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清风习习,这本是个难得的好日子,可好不容易处理完政事的皇太极却没有什么闲情逸致歇息,只是对着桌角那一摞越叠越高的奏章头疼地揉起了太阳穴。
多尔衮的宠妾灭妻之举和小玉儿的不依不饶让十四贝勒府彻底成了大金国人人谈论的笑话,其影响之大,不仅是亲贵们对此议论纷纷,就连那些一贯不参合女真内务的汉臣们也丢掉了平日里装聋作哑的面具,一个个大义凛然的纷纷上奏,满口之乎者也、引经据典的要求严惩多尔衮以正纲常。毕竟宠妾灭妻这种事,私底下再怎么做,一旦暴露在明面上还是会被众人所鄙视的,更何况这个小玉儿这个正妻不是什么好拿捏的破落降臣之后,而是身负满蒙联姻之责的科尔沁贵女,好看的小说:。
皇太极一边气恼多尔衮给自己惹出这大麻烦,一边对哲哲的能力也不满起来,都这么久了还不能平息闹剧,哲哲这大妃娘娘当得也太不称职了!不行,不能再这么闹下去了,不但让那些软骨头的汉人们看了女真贵族的笑话,更因为多尔衮和小玉儿的婚事是自己亲自所指而落了他身为大汗的面子,甚至弄不好还会影响大金国和科尔沁的关系。
这么一想,皇太极顿时面色阴郁,他眯了眯眼睛,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哲哲做不到,或许,身为满蒙第一才女的侧妃大玉儿可以?想到这个被自己戏称为后宫第一谋士的女人,皇太极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拿定主意起身朝端仪宫走去。
刚刚走到端仪宫门口,皇太极就看见苏茉儿领着一群侍女们进进出出的收拾着什么,一旁的惠哥还怀抱着一个青花瓷瓶正往殿门口走。
“咳,这是在干什么?”皇太极咳嗽了一声,不悦的问道:“乱糟糟的,怎么不在屋里伺候主子,大玉儿就是心软太纵着你们了,宫规都忘了不成!”
“求大汗开恩,奴才们知错了!”侍女们吓了一跳,连忙跪下请罪求饶,一边暗暗看向为首的苏茉儿。
苏茉儿见状连忙求情道:“大汗恕罪,并非奴才们失责轻慢主子,只是,只是侧妃娘娘吩咐,奴才们急着好收拾屋子,这才碍了大汗的眼,求大汗明察!”
“哦,大玉儿怎么这时候收拾屋子,出了什么事吗?”皇太极的目光落在惠哥怀里的青花瓷瓶和苏茉儿手里的小炕屏上,出声问道。
“大汗您是不知道,小玉儿格格刚刚才来闹过一通,屋子里弄坏了好些摆设不说,还把我们家格格气病了!”见皇太极询问,苏茉儿连忙告状道:“我们家格格一片好心好意,竟这么被小玉儿格格糟践。大汗,你可要为我们家格格做主啊!”
“竟有这样的事?小玉儿真是好大的胆子!”皇太极闻言面色不虞起来,他挥挥手示意侍女们起身,大步向屋内走去,“我去看看大玉儿,苏茉儿,你随我来。”
一进门,皇太极就看见大玉儿歪在炕上,愣愣的盯着窗户出神,脸上尽是抑郁之色。
见大玉儿发呆,根本没注意到皇太极的到来,苏茉儿连忙出声提示:“给格格请安,格格,大汗来看您了!”
大玉儿闻声扭过头,见到皇太极大吃一惊,连忙从炕上起身行礼,口中直道:“大汗怎么来了?玉儿失礼了,请大汗恕罪。”
“无妨。”皇太极上前扶起大玉儿,调|笑道:“在大玉儿你这儿,我才能好好的歇一歇,若是一天不来看看你,反倒不太习惯了。”
“瞧大汗说的,若是让人听见,少不得又要说玉儿狐|媚|惑|主了!”大玉儿不依的娇嗔道:“大汗还是随便坐一坐就好,一会儿上姑姑那儿去歇着吧!”
“别人都巴不得我来,只有你,反而倒把我往外推!真是,玉儿,你这么贤惠懂事,如何叫我不怜不爱?”皇太极闻言笑着拉起大玉儿的手握在自己手中,怜惜的问道:“怎么,有人朝你嚼舌头了,什么狐|媚|惑|主,这样的话也是能乱说呢吗?什么人这么大胆放肆,你说出来我替你做主!”
大玉儿见状忙摇头道:“没有没有,大汗多想了,大家,大家都待玉儿很好。只是,只是有些误会而已。”
“是吗?”皇太极握紧了大玉儿的手,追问道:“玉儿,你就是心太软了。你不必隐瞒,我看得出,你这屋子里里外外都换了新摆设,你难道要告诉我是你心血来潮想换个新花样吗?”
“大汗,算了吧。”大玉儿只是摇头,“两件摆设而已,计较这些做什么。再说,闹起来大家面子上多过不去啊!”
“哼,!”皇太极不悦极了,他沉声道:“那我的面子呢?你是我皇太极的侧妃,我看谁胆敢不敬!”
苏茉儿见状直挺挺往皇太极面前一跪,勇敢地仰视皇太极,开口为自家格格抱不平道:“大汗您可要为我们家格格做主啊,小玉儿格格她,她欺人太甚!”
“苏茉儿!”见苏茉儿要向皇太极告状,大玉儿急忙阻止道:“你,你退下!”
皇太极表情严肃起来,恼怒的说道:“什么事不能说?不过一个小小的王府福晋,有什么好瞒着我的?”
大玉儿连忙解释道:“这些都是些后|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