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县,黝根进县前打发了两拨孩子,一手一个的拎着两个毛小子,去见各自的村长,受惊的乘客都安顿了下来。那群孩子绕了一圈又绕了回来,这时候都变得正常了点,围着李印。李印知道这是啥意思,一个眼神将这群抱着拜师念头的孩子吓退。
找了家特色餐馆,点了碗黝根嘴里说的酸辣豆花,还真没有浪得虚名。李印边吃边考虑安山的事情,谷中的鬼哭狼嚎定和荷塘村有关系,另一件让李印揪心的事情是关于小丑背后的组织,小丑身上掉落的残卷是第五十三篇,讲述了鬼童子的炼制和克制方法!当时小丑的疑问,让李印不停的猜测着他们的目的,不管小丑是否无意中得到,这都是一个不好的兆头。
一个编号六十的小丑,就这么难对付,前面的编号又有怎样的实力?这群人杀手不像杀手,道又非道,关胡生倒是有路子和他们接触。挥去心中的阴霾,李印可得好好的犒劳下自己的肚子,精气是说不上了,解解馋也好。
一碗豆花下肚,身体也有了暖意。耳边隐约地一阵嘈杂,巴县的游客堆中,冒出两个和尚,神情恍惚,大汗淋漓,脸上沾着干涸的泥块!
“秃驴!哪里逃!”略显粗犷的身影,手持着一把木棍,紧紧追上两个和尚,单脚踏地,木棍前推,拍打在两个和尚的背部。这两个和尚背部一吃紧,整个人向前翻滚了出去,眼珠子一转,假死过去。
男子走至二人的身边,脚尖挑起木棍,系在腰间。双手托住和尚的脑袋,腋窝紧夹两脖子,向后脱去。
“装什么死!让你们装死!”男子上臂发力,压迫感让两个和尚涨红着脸,双脚蹬地,张牙舞爪的打在男子的身上,“我最恨和尚,尤其是你们这种坑们拐骗的和尚,我告诉你们,吞了多少钱都给我吐出来,不够按照猪肉的市价从你们身上算!”
李印瞧着男子的步伐轻盈,双臂有力,是个练家子!
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不停的招着手,见李印回神,开口道:“大侠,我是山麻子的军师啊!多有得罪的地方请您老人家不要怪罪,山麻子特意让我来招待你的,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在整个巴县没有我耗子不知道的事情!上到有些游客叫啥,下到每家每户有多少裤子,我都一清而出,我是整个巴县认可的百事通!”
“哦!别大侠大侠的了,喊我印哥,你多少岁?这为人处事你倒是有几分水准。”李印赞赏道。
“哎!印哥,我今年十八,你太抬举我了!这里的一片我都熟悉,有我做导游,保管你一路安心!”耗子拍拍胸口道。
这有个导游也不错,李印嬉笑道:“不过我可是没有工资发给你!”
耗子一听,这事成了!畏畏缩缩的道:“不碍事,印哥,有时间教我两手就行!”
李印指了指耗子,嘴中不住道:“你啊你!行,这段时间你就跟着我吧!问你件事,刚才两个和尚是怎么回事?”
耗子让服务员送上一瓶酒,替李印满上道:“印哥,那两个和尚是假的!揍他们的是大安村的沈五万,沈蛮牛!巴县总共四个村子,名字取中则是和平安康。沈五万这个名字是他奶奶取得,希望这辈子能够赚够五万块钱。只是小时候,他奶奶听说被鬼缠了身,便请了道士和和尚,在做法的时候没能撑住死了。自此以后他就特别的痛恨和尚、道士。沈五万是村里走出的大学生,回来的时候学了一身本事,自己还会捉鬼,一有机会他就会找那些和尚麻烦。这次回来是因为大安村的樵夫桑林莫名的疯了,有些时日了,还没能解决。”
李印抿上一口酒,转了转酒杯,“这沈五万是堂口的人,不知道消息有没有传到这边!”
“走,耗子,咱们去樵夫家凑凑热闹!”杯中满酒一饮而净,李印大呼痛快,让耗子带路。
在巴县的一条十字路口处,四个方位分别指向四个村子,大安村在南边。李印二人,赶了二十分钟的路程,已经达到村口。村口右数第三家,聚拢了一号人,李印身高占据优势所以看得清楚,耗子则是搬了块石头垫垫脚。
屋前的空地上,樵夫被铁链锁着脚,痴呆着坐在地上拿着筷子,老僧念佛般敲着碗,脸上表情不定,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胡须上沾着唾沫和泥土的混合物。突然间,樵夫性情大变,将碗端起扔向人群,引起一片惊叫声。房屋门口的凳子上,坐着满脸泪痕的妻子和儿子,身上有多处血渍,应是被樵夫发癫所导致,妻子捂着胸口,面色苍白,这样的打击让她几乎崩溃。
樵夫如同发狂的野狗,张着嘴扑向围观的村民,脚上的铁链细看之下以被溢出的鲜血染得生了锈色。
沈五万捧着一个香炉,单手结印,符咒烛火燃尽,灰烬混入香灰,大喝一声:“驱邪!”
香灰撒向樵夫,香灰漫天飞舞,樵夫身体为之一颤,恢复平静,继续坐在地上拿着筷子敲打着自己的脑门。
樵夫的妻子跑过去紧紧的抱住自己的丈夫哀求道:“小万,他究竟怎么了!我求求你救救他!”
沈五万仰天看了看时辰,将之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