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也不会螳臂挡车自不量力,能在后金嚣张跋扈还稳稳当当的做在二贝勒的位子上,那么他至少在审视夺度方面不可小觑,要知道,身为因谋反被处死的舒尔哈齐的次子,阿敏能在杀害父兄的仇人努尔哈赤手下谋得二贝勒的位置,就绝对是一个分得清轻重的人。
因此,阿敏心中清楚,在豪格等人带着皇太极的圣谕初至朝鲜的时候,他不敢反,就已经失去了最后的谋反机会。到现在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自己手下的将士估计已经被拉拢了七七八八,这时候再反,那可就真的是在找死了。
只不过,要真是在豪格那个小兔崽子的威逼之下灰溜溜的架着尾巴回去,他阿敏还是那句话:“不可能!”
要是能咽下这口气,早在皇太极下旨的时候自己就回去了,何必要等到现在呢?朝鲜局势的压力、莽古尔泰的劝说和安巴灵武的威逼利诱都没能吓得住他阿敏,难道现在真要被豪格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拿刀剑逼着束手就擒的回盛京去?开什么玩笑!他阿敏还要脸呢,若是让别人知道,岂不是认为他阿敏的赫赫威名是吹出来的,连豪格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奶娃娃都敢在他面前逞威风,那他以后还怎么跟皇太极平起平坐大小声?还怎么借着军权趁机弄死多尔衮三兄弟斩草除根?还是那句老话,他阿敏若是就这么一声不吭乖乖的班师回朝接受皇太极的处罚,那他就从气势上先软了,回到盛京后岂不是会让皇太极得寸进尺,从此以后任人拿捏!
他阿敏可不是什么软柿子好欺负,不行,得让皇太极知道知道他阿敏的厉害才好!若是平平静静的,哪里显示得出他阿敏的能耐,不闹出点事儿,哪能对得起豪格那小崽子的威逼呢?这样想着,阿敏眯了眯眼睛,阴险的笑了笑。
皇太极也好,豪格也罢,我阿敏如今即便是逼不得已要回盛京去,也绝不会事事都如了你们父子俩的愿!
拿定主意,阿敏高声唤来自己的心腹们,又差人请来急得团团转的三贝勒莽古尔泰,几人一番密议之后,阿敏吩咐道:“把咱们手下的人都叫来,将军士兵也好,谋士家奴也罢,不拘高低,有一个算一个,都收拾家伙,跟着爷一块快活去!好不容易打下朝鲜,临走咱们怎么也得舒服舒服一番不是。咱们好歹也是大金的功臣,就要走了找找乐子,我看哪个敢拦着?”
一声令下,刚刚局势平稳没几天的朝鲜就又是一番动荡不安。
不提阿敏在朝鲜制造的种种惨状,却说后金,那盛京城的夜晚不复白日的喧嚣,沉静下来颇有些空荡荡的感觉,时至深夜,万家灯灭,万籁俱寂。
寂静的长街上,突然,急促的马蹄声远远传来,哒哒响个不停,在沉寂无声的深夜中不知道吵醒了多少人家。男人们在炕头大声骂几句这个不长眼色大半夜疾驰的家伙,女人们起身抱起被吵醒哭闹不停孩子劝着哄着,孩子们在半梦半醒之间模模糊糊的砸吧嘴哭两声抱怨两声,却不知道还能安睡还能抱怨的自己,有多么的幸福。
骑在马上拼命鞭策奔驰的身影渐近,仔细一看,竟然是从朝鲜来的信使,其他书友正在看:。一路疾驰快马加鞭,风尘仆仆的军士马不停蹄地向宫中奔去,莫不是朝鲜又出了什么大事?
初秋的夜晚少了几分白日里的闷热,到底节气到了,少了太阳火辣辣的烤着,竟有些夜凉如水的感觉。端仪殿的小跨院里,树影繁茂婆娑,到越发显得环境清幽宜人。一阵夜风吹过,院子的树叶哗哗作响,更添上了三分凉意。
屋子里,不久前才和皇太极覆雨翻云完、累的够呛的大玉儿睡得正香,却突然被乓乓的拍门声从梦中惊醒,睡意朦胧间,门外传来的声响中似乎还夹杂着茉尔焦急但压抑着的声音:“格格,格格,醒醒,出事了!格格,快醒醒。”
这样一番乒里乓啷的不小动静,当然也惊醒了睡得深沉的皇太极。白天忙着政事,晚上还不忘勤奋耕耘,精力体力都大量消耗着,这对于哪个男人来说,都是很劳累的,皇太极也不例外。好不容易睡个安稳觉,还被吵醒,这让本就有些缺乏睡眠的皇太极心生烦躁,揉了揉太阳穴,皇太极睡眼惺忪的支起身子,不耐烦的呵斥道:“什么人?半夜三更,有什么事,要不要好好给你们都长长眼色!”
大玉儿闻言连忙起身穿衣,掀开帷帐走向门边问道:“是苏茉儿吗,什么事啊,三更半夜的怎么这么着急?”
门外,苏茉儿焦急地回道:“格格,大妃娘娘差人来报,朝鲜那边有信使来,说是九贝子有重要军情要跟大汗回禀。”
一听是有重要军情,本来还有些恍恍惚惚的皇太极立刻就清醒了,他揭帐坐起,一边伸着胳膊示意大玉儿侍候他穿衣,一边问道:“九贝子?巴布泰的人。豪格呢?那信使人在哪里?”
听到皇太极亲自问话,苏茉尔连忙答道:“就在门外等候着。”
见大玉儿还在为自己系着内衣的扣子,皇太极道:“让他在正殿候着。”
“是,”苏茉儿应了一声,领了信使走向正殿。
穿好外衣之后,皇太极推开了准备为他扣完扣子的大玉儿,自己扣着扣子快步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