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早晨,晨光从那厚厚的云层中破茧而出,光芒四射。大地万物顿时披上了金黄色风衣,万里长空无云一片,像风平浪静时的海水湛蓝湛蓝的。
槐州城大街小巷上也逐渐人行稠密起来,繁忙的一天也拉开了大幕。
“看呀,瑞草堂要出售了!”
“真的,假的?那可是百年老字号!”
“这还能有假,门前都贴出告示了!”
“可不是嘛,真是可惜了,这瑞草堂买卖最为公道,童叟无欺,老百姓看病抓药最喜爱来这里的。”
“是呀,可这店铺为什么会关张吗?”
“我也是听说,好像是同行挤兑栽赃陷害吧,经营不下去了吧?”
“嗯,我亲眼看到,上个月还来了一拨地痞无赖抬个死人前来闹事,说是瑞草堂治死的。”
“我也听说,几个月前店铺的小伙计外出办事,被人打伤扔在乱草里,幸好有人发现,否则小命就没了。”
“唉,这年头,正经开店经商的都难以活下去,反而是那帮奸商生意越做越大,最终苦了老百姓,买的药越来越贵,成色却越来越差。”
此时的瑞草堂门前挤满了人群,但无一人是来看病卖药的,而是站在贴在门前那张红纸告示下,纷纷谈论,有惋惜的,有窃喜的,有漠视的,有关切的,表情不一而足。其中也有跑堂伙计打扮的,看完告示后,飞快地离去。
很快瑞草堂出售的消息传遍整个西城,各大小势力、商盟头头脑脑们都在第一时间得知此事,无不于私下里盘算着。
毕竟瑞草堂百年老字号,当年槐州城首屈一指的药店,虽然近些年衰落,但金字招牌仍在。再不济,如此黄金铺位,拿下店铺,改头换面,经营其它生意也同样红火。
就如同一块肥肉,很多人都时刻惦记着。惦记是一回事,能否有魄力吃得下是另外一回事。
城北,一处奢华的大宅院。宽大的前厅,中堂太师椅上端坐着一位六旬老人,衣饰奢华,面容冷峻,宽大的手掌中转动着两只拳头大的铜球,身上散发一种久居上位不怒自威的气息。旁边有一名丫鬟,小心地伺候着进食早点。
“老太爷,还是您的计谋高明,瑞草堂那边招架不住了,今天贴出告示要出售。”一名管事打扮的中年人,凑到跟前,谄笑着说道。
“嗯,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我们正一商盟看上的东西,还不曾得不到的,何况区区一处铺面。只是猎鹰盟这帮土猎户也太不知道好歹,今天才舍得出让给我们。
马执事,今后还要多多教训他们才是,最终要让这帮土猎户彻底收归到我商盟旗下!”老者小酌一口茶,悠悠说道。
“那是,那是,有您老坐镇商盟,无往而不利。只是瑞草堂贴出告示之前,并没有前来商谈出售一事,我猜想,是不是他们忘记了,这处店铺只能转让给我盟的告诫。”马执事小心翼翼地说道。
“什么?瑞草堂没有主动前来商议,就擅自张贴告示出售,真是岂有此理!”老者听到此处,面色猛地一沉,啪地一声将盖碗茶放到桌台上,茶水四溢,一双虎目泛着寒光,逼视着马执事说道。一旁的丫鬟急忙用干净的抹布小心地擦拭掉水渍。
“或许是他们真的忘记了,我这就过去提醒他们,请您老放心,煮熟的鸭子是飞不了的。”马执事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急忙自告奋勇道。
“嗯,瑞草堂我们可是志在必得,你是商盟的老执事,应该知道办砸这件事的下场吧?”老者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淡然地说道,尔后便不再作理会。
“小的,明白,我一定办好此事!我这就去瑞草堂,小的告退了。”马执事闻此言,脸色顿时煞白,削瘦的身形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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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家,练武场,西北角一处寂静的区域。
“小天子,很不错,虽说你有着其它土系法诀基础,一个月就能将易土决练到三层巅峰,也是极为罕见的。以你大哥公认的天纵资质,当年修习易土决时,也用了将近两年才修到三层巅峰。
小天子,可不能有半点骄傲,易土决三层之后,越来越难修炼。”易昌振检测完易天功课后,非常满意,甚或有些吃惊,易天展现出的内劲是纯正厚实的易土决,而且是三层巅峰。
“是,大伯父,我会记得的。”易天微笑着应道,尔后以一副似乎突然想起某件重要事情的神情说道:“大伯父,我得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知当说不当说。”
“哦?小天子,此处就我们两个,我又是你大伯,还有什么事情不当说的吗?有什么事情尽管说来。”易昌振略感意外地说道。
“大伯父,我昨天下午,功课做完后,去西城街上逛了逛,碰到了以前的一个熟人,他现在瑞草堂任二掌柜的。
我和他攀谈了一会,他跟我说,瑞草堂目前经营状况不佳,意欲出售,明天就会张贴出售公告。如果我们易家愿意购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