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雨就像一个少妇般嚎啕大哭,不知道是福事还是祸事。
北斗总部会议室头儿拽着头发暗叹苦恼,情绪中有怒也有忧,“师弟,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哎,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当务之急,现在必须走,要是落在执法人的手里,按照他们墨守成规的性格,到时候要想在出来简直是不可能了。先避避风头,其他事情交给我处理。”
“好!头儿,帮我照顾好朱灵,我是怕岳家的人将注意打到她身上。”
“别废话了,赶紧走,不走就来不及了。”李印掏出一个鼓鼓的包袱递给李印,“拿着里面有秘密的联系方式,还有所有有用的东西,拿着防身,等我们把事情解释清楚了在回来。”
李印接过包袱,喉咙有些哽咽,“谢谢!”
“谢什么谢,我不管你谁管你。”头儿一脚将李印踢出了会议室。
李印回头看了一眼,吸了口气,迅速离开。
三川后方道路,李印穿着雨衣一路狂奔,现在是家不能回,车站亦不能去。李印敲定了主意去围湖的梅县,那里是未见面的父亲的老家。
弯曲的马路上人烟罕至,可以说是没有,行至正前方的拐角有处供行人休息的凉亭。凉亭中坐着一身复古打扮,头戴斗笠的男子,脸被遮住看不清样貌,但是从他那悠闲自在的端着茶壶吸着茶水的样子,李印心中闪现出一个人影,拘留所门口的值班员。
警觉让李印掉头转身就走。脚跨出第三步时,一只手如同巨石般压着李印的肩头,让他无法动弹。
“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三条罪:第一,在民众间暴露的行迹。第二,大开杀戒。第三,杀害革命先驱家属。没想到是你小子,乖乖跟我回去,少一点苦受。”值班员说完,李印的耳边又想起水的呼噜噜的声。
李印不卑不亢道:“第一,我是救人迫不得已。第二,大开杀戒那些人该死,他们手上的命还少么。第三,岳林死于关西和我无关。我想我跟前辈比,我手上的人命只怕只能是前辈的九牛一毛吧?难道在你们眼里,所谓的先驱家属犯了法,杀了人,你们还要义正言辞的跟别人去说你谋害了国家利益,岂不是太可笑了。前辈如果不分黑白,那你就是只知道规矩的老古董。”
“哈哈哈!老古董,小子敢这么说我,乖乖跟我走吧,我保证你过的好好的,等事情结束后,就可以出来了。”
“跟你走,你拿什么保证我的安全,你觉得岳家会放过我这个无权无势的乡间草民吗?到时候就是他们说了算,你的话就是狗屁!要是我不跟你走呢?”李印喝道。
“那就我带你走。”值班员双手齐出紧紧按住李印。
肩部突然剧增的力道,让李印气沉丹田,腹部紧缩,千斤顶瞬间爆发。李印双手紧锁值班员的手腕,借力转身双脚蹬向值班员的胸部、腹部!值班员打了一声哈气,一副懒散的神态任由李印出招。
铁板硬度的身躯,让李印的双脚发麻。值班员喝了口茶水,食指轻轻的点在李印的脚筋上。李印感觉自己触电般砰的一声趴在了地上,溅起一波水花。现在可不是马虎的时候,李印迅速的侧滚在后滚,将身上的雨衣丢向值班员。
借着视线在盲区时,李印一个跳跃,趴在小白的身上,朝后疾驰。
值班员将挂在斗笠上的雨衣挑开,吸一口茶水,顿时感觉神情气爽道:“小娃子!想不到这小鬼竟是个上等货色,我也有陪你玩玩,骨头都软了,老伙计,咱么也上。”值班员捏碎一道符咒,眼前地面上,多出一个乌龟壳,乌龟壳晃动了两下,伸出一脸睡意的乌龟脸。值班员嘴里念叨几句,乌龟示意的点了点头,慢悠悠的将手脚缩进壳里面,一个翻身,转动着龟壳朝前旋转而去。
李印趴在小白的身上,朝后瞥了一眼,瞧见值班员没有追来,心里松了一口气,不过他看见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在小白的身后一个旋转的乌龟壳始终保持着和小白的距离。
“靠!铁定是值班员搞得鬼。”李印从包袱中摸出压鬼符,朝乌龟打出一道符光。符光覆盖在乌龟壳上,乌龟恍惚了一阵,停下了转动,一翻身伸出乌龟头跐溜一声,四只脚跑的比小白还要快。
“妈妈的!乌龟都跑这么快了。”李印再次打出一道符光,那乌龟一个躲闪冲刺,已经是和小白并列而行。李印大呼不好,后背一声闷响,整个人腾空而飞,重重的撞击在头顶的树木上,再看小白和小林,浑身萦绕着红色的条纹无法动弹。
值班员如鬼魅般慢悠悠的出现在李印的身下道:“小娃娃,你可丢脸了,跑都跑不过一个乌龟快,乖乖的跟我回去吧!”值班员扔出一条绳索,连同树枝将李印卷了个严严实实。
“走了!”值班员扛着李印,一手拎着茶壶摇晃着身体大步而去。
“放了小白和小林,老家伙,你听到没有。”李印怒吼道。
“到时候自然会解开,咱们呢,回去该干嘛就干吗。”值班员悠闲道。
小白和小林超出五百米纪录便会灰飞烟灭,李印是心急如焚,通红着双眼几乎是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