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鼎山并没有理会众人惊诧的表情,接着又说出极为雷人的话语:“贤弟,不必多礼,且过来让为兄好好看看。”
易居白闻言连忙向四外张望一圈,除了一众家族子弟,周遭并无其他来客。
“哦?前辈何出此言呢?”易天闻听鹿鼎山的称谓,也感到莫名异常。
“呵呵,你不认得为兄,这事可怪不得贤弟的。为兄向你提及一个人,想必贤弟就会明白了。”鹿鼎山笑眯眯地说道,那神情颇有几分独得之秘的意味。
“前辈请讲!”在没弄白倒底是何因由之前,易天可不会轻易应下如此称谓,毕竟鹿鼎山辈分可是高得离谱,连自己的太爷爷都不敢有半点逾越礼数,还是小心为妙。
“孙山可是贤弟的结拜兄长?”鹿鼎山捻着胡须,轻声地问道。
“孙山,确为易天的结拜大哥。”易天微微一怔,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答道。
“那就对了,为兄也是拜孙山为大哥的。”鹿鼎山连忙走近几步,拉住易天的双手,亲切而意味深长地说道。
“……”易天一阵无语。
“贤弟,你可听孙山大哥说过,你排行多少位?”鹿鼎山不顾易天的惊愕表情,依然笑眯眯的说道。
这样子哪里还有前辈高人的风范,就好像流落他乡孤军奋战,忽一日遇见组织的热血青年一般。
“第一百零九位!”易天稍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
“哦,为兄可是排在第七十二位的!”鹿鼎山颇为兴奋地说道,言语中还透着自豪之意。
“……”易天又是一阵无语。
现在,岂止是易天无语,易居白、易昌振等众人无不呆愣一旁,连声叫道,无语。
就连古灵精怪的鹿彩玲,此刻也是目瞪口呆,她实在理不清头绪了,内心无比的纠结。
自己的祖爷爷与易天称兄道弟的话,那自己今后也要称易天为祖爷爷。姑且不论是否能让易天平白占了这天大的便宜不说,更令情窦初开的她所不安的是,今后如何与易天……。
想到这里,鹿彩玲颇感羞怒,红着小脸冲着鹿鼎山说道:“嗨,祖爷爷,您老年纪大了,和这呆瓜称兄道弟的,是不是弄错了?”
“玲儿,祖爷爷年龄虽大,却并不糊涂。祖爷爷和易天千真万确是结拜弟兄。”
鹿鼎山一听,连忙摇手,满脸认真地说道,转念又说道:“对了,玲儿,你刚才称呼易贤弟什么?呆瓜。今后可不许再这样称呼了,这是极为不礼貌的。你过去一下,向你易……易……祖爷爷,陪个不是。”
鹿鼎山几乎就要说不下去了,自己与易天称兄道弟尚可,可硬是逼着与易天年龄相若的鹿彩玲喊其祖爷爷,实在是难以启齿的。
“哼,我不,我偏喊他为呆瓜!!!”鹿彩玲粉脸涨红着高声叫道,显然对于鹿鼎山之言极是不认可。
“咳……咳……,鹿前辈,哦,不,鹿兄,既然彩玲妹子执意如此,也就任她叫吧。”易天说完这话,也感觉大脑一片混乱。
与鹿鼎山称兄道弟的同时,称其隔了不知多少代的孙女为彩铃妹子,实在是荒唐至极呀。
易居白首先从凌乱中清醒过来,对着鹿鼎山拱手说道:“鹿前辈,此中关系颇为复杂,晚辈有个建议,不知是否妥当?”
“好,好,易贤侄快请讲。”鹿鼎山被鹿彩玲顶撞的颇为尴尬,事实上,他自己心里也是相当凌乱的。
“晚辈建议,在今后的交往之中,我们就遵循‘各亲各叫’的原则,您看如何?”易居白极为小心地说道,眼睛却紧盯着鹿鼎山的脸上表情。
“各亲各叫!妙,如此甚妙,就这么定了!”鹿鼎山听后红颜大悦,环视众人,释怀之意不言而喻。
“各亲各叫,各亲各叫?”鹿彩玲连连默念了几遍,忽地想到了什么,脸上又是飞霞一片。
“贤弟,我们能在此相遇,乃上天之意。为兄这里还有些物品,应该对贤弟今后的修炼大有裨益,就再送给贤弟吧。”鹿鼎山说着从腰间,摘下一只沉甸甸的虎皮小口袋,极为干脆地递给易天。
易居白见此情形,面上的表情依然是一副吃惊的样子。这可怪不得他不去吃惊,在场之人能够识得那只小口袋的人,恐怕就只有他与鹿鼎山、鹿彩玲三人而已。
这并不是世俗世界中,凡人所挂在腰间的香囊,而是先天强者才配拥有的储物袋。
储物袋,顾名思义,可储存物品的袋子,实则是一种空间性质的法器,外边看似很小,内里可储存百倍,甚或千倍大小的物品,而且携带极为方便。
储物袋虽说在修真者看来,极为普通,可对于游走于世俗世界的先天之人来说,也并不是人人都有的。
“祖爷爷,这次还差不多,总算大方了一回。”鹿彩玲咯咯地笑着夸赞鹿鼎山,却冲着易天使眼色,生怕易天不识货,给拒绝了。
“天儿,快向鹿……”易居白下意识地又要提醒易天谢礼,可刚说到一半,便又不再说了,他感觉现在鹿鼎山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