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知道,还要带你来死灵谷查探?”那女子伸了伸懒腰,慵懒地说道。
“小天子,她说的对,被带到这里的人都被种下血种。从未有人从这里活着离开的,我拼命逃出来,只是不想让自己死的那里面。”
大愣子得到真气渡入,气力似乎恢复了几分,神情黯然地说道,“一个月前,龙湖镇附近几个村子里的人,全被赶到这里,被逼着白天开矿,晚上养血,每三天都要去血池放一次血。
开矿干活算不了什么,晚上养血,疼得让人生不如死。体质弱的人,撑不到半个月就被活活折磨死了。”
大愣子稍稍喘口气,心有余悸地接着说道:“前几天,二愣子被放完血后,虚弱的一头栽倒地上,过来两名监工,抬起二愣子就去喂了蟒蛇。
我不想被喂蟒蛇,就暗地里联合几个人,趁着监工不备,逃出矿坑。哪知道,没逃多远就被发现了……。”
易天神情变得冷峻而严肃,在一旁静静地的听着。
半晌,他才慢慢地仰起头,在黎明的曙光中,凝视着远方的黑山谷,双眼充满了坚毅与仇恨,一字一顿地说道:“大愣子哥,我,易天一定捣毁死灵谷,除掉黑龙教!”
易天又给大愣子服下少量补益元气的丹药后,这才想起问道:“真不好意思,在下还未请教姑娘的芳名呢?”
“哦,这才想起问我呀,我还以为你忘记了。”那女子闻言吃吃地轻笑,随后率直地说道,“我呀,叫鹿彩玲。”
“你也姓鹿?”易天颇觉意外,脑海中浮现血刀帮大殿内的白面书生和曾参与瑞草堂竞价的鹿一鸣了。
“怎么,难道不行吗?”鹿彩玲脸上顿时像蒙了一层寒霜,不悦地反问道。
“哦,行,怎么不行。”易天被她一反问,顿觉刚才失言了,尴尬地应付道,“在下刚才失言了,只是没料到,姑娘竟也来自陈国鹿家?”
“哼,本姑娘的确姓鹿,但与你们陈国那个什么狗屁鹿家,是同字不同姓。我们鹿家,可从来不认他们那一号!”鹿彩玲脸上的寒霜更浓了,神情有些激愤地骂道。
“我……我又失言了,我给……给姑娘认错了。”易天顿时涨的脸红,嘴里不由自主地支吾了一句。
眼角的余光,似乎还瞟到躺在地上将息的大愣子,嘴角吃吃的憨笑。
“刚才你惹的本姑娘肝火大动,光口头认个错难道就够了?”鹿彩玲不依不饶。
“那,那姑娘打算让在下怎么做?”易天大干头疼,怪不得刘昆大叔曾说过,宁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一句话不慎,就莫名其妙惹来麻烦。
“等会去死灵谷探查,你一路都要听本姑娘的安排,不准擅自行动。你要是答应了,本姑娘就接受你的认错。”
鹿彩玲闪动着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转念着说道,“另外,以后凡是遇到本姑娘,都要以本姑娘马首是瞻。”
“唉,在下只好答应了。”易天苦着脸说道,心里却想着,此事结束后,各走各的路,即使以后碰上,也要躲着走。
“嗯,认错态度勉强可以,那我们马上动身去探死灵谷。”鹿彩玲一脸的得意之色,那还有半点怒容。
死灵谷,谷如其名。
巨大的山谷,形如葫芦状,两壁悬崖似刀砍斧削般陡峭,谷内常年阴雾不散,弥漫着浓郁的死亡气息。叮叮当当的采矿声和阵阵腥风扑鼻,就是此地的主调。
易天与鹿彩玲二人借着尚未散去的林木掩护,悄悄地潜入谷中。
就在二人穿过谷口的同时,山腹的一处洞府内,一名正在闭目打坐的老者,眼睛猛地睁开,嘴角流露出一丝邪异的冷笑。
入眼处,碎石散乱的谷底,到处白骨森森,血迹斑斑,仿佛一片偌大的修罗场。
在几处大的矿坑内,密密麻麻的都是衣衫褴褛的矿工,显然这些矿工就是黑龙教成员口中的“人羊”了。
在凶狠监工的呵斥声中,男女老少无不神情木然地,一下又一下艰难的挥动着铁镐,一步又一步地拽动着沉重的拖车,拼尽最后一丝力气。
稍有停顿,监工的皮鞭就会在耳边响起。不时,有人支撑不住的倒了下去,奄奄一息,并没有引起周围矿工的骚动,因为这已经司空见惯了。
随后两名监工咒骂着走过来,厌恶地捂着鼻子,一人提头,一人提脚,抬着走向不远处的一处深潭边,将人往潭中一扔,便急忙撒腿往回跑。
人还未落到水面,猛地一只硕大蛇头破水而出,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将人吞下,尔后,一双冰寒蛇眼,余尤未尽地向潭边望了望,连吐几下猩红的信子,便缓缓地潜入了水中。
易天看着如此惨状,心中不禁连连颤动了几下,黑龙教倒底是一个什么组织,竟如此草菅人命?
他侧脸看看身旁鹿彩玲,在此女原本俏皮的粉脸上,也是蒙上了一层悲色。
“这还只是表面,我们等会想办法进入山洞内探查,看看这帮恶徒,道底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鹿彩玲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