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出了什么事?”一进殿门,皇太极就急匆匆的连声询问信使道:“你是巴布泰派来的?豪格呢,都用上八百里加急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只见那信使跪在地上,低着头语速极快的回答道:“回大汗的话,朝鲜王室带着平民在平壤起事了!大阿哥正忙着镇压平壤的动乱,实在无暇|分|身,就连九贝子爷也是百忙之中才抽出时间派奴才快马加鞭回来禀报的。”
“什么?”皇太极闻言顿时大惊失色,他死死的盯着信使大声质问道:“你再说一遍,平壤动乱了?”
“是。”可怜的信使咽了咽唾沫,低头答道。
“怎么可能!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太极猛地站起身来,“混账!费了多少心思,折了多少人马,还是捡了袁崇焕和毛文龙的便宜,才好不容易拿下朝鲜,怎么就让王室造了反?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朝鲜都打下来多久了,派他们去,只要好好守着就是了,豪格和巴布泰都是干什么吃的?哼,他们,他们竟然能把平壤给丢了!”
信使连忙回道:“大汗明鉴,是阿敏贝勒带着三贝勒和手下的正蓝镶蓝两旗人马屠了平壤,不但烧|杀|淫|掠一番,还抢了大批的财物掳了朝鲜王室的女人,九贝子爷和大阿哥阻止不及,如今正焦头烂额的忙得平叛呢。”
“阿敏!你这该死的东西!敢跟我来这一手?好大的本事啊!”皇太极闻言怒从心起,直恨得目眦欲裂,他咬牙切齿地大声吼道:“你这是明晃晃的不把我这个大汗放在眼里了啊!好,很好,阿敏,你等着!”
一通怒吼吓得信使跪在地上战战巍巍,皇太极挥手将桌案上的茶壶茶杯全部扫落,一阵乒里乓啷的声响之后仍不解恨,竟然端起桌上的笔筒砚台统统砸了个粉碎,见砸无可砸,又抬脚踹翻了桌案,其他书友正在看:。
大玉儿换好衣服刚刚走进去大门,就被皇太极这一番发|泄惊了个正着,她从未见皇太极如此震怒的样子,连同跟在身后的苏茉儿和跪在地上的信使都被吓得呆住了。
“阿敏,吾不诛你,誓不为人!”皇太极咬牙切齿的含恨道。
如此诛心之语,让身边大玉儿等三人忙低着头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你告诉我,阿敏这犯的哪门子的病,之前明明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有胆子把朝鲜的局面弄糟成这样鬼样子?”发|泄过胸中的怒火,皇太极冷静下来,冷酷的问道。“豪格和巴布泰能不能压得住?现在朝鲜的情况又是个什么样子?豪格他人呢,什么时候能回来领罪!”
“回,回大汗的话,”信使结结巴巴的答道:“阿敏贝勒最近异动不断,因为怕阿敏贝勒惹事,大阿哥让济尔哈朗贝勒以练兵的名义从镶蓝旗带走了不少人,但到底没防得住,阿敏贝勒还是动手了。平壤大乱,阿敏贝勒又趁机带着三贝勒和两蓝旗班师回朝了,大阿哥无法,只得和九贝子爷、佟佳大人一道加紧平叛。如今,如今朝鲜的局势刚刚才稳定下来,大体上都压制住了,只是个别地方,还,还有些暴民反抗。至于大阿哥,大阿哥他恐怕还忙着收拾残局,只怕,只怕一时半会儿还脱不了身。”
“还算他豪格知道轻重,真要是丢了朝鲜,别管是谁,定要他提头来见!”皇太极闻言松了一口气,撂下一句狠话。对于朝鲜,他是万万不能失去的。不提他在朝鲜投入的人力物力,也不算朝鲜对后金发展的各种战略意义,单就说为了制衡阿敏和莽古尔泰,也绝不能丢了这好不容易从明朝抢夺来的属国。
“哼,豪格还是太嫩了,既然知道阿敏异动,就应当先下手为强,不然也不至于让阿敏惹出这等大乱。不过这次能保住朝鲜,也算是处置得宜。你回去告诉他,务必把朝鲜给我恢复的和从前一样,就当是将功抵过。若是朝鲜的局势有一丁点不稳,就别回来见我!”
“喳,奴才领命!”信使忙领命道。
“你刚刚说阿敏和莽古尔泰回来了!他们两个闹得朝鲜大乱,还有脸大摇大摆的回来?”皇太极眯了眯眼睛语调阴森的问道。
“是,回大汗的话,阿敏贝勒和三贝勒一屠完平壤城,就带着正蓝镶蓝两旗人马要离开,说是在朝鲜待久了要班师回朝。”信使闻言打了个冷战,低着头回答道:“阿敏贝勒屠|杀了平壤城中一大半的士民百姓甚至率军在朝鲜皇宫里大肆|烧|杀|淫|掠,杀死的王室和平民不计其数,因为有两个朝鲜王子也被杀了,所以朝鲜王当时就组织起大批暴民反了。事出突然,大阿哥和九贝子正忙着镇压,实在是抽不出多少人手阻拦阿敏贝勒。正是征讨反军平叛的关头,阿敏贝勒非但不留下帮忙,反而带着两蓝旗执意要走,大阿哥根本拦不住,因为怕丢了朝鲜,更怕自己人内讧,大阿哥无法,只得放阿敏贝勒离开了。”
“阿敏走了多少天了,怎么还没有到?”皇太极握紧拳头,手上青筋暴起,他眼神一暗,压抑着怒气问道:“豪格在朝鲜那边都快平叛完了,巴布泰才叫你来。既然阿敏早就走了,怎么现在都还没回盛京来?你呢,你回来用了多少天?”
“启禀大汗,奴才快马加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