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至没奈何,只得跟着蕴果走出驿站之外,彼时更深露重,驿站的守卫也都没精打采,两人施展轻功,偷偷来到马厩,楼至低声朝蕴果说到:“你也太淘气了,要是给守卫看见,一时看不清你我模样,到时嚷起来倒不好看。”蕴果朝他一笑道:“咱们出来夜游,给他们看见做什么?况且以你我的根基,此处守卫绝难发现。”
楼至见他如此说,也不好反驳,见蕴果的坐骑众生相正在马厩之内休息,便上前用手指缓缓梳理它的鬃毛,众生相感应到楼至周身的佛气,温顺地跪下任他摆弄,还亲昵地伸出舌头舔着楼至的手心,楼至怕痒,扑哧笑了出来。蕴果佯装不悦,作势拍了马腹一掌,众生相畏惧主人,连忙屈膝而卧,垂头丧气,楼至回头嗔他道:“你这是做什么?没得吓坏了它。”蕴果四顾无人,便拦腰抱住楼至道:“谁叫它这般亲近于你的。”楼至摇头一笑道:“你连它的醋也吃?”蕴果笑道:“这个自然。”楼至一面与他嬉笑,却不敢十分挣扎,怕惊扰了附近的守卫,只得半推半就由他抱住,蕴果越发得意,一举手将他抱上马背,浅浅打马而行,待走得离驿站远些了,方才一扬鞭,策马奔驰了起来,楼至退位之后卧病多年,如今虽然身子大好,却因为已经出阁所以不方便抛头露面,今日与蕴果夜游,时隔多年复又感受策马江湖的快意,一时之间也起了小孩心性,回头像蕴果问道:“白天你怎么哄质辛来着?我也要玩那个。”蕴果闻言一怔,不想楼至近日越发活泼好动,遂笑道:“怎么如今大了,倒这么贪玩起来?给质辛知道了,将来看你如何管教他。”楼至笑道:“这个自然不会给他瞧见了,你倒是依我不依?夜里风大,没得在这里耽搁。”
蕴果见他这样撒娇,心内一动,双手在他腰身上一托,竟将楼至的身子举过头顶,让他骑在自己颈项之上,楼至“呀”的一声低低叫了起来,捶着蕴果的肩膀,叫他放自己下来,蕴果笑道:“这个不比质辛的好玩?”说着鞭鞭打马,让众生相奔驰了起来。众生相本已比一般的坐骑高大许多,楼至又骑在蕴果脖子上,视野开阔异常,彼时晚风轻拂,抚慰着楼至脸颊,位居此处,诚恍若神仙焉,遂不再挣扎,眯起眼睛享受着乘云气、御飞龙般的自由自在,将日间烦恼全都抛却脑后。
蕴果见他快意徜徉,便让众生相兜了几个圈子,眼看楼至还不餍足,狭促一笑,偏过头在楼至大腿内侧轻轻一吻,楼至没有防备,身子娇嫩之处落于蕴果唇齿之间,花心一紧,嘤咛出声,连忙用袖子掩住声息,此时两人身形有差,蕴果虽然看不见楼至表情,料想他已经满面含嗔,便侧着脸在楼至大腿上磨蹭着,不时亲吻,楼至身子紧绷,身形摇晃之间已落入蕴果掌中,不待楼至发作,蕴果便吻了上去,两人本在马上颠簸,彼时楼至虽然气恼,也不敢过于挣扎,只得有一下没一下任他轻啄,趁着喘息的当口推拒着他的脸颊,蕴果见他抵抗,便两手托住了他的腰身在空中一转,让他背对着自己,恢复成刚才两人共乘的模样,反剪了他双手在背后,另一只手撩开了他衣襟的下摆,隔着亵裤探索着花心。楼至身子一紧,低声叫到:“别……在这……让我回去……”蕴果附在他耳边低声道:“咱们的房间就在质辛隔壁,你不怕给他听见了?”说罢将身子紧贴在楼至身上,楼至一惊,知道蕴果已经动情,怕是现在回去也未必来得及,便红了脸低声道:“你胆子也太大了!”蕴果笑道:“岂不闻色胆包天?”楼至一面被他欺负着,一面到底没忍住笑了出来。蕴果见他不再反抗,便伸手解了亵裤上的绳结,腕上一用力,将楼至的亵裤从两人之间抽出,揣在怀内。楼至低声道:“还我!”蕴果笑道:“不急,你顺从了我,我自然不会为难你。”楼至闷闷说到:“你如今越发出息了,倒是很会欺负我……”蕴果得意一笑,俯身衔了他的耳垂,将舌尖探入楼至的耳廓细细舔吻,龙涎流转之处水声荡漾,楼至被他激得打个冷战,蕴果解下自己的披风将楼至裹在内中问道:“冷么?”楼至见了这月白的披风,倒想起先前跟王迹那一次,慌忙按住蕴果探入花心的手指道:“不可!”
蕴果见楼至如此慌张,声音都颤抖了,便住了手,从后面紧紧抱住他柔声说道:“别怕。”楼至低眉回顾蕴果道:“你依我两件事,我便从了你。”蕴果笑道:“百件也依得,你且说说。”楼至红着脸道:“让我看着你,我不要从后面……”蕴果听闻此语如同调情一般,目光逐渐浓重起来,将楼至身子一转,面向自己,俯身温柔地亲吻着他,楼至一面回应他的轻啄一面断断续续说道:“第二件就是……你不可……”说到一半,附在蕴果耳边说了句悄悄话,蕴果闻言不解,便问道:“我见你腹中厉气分明都去除干净了,怎么还……”楼至靠在他胸前闷闷道:“想是刚刚痊愈之故,时而隐隐作痛,你只说依我不依?”蕴果蹙眉道:“怎的不早说,我送你回去休息。”楼至笑道:“哪里就这么娇贵,我不过还要按原先的样儿罢了,你怎么不明白这个道理。”蕴果见他如此说,到底还担忧他的身子,迟迟不肯动作,却见楼至就着骑马的姿势,搂住蕴果的颈项将身子向上一纵,跨坐在蕴果身上,两人如此光景,楼至花心压在蕴果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