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嗤笑道:“身份低下长相平庸也就罢了,活脱脱一个木头桩子,这样木讷的嫡福晋要来作甚,连个花瓶都当不了,劈材烧火么?”
听多铎这么一说,张敏也不好出声劝说,只好转移话题问道:“这会儿大福晋正领着两位新福晋去拜祖宗呢吧?等一会下了早朝,就要给你们这些叔叔伯伯们装烟敬茶了,你现在还不去拜见大妃娘娘,在清宁宫等着装烟敬茶,小心等下姑姑训你,你可是今天的主角之一呢,可不能迟到。”
“迟不了,我说塔娜,你急着赶我走,是不是有什么事不想让我知道?”多铎突然沉着脸,拖长声音问道:“比、如,刚刚你和豪格是怎么回事?”
“来了!”张敏心中一紧,想道:“果然还是没能逃过,被看了个正着啊!”
“没,没什么啊!”张敏闭着眼睛做最后的挣扎。
“哼!”多铎冷哼一声,眯了眯眼睛冷冷的说道:“塔娜,你还想瞒我?一切我都看见了!”
“既然你都看见了,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喽,还问我做什么!”见多铎逼问,张敏也生了气,她扭过头不看多铎,气呼呼的说道:“你又不是我阿瓦,你管不着!”
“谁说我管不着!”多铎站起身绷着脸走到张敏面前,“婚姻大事,身为兄长如何能不管不顾?塔娜你蕙质兰心、书画皆通、兴致风雅,豪格他粗犷野性,舞刀弄枪、最厌读书,你们俩就不是一路人,豪格他根本就不懂你,实非良配,其他书友正在看:!”
“才不是!”张敏不服气的反驳道:“要说学识渊博,整个大金能有几个比得上我,难不成我要找个明朝的状元嫁了?再说了,‘仗义每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真心才是最重要的,豪格他好得很,不许你说他!”
听张敏这么一说,多铎的脸也绷不住了,他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言道:“不装了,不装了,笑死我了!你还说没什么,这下子全都暴露了吧。我又没不答应,你急什么?只要豪格对你好,我也就放心了。”
“你诈我!”张敏一下子明白过来,她气呼呼的瞪大眼睛看着多铎,“讨厌,我不要理你了!”
多铎嘿嘿一笑,讨好的说道:“别气别气,我这也是关心你嘛,谁让你要瞒着我呢?”
“哼!”张敏白了多铎一眼,撅着嘴说道:“那照你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不成?”
“当然是你的错了,谁叫你不告诉我来着。”多铎揉了揉张敏的头发,笑道:“我可是什么都告诉你了,你怎么能悄悄瞒着我呢,这可不公平!”
“现在你还不是看到了。”张敏不服气的嘀咕道。
“反正你没提前说就是错了,我也才知道不久呢。”多铎抓住张敏的小辫子不放手,问道:“什么时候的事了?要不是看到豪格手上的御赐鹿骨扳指,我还真是想不到,这小子居然还有这本事,悄无声息的把我妹子都拐走了。”
“哪有拐走了!”张敏说着羞红了脸,“你既然那么聪明,什么都能猜到,那你就继续猜吧,我才不告诉你呢!”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咱们说正事。”见张敏害羞的耳根都红了,多铎这次正了正脸色,收起嬉皮笑脸的那一套,郑重其事的说道:“皇太极已经下了军令,五日后就出征大明,我、多尔衮、岳托、豪格、杜度都要跟着去;相反,阿敏和莽古尔泰则被派往朝鲜追缴毛文龙余部;代善和扬古利负责盛京城的防守。我看,皇太极已经迫不及待把我们这些年轻的兄弟子侄往军中的高位安插了,阿敏的嚣张跋扈和莽古尔泰的理所应当恐怕已经让他忍无可忍了。”
“怎么这么突然的出征,是大明出了什么事情吗?”张敏明知故问道。
“正是。”多铎赞许的看了张敏一眼,解释道:“东江军的毛文龙死了,是被宁远的那个袁崇焕杀掉了。皇太极正是准备抓住朝鲜和大明都还是乱糟糟的时候,趁势攻其不备,出其不意直奔北京,来一出兵临城下给那崇祯皇帝看看。”
“天呐!”张敏惊呼一声,随即压低声音感叹道:“他好大的胆子啊,这般兵行险招,他难道不怕各路进京勤王的明军断了你们的后路,将你们当成瓮中之鳖,围死在喜峰口之内?要知道,遵化、蓟州、通州皆是军事重镇,若是一着不慎,那,那你们可就······”
“的确,此计虽说是个难得的奇谋,但也可谓是险之又险的险招。若是赌赢了,那真是名动天下;可若是赌输了,只怕咱们大金吃了这么个大亏,又十年就无暇南顾了。”多铎叹道。
张敏担忧的说道:“那多铎哥哥,你可要当心呐!”
“别忧心忡忡的。”多铎笑了笑安慰张敏道:“我看皇太极倒是挺胸有成竹的,兴许他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暗招也说不定呢。要不然,他不会亲自领兵,把自己置于这般危险的境地之中。更何况,他敢拼着和阿敏对上也要把豪格、多尔衮和我一起带上,这分明就是要为我们攒军功以抗衡阿敏和莽古尔泰,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出了事,他岂不是既没了面子,又弱了实力?以皇太极的老谋深算,他哪会打没有把握的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