模样,见了天之厉并无往日言笑晏晏之态,神色淡然道:“来了?”
那天之厉久未见到心上人的模样,如今见了,一腔相思之情涌动,却是未曾察觉他面色异样,上前携了他的手道:“你好狠的心肠,竟冷落我这般光景,我屡屡传信于你,你却依然避而不见,到底因为什么,若说我有什么错处,你只管如何发落我都使得,如今这般回避,并非夫妻相处之道。”
楼至听闻天之厉如此说辞,冷笑一声道:“夫妻,你配得起么?”
那天之厉在异诞之脉中曾经屡屡听闻楼至近日接受册封成为天之佛名号之后,性情大变,行事沉稳持重,亦鲜少在江湖上露面,就算佛乡之内,也只有蕴果谛魂一人可以得见圣颜,平日里深居简出,从未踏出佛乡一步。天之厉屡次传信与他,皆是泥牛入海全无消息,如今又见他冷言冷语,难掩心中贪嗔之意道:“江湖盛传你移情于那蕴果谛魂,与他同日受封成为天地双佛,我却不信,此言是真?”
楼至听闻天之厉如此说辞,冷冷看了他一眼道:“你当别人都与你一般龌龊心思不成。”天之厉闻言语带嗔意道:“原来当日你我万种恩情都是龌龊心思,楼至韦驮,我今儿倒算是认识你了!”
那楼至韦驮冷笑一声道:“念天地之脉脉,觉今是而昨非……”天之厉见他言语之间竟对那蕴果谛魂颇多维护,心中妒火难以压抑,伸手在他手腕一握道:“我深知你的为人绝不至此,你有何为难之处……”话还没说完,却听得楼至冷冷喝道:“放肆!”一扬手腰间宝剑奥义吠陀赫然出鞘,一阵虎啸龙吟之声,佛乡景致随之一变,万朵昙花白日盛放,金光耀目之际穿梭成无数法言锁链,竟将天之厉困在内中。
天之厉虽然身负王命,但因命格功体属性,却天生被那天佛圣气克制,挣扎几番,竟然难以摆脱枷锁,楼至韦驮手持佩剑,直指天之厉面门道:“此剑问世以来未曾破戒,今日便拿你小试锋芒。”天之厉满眼不可置信,往日怀中温柔乖巧的恋人如何短短时日竟成这般决绝,眼中一涩,长叹一声问道:“你要怎的……”楼至韦驮冷笑一声道:“杀你!”说罢长剑在手,对准天之厉心口方位脱手一送,那天佛佩剑奥义吠陀长啸一声,直直刺入天之厉胸膛之内。
彼时楼至神识隐于花海之内,见此触目惊心之景,竟忘了自己身在他人梦中,脱口而出道:“不可!”步香尘见状心中暗道不妙,却见阵眼之中天之佛眉目一凛,眼中精光爆射,看穿花海之内两人身形,步香尘长袖一舞,幻化出自己男身,正是策梦侯清都无我,两人合力一掌,以缨天之佛眼内精光,顺势扬起万丈红尘,护着楼至跃出战团。
楼至神识一惊,坐起身子,却见自己与步香尘两人共处于那架拔步床上,步香尘口吐朱红,兀自运功疗伤,自己身子确无大碍,正欲出言相询,却听得步香尘摇头笑道:“天之佛果然好手段,清都无我这个俗物,恐怕一生难缨其锋……”说罢摇头苦笑一声,“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楼至此时却顾不得男女有别,上前扶住步香尘的身子,运起元功助她疗伤,谁知自己圣气辅一灌入不步香尘体内,却觉她体内伤势与自己功体系出同源,便知她以梦花之术窥探双天梦境,却被天之佛圣气所伤,如今自己以相应功体助她一番,不日便可痊愈。
步香尘借由楼至功体,自身调息一番,缓上一口气方才笑道:“赫赫天威,奴家难以承受,也只能帮夫人参透这一点天机,若要窥得全豹,还需借重夫人自家之力。时候不早,恐怕我夫家就要回转,见我两人如此处境恐怕不雅,不如让奴家遣人护送夫人回转府中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