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晚,在昏黄的月色衬托下,愈发显得夜凉如水,静谧异常了。
仙傲酒铺此刻已经打烊,透过窗棂纸依稀看到在灯烛摇曳中,一个削瘦的身影仍在忙碌着。
突然,一道身影闪身来到酒铺门前,略一左右看看,便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属下参见……”灯光下忙碌的正是老掌柜刘世明,他听到响声,抬头观瞧,尔后急忙闪身出了柜台,正要上前参拜道。
“刘老掌柜,本副盟主来此,有要事相商,你且准备些茶水过来。”那道身影正是易天,他见刘世明正要拜见自己,急忙开口制止道,同时不着痕迹地朝刘世明使了一个眼色。
刘世明虽说内劲算不得多么深厚,但长年累月为猎盟打理生意,斡旋于各色人等,早已人情熟透。
见易天今晚言行异常,便立刻反应过来,顺着话茬说道;“好的,天副盟主,您稍等,属下这就去取好茶叶。”说完就朝里间走去。
刘世明刚一进入里间,并没有去取茶叶,相反快步移身到窗前,双手轻声推开窗户,猛一哈腰,便如同狸猫一般跃出窗外。
刘世明站稳身形,轻手蹑脚来到墙角,借着月光侧身观瞧,果然在屋檐下有一道身影倒挂金钩,正往屋内观瞧。
刘世明心中暗怒,他也清楚最近整个酒铺都有人在暗中监视,苦于自己身单力孤,若擒贼不成,打草惊蛇反而不妙,便一忍再忍。
今日有盟主在此坐镇,胆色顿时壮了不少。想罢,整整衣襟飞身上房,施展轻功快速行至屋檐上方。那人刚有所察觉,正待有所行动时,已然来不及。
刘世明伸出钢勾似的双手,对着那人脚踝处猛地就是一记分筋错骨擒拿手。只听得从脚踝处传来“喀嚓”声,那人疼得“啊”的一声,便从屋檐下掉落下来。
眼看就要落地,突然从屋内飞出一条绳索,在空中将那人拦腰缠住硬生生拉进屋内,整个过程也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
“说,受何人指使?”易天将那人拖进里间,伸手点其穴位,低声问道。
“盟主且慢,稍后再审……”刘世明刚进里间,就看到易天正要审问此人,一边急忙阻止住,一边快步走过来。
“唉,还是晚了一步!”刘世明伸出右手正欲掐向此人腮帮,却发现一道殷红的鲜血正从此人的嘴角流淌下来,同时双眼翻白,登时倒地气绝身亡。
刘世明用脚踢了踢此人尸首,确定此贼了无生机,无奈地向易天解释道。
“看来此贼背后势力定然不小,部众管理也极为严苛,此贼遭擒,见势不妙,便抢先咬破口中事先安放的毒囊,宁死也不让我们从其口中得到任何信息!”
“还是刘老掌柜料事周全呀,看来我今后要多向您老请教江湖手段才是呀。看来要查出此人背后的势力,为刘昆大叔报仇,并非易事。”
易天心中暗赞刘世明老于江湖,同时愈发感觉自己将要面对的势力,必然不同小可。
“盟主不必过谦,小老儿久在江湖,只是听的见的多了一点而已。盟主,您今晚来得正好,我正有要事向您禀告,还请移驾到密室一叙。”刘世明听易天如此一说,急忙说道。
原来,最近槐州城乃至整个陈国全境,都发生了不少诡异的事情,起先是有行人在路上,接二连三莫名失踪。
接着竟是稍稍边缘的地方,不少村庄的人如同蒸发一样,一夜之间整村的人全都消失了。而物什却完好无损,显然并非歹人杀人劫财。
最近,有一些中小帮派一夜之间,要么被人血洗,要么连整个山头都被人夷平,剩下一座座空无人烟的山寨。
现在整个槐州城乃至陈国都有些人心惶惶了,很多人都时刻担心厄运是否会降临在自己头上。
现在有不少百姓,悄悄向京城转移,甚至不惜冒险或许以重金,迁徙至邻近国家。
官府多次派人四处探查,除了莫名其妙的损失一些人马之外,竟然一无所获。
与此相反的是正一商盟,竟然与原本低调的鹿家联手,趁乱频频出手,大肆扩张势力,采用各种手段垄断集市、抢夺矿产。
甚至不惜重金收买地痞死士,或暗杀,或绑票,不择手段的进行着……
密室内,刘世明尽量稳定着情绪,向易天讲述着近来通过不同渠道收集来的各类消息。易天不动声色地,边听取边思考着,消化着这些信息,心底涌去一股强烈的不安。
暗流汹涌,诡异反常。这一切必定有人躲在幕后指使,否则很多势力不会配合默契,行动统一。
而在短时间内,能够调动这些自大狂妄的势力,幕后的那人能量非小,来历定也非凡。
倒底何人,易天在脑海中,将陈国境内认为有些势力的头头脑脑,统统想了遍,最后都被他一一否决了。
半晌,易天问道:“可有查到劫杀刘昆副盟主的凶手了吗?”
“据暗探来报,刘副盟主之死确与李鸷、李鳌叔侄有干系,但动手劫杀的人却有无影堂参与,背后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