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之后,有一天在人工湖的浅滩上,兀然出现一只巨型海鸥。那时正值早晨上课高峰,很多人睡眼惺忪地去往教室,在看到海鸥后精神都为之一振,纷纷驻足脚步隔湖相望。当时我一个号称来自沿海城市郊区的同学语出惊人道:“好大的燕子!”
周围人越聚越多,甚至连老师都加入进来。如果把湖意淫成海,湖岸边的小土丘意淫成山,便是人山人海了。绿颜色的湖水映出黑压压的一片,显得更加深邃。虽然外界气温很低,但现场气氛很高。
观望人群中有学生说:“我们这离着海那么远,怎么会有海鸥?”
旁边人就说:“这算什么。我们离着芬兰更远,还有芬兰浴呢。”
现场场面盛大,我想个中缘由一方面是大家都不想去上课,另一方面是平时太过平淡,所以一件鸟事就被视作大事。那鸟如雕塑一般,无论湖边的人如何大声驱赶,它都不为所动。
最高兴的一群人是来自一个叫鸟类观察社的社团,都佩带着望远镜。校园记者随后也赶来进行采访。
我看着摄像人员非常牛逼的指挥着旁边的学生不要挡着镜头,说:“咱学校不就一个广播台吗,怎么还带着摄像机。”
同学说:“这不才显出专业。”
被采访的学生看上去很有学问,扶着眼镜说:“我认为学校里出现海鸥,一定与地球公转周期缩短赤道角度偏离温室效应加剧有关。”
记者懵了一会,问为什么。
这名学生说:“我看电影里,海鸥都生活在热带。”
后来体院的学生扛来一艘皮划艇,两个人划着去往浅滩,期间海鸥仍没有起飞的迹象,只是简单的扭扭鸟头。众人跟着摇摇头,认定此鸟被冻傻了。
我问同学:“海鸥算不算保护动物?”
同学说:“这你得问那群鸟类观察员,你看他们,聚精会神地看着……什么。”
我随着他们的视角望去,视线中出现几个身着羊毛衫的美女,但我没有望远镜,曲线看得并不是很清楚。
再后来我们终于搞清楚,这原来是附近一户人家养的宠物。
说到养宠物,在大学里养猫养狗养仓鼠都谈不上稀奇。宠物的主人一般是女生,以及个别为了吸引女生注意的男生。女生对毛绒绒的东西总是爱不释手。我想起初中时我的一个同学,发育得比较早熟,很得女生们欢心,我们对其之所以受欢迎的一种猜测是他的体毛茂盛,女生不就是喜欢这类东西嘛。
我们男生宿舍楼下曾经有一只野猫,不知从哪学会的卖萌,惹得爱心膨胀的人都去喂它。本来它的窝是在一个墙洞里,后来胖的钻不进去了,以致有家难回。真是吃货的悲哀。
还有我的一个同学在某个周末去河滨公园玩时,看见乌龟们在水泥台上晒太阳,就翻过护栏下去逮了一只,回来养在宿舍。同宿舍的几个人看见后心花怒放,以为他领着个龟回来给大家熬汤补身子。结果令人失望。同学给它起的名字叫“贝贝”,当即有人表示说你怎么起了个狗名。
同学意味深长地解释说:“我相中了一个美女,她养的狗就叫贝贝。以后早上她去遛狗,我就可以上去搭讪说,‘我的宠物龟也叫贝贝’。”
那天早上同学打扮一新,自信满满地走出宿舍。很快他就回来了。我们问他进展是否顺利。
同学一脸沮丧道:“我本来想上去摸摸狗头,可我心里老想着乌龟的事,结果就说成了‘我可不可以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