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的五指顷刻间锁住李印的脖子,悬于半空,鼻前散发的腥臭味搅动着李印的胃酸。
“糟了!”李悠暗道不好,朝灵狗、何胖子打了个手势,二人点头示意。
李悠食指中指并拢,拂过桃木剑身,嘴唇喃语,一掌击打在胸口,丝丝的鲜血漂浮在半空被剑柄所吸附,桃木剑嗡嗡颤动,剑身在李悠的手掌间跳动。李悠一声大喝,纵身跃起,经过加持手中桃木剑削铁如泥,劈砍而下仅一半没入黑色头颅,李悠眼神寒光闪过,桃木剑急速的向后抽去,只听见脆响一声,从颅腔内暴起一团火花,伴着青色烟雾向四周散去。
李印脖子如释重负,脚未落地,腰间一紧,整个人被一股吸力扯向后方。身体如炮弹般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胸口一热,胃酸从口鼻瞬间被挤出,那辛辣的味道,让李印忘了疼痛,一个转身,趴在地上不停的干呕。
三人配合的时间点恰到好处,在李印被救走的瞬间,何胖子低身侧滑,后背顿时暴露在黑色尸体面前,何胖子五指如鹰爪死死扣住尸体的左腕,猛的一发力,将尸体的胸腔拉向后背。完成的一瞬间,金色的右掌上推,拖住尸体的下巴。
何胖子面目通红,硕壮的身躯骤然间收缩,“哈!背尸七段,抡锤。”何胖子变掌为握,屁股向后一撅,一个过肩摔。尸体的整个躯壳将布满落叶的地面砸出一个大坑,头颅因为霸道的力量,咕噜两声一路滚向李印的脚边,溅起一片水花。
空洞的双眼被稀土所填充,夹杂着枯黄的落叶,李印头皮一阵发麻,连连向后挪去。何胖子满脸气炸的徐徐走来,在李印的惊恐之中,碾碎头骨。李印眼神逃避,这会儿已经没法解释缘由。不料何胖子突然下蹲,一声冷笑,一掌送在李印的后背,气管挤出的轻哼,让李印天旋地转,昏迷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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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心裂肺的疼痛,身体像是被焚烧一般,道道的热流在周身的经脉不断游走。慢慢的睁开眼睛,眼前一个略瘦的男子,一脸笑意的在李印的上下抚摸,眼角的余光扫过,是水池,自己一丝不挂的坐在水中台阶上,熟悉的三张面孔各自抽着烟。
李印瞳孔放大,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迅速的向一旁闪去,肌肉的拉伸让李印倒吸一口凉气,口中怒骂道:“你们这群人渣对我做了什么?”
“嘿嘿!消消气,这不是还没干什么吗?再说了难道的药浴普通人未必享受,倒是便宜你了,我是伪龙,名字只是个代号,喊我龙哥也行。”
李印心惊肉跳,瞧着伪龙一脸的狐笑,打了个哆嗦,若是这四人性取向都成问题,想要走出去,板上钉钉的留下点什么,转眼一想李印加紧了臀部臭骂道:“我是男人,有什么好摸的。”李印怒视伪龙,手中的架势随时做好反扑的可能,四个不行,总要挑翻两个。
伪龙神情古怪,哈哈一阵大笑:“误会而已,这不是看看你是否有根基,适不适合练武吗?我妙手触及,果然是可造之才。”
话说的到是好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反问道:“练不练武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劳防你的手规矩点。”
“嗤嗤嗤!”三根香烟漂浮在水面,随着水纹波动,局面陷入短暂的定格。
李悠一脸阴沉的朝着伪龙招招手,伪龙咧嘴干笑,不情愿的游了过去。李悠出手狠辣,伪龙的哀嚎声随着脑门凸起的大包越发的凄惨,李印打了个冷颤,瞅了一眼何胖子,一副苦脸,双眼毒的恨不得将自己穿个透,谁欠他钱似的。李印咽了口唾沫道:“钱的事情现在手头紧,会还你的。”
何胖子立马眉开眼笑,李印心中骂了两句:“这什么人啊!认钱不认人。”
“何胖子,事情是你捅出来的,你问吧?”李悠吩咐道。
何胖子点了点头,朝李印游了过来,右手搭在李印的肩膀上,虽然胖子的脸色和蔼了许多,但李印依然能够感受到那一丝不快。
“那天的口诀,你是从哪里学的?”
李印知无不言:“我爷爷以前是个说书的,这种话在段子中常有,至于最后的五五之说,我蒙的,谁想闹了误会。”
“你爷爷?”四人同时疑问。
李印一惊,四人继续追问,调查人口似的摸了个透,至于李印的爷爷李凤玉在四人脑海中完全没有任何的印象。
“还有一件事情,你不会任何的降鬼之术,如何进入枫叶林的?”
何忠柱的提问,让李印越发的恍惚,先前一幕,已经脱离了他所认知的社会观念。
“我从老区的铁门进来的,之后寻声探路,这面的你们自然比我更清楚!”
“什么?”李印突然一脸严肃的一惊一乍,先后多次确定李印的回答,悄然间水面爆裂,一层盖过一层。
三人从未见过一向冷静的头儿神色如此的慌张,李悠急迫道:“老区的魂阵已经被破,阵眼为那红门,如今冤魂已经出现。唤作时常,我们都未必破的了阵,更不用说是一个普通人,现在的状况我们已经除一,另外两具肉身依旧在老区,怕就怕这魂魄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