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低头张口含住了楼至的脚趾,一颗一颗含在唇边疼惜着,他的吻法非常煽情,楼至与他成婚数年,竟不知他还有如此手段,只是如今自己前言已出,追悔莫及,只得任凭他轻薄,彼时蕴果的吻已经从足尖蔓延至足弓之处,楼至本就怕痒,给他这样吻着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谁知由于轻笑引起的身子颤动却带得身上佩戴的璎珞玲珑作响,和着楼至的笑声犹如天籁,蕴果痴迷地看着眼前的美景,复又低头吻上楼至脚踝上的一对璎珞,虽然未曾触及自己的肌肤,楼至竟觉那璎珞上的纹理与自己周身经脉相互牵引着,彼时身子敏感之处竟也似被蕴果舔吻着,不由喘息得更为剧烈。
蕴果见他如此模样,不解其意笑道:“都没碰你,怎的倒这般受用。”楼至蹙眉道:“那璎珞……却不知为何……”此时他正在得趣,口齿缠绵,蕴果不得要领,听他口中反复“璎珞”二字,便俯身衔住一枚含在口内,看他如何反应,却见楼至身子向上挺动了几下,花心之处几颗珠玑迸射而出,有几滴竟溅在蕴果脸上,蕴果一时不曾防备,未及反应,给他溅得一头雾水。倒是楼至忍住余韵,连忙起身,扯出床上衣衫内的锦帕给蕴果擦拭干净,一面顽皮笑道:“谁让你这般淘气的,原是要作践我,倒是自己先吃了亏。”蕴果此时方想到那珠玑竟是楼至花心之内的琼浆,又见他如此奚落自己,遂起了好胜之心,见楼至似乎对身上的璎珞十分敏感,便伸手在他腰上垂帘之处捏住一颗,楼至兀自浅笑,给他一捏,恰似给人抓住了把柄一般身子紧绷起来,按住他手腕央道:“你且住住,我此处过不得。”蕴果虽然有相戏之意,但看他如此楚楚可怜,心下到底舍不得,便放开了手笑道:“你可还敢取笑我?”楼至低了头不言语,平息了半晌方似是自言自语道:“这璎珞端的奇巧,怎似是与我周身经脉相连,你碰了那璎珞,便似碰了我的身子一般。”蕴果听见他如此说,忽然伸手在他胸前的璎珞垂珠上一弹,楼至身子向上一弓,口中嘤咛之声溢出,连忙双手环住自己胸前嗔道:“蕴果,你再闹,我就恼了。”蕴果方笑着住了手,将他揽入怀中等他平息,一面笑到:“这璎珞若贴着肌肤穿戴,便能与之相互应和,若是平日穿在衣衫之内,只怕也有协助功体的用处,尊师相赠之时恐怕是这个意思,却不想被你我错用了。”
楼至听罢点头叹道:“想这佛门至宝不知汇集了多少天地灵气,经了几代巧夺天工的雕琢,又在佛乡传承数百年,如今落在你我手上,却成了夫妻之间比兴之物,真是白白糟蹋了师尊一片心意。”说罢叹息了一回。蕴果听闻他这一番感慨笑道:“你方才说这件爱物集天地灵气,如今正好以助天地交感,却倒是名副其实也未可知啊。”楼至低头一想,自己在佛乡曾经领受天之佛的名号,而蕴果则受封地藏王,两人素有天地双佛之称,便知他意有所指,当下白了他一眼嗔道:“打个机锋也要攀扯上我,当真说不过你。”只听蕴果笑道:“口中争锋岂可作数?如今我身家性命却全在你的身上,怎的还不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