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三贝勒莽古尔泰的大福晋舒鲁、济尔哈朗的继福晋阿茹娜这些交好的女眷们,顺便看看小玉儿和哲哲、娜木钟这些亲人,以及和侧福晋诺敏、豪格的生母特日格勒这些皇太极后院的福晋们联络感情。不过这么一来,张敏也常常碰上回家休假的豪格,从了军的豪格多了几分自信和果敢,见到好久没见的张敏自然又是一番热情。
不提盛京城表面上一片祥和,却说身在清河汤泉疗养的后金大汗努尔哈赤,最近可是过得不怎么如意。
频繁的头疼、眩晕、失眠,这一切都在时刻不停的折磨着老迈的努尔哈赤。一生驰骋疆场的悍将,到老了也不得不被这些年鞍马劳累的隐疾所打倒,本就身患重病又为了心爱的儿子硬撑,积劳成疾的努尔哈赤这一倒下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尽管天天泡在具有疗养效果的温泉里,但是这显然不能根治甚至缓解努尔哈赤高血压和心脑血管疾病的发展,很快,不注意饮食和生活规律的努尔哈赤就朝着恶性高血压的不归路奔去了。
已经开始反复心悸气短、连走路都要随从搀扶的努尔哈赤意识到自己的状况已经不大好了,至少再想像从前那样上马挽弓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了。和大多数迟暮的老人一样,他开始拉着阿巴亥大妃唠唠叨叨他的往事,他的一生中或骄傲或挫败的种种,在这一刻再也不用避讳自己最疼爱的枕边人,统统在絮絮叨叨的话语中宣泄出来。
“阿巴亥,我这病怕是好不了啦!”努尔哈赤重重的咳嗽了几下。
“不会的,大汗,您只是小病,很快就会恢复的。”阿巴亥轻手轻脚地扶起努尔哈赤,安慰道。“您不会有事的!”
“阿巴亥,你不用安慰我,我心里明白。”努尔哈赤靠着床边,“本汗一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这一次竟然没有攻下小小的宁远城,还被那袁崇焕那个诡计多端的南蛮子羞辱。我恨,我恨呐!”说到激动处,努尔哈赤大口大口的喘起来。
“大汗,大汗您当心身子啊!”阿巴亥连忙帮努尔哈赤顺气。“大汗您不必介怀,您是伟大的英明汗,下次您一定会攻下宁远城,再破了山海关直击大明的,您的理想,您的抱负都会实现的。”
“哎!”缓过来的努尔哈赤听到阿巴亥大妃的话叹了口气,“阿巴亥,你不用顺着我了,我知道,这辈子怕是没有机会打到明朝了。”
“大汗!”阿巴亥难过的叫了一声。
“可是阿巴亥,”努尔哈赤突然握紧了阿巴亥的手,“我的理想,我的抱负就交给多尔衮了,我最宠爱的儿子,你,你要看着他完成我的使命,我的尊严和大金国的未来我都交给多尔衮了!”
“大汗!”阿巴亥闻言又惊又喜,虽然知道努尔哈赤一向看重多尔衮,可是这也是他第一次如此明确的说出他的意思。
“阿巴亥,你知道我为什么杀了阿敦1吗?”努尔哈赤眯着眼睛问道,却又不待阿巴亥回话就径自接下去说道,好看的小说:。“阿敦原本是我最看重的弟弟,可惜他心大了。他暗自和皇太极搅合在一块,口出狂言的非议各位贝勒贝子,处处散播谣言说只有皇太极有资格继承汗位,继承我的一切成为天下之主。他以为我不知道,还在代善那里挑拨离间,企图在我的儿子们中间挑起纷争!”
“啊,大汗!”从未听说过如此辛秘的阿巴亥惊诧地叫出声,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阿敦勇而多智,留着他帮皇太极出谋划策,那就是大大的祸害,所以我圈禁了他!”努尔哈赤继续说道,“只可惜皇太极手下已经笼络了一帮人,个个都是朝中重臣,连我也轻易动不得他们。”
“那,那,”阿巴亥闻言不知所措的重复着单音调。
“阿巴亥,你别怕,我给咱们的儿子留下的绝不会是一个危机重重的大金国。我圈禁了阿敦,没想到还有额尔德尼和噶盖跳出来给皇太极做先锋,为了大金国的未来,我便杀了他们!”努尔哈赤尽管重病,但是说起这些事依然能听出他言语中的狠辣。“我严办了这些人杀鸡儆猴,也就打击了皇太极私下的小集团,留着他们,将来咱们的多尔衮登上了汗位,他们必乱朝纲!如今这些,再也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咱们的多尔衮总能应付过去的。”说罢,努尔哈赤剧烈着喘息着,太过激动的情绪让他险些喘不上气来。
“大汗,大汗!”阿巴亥含着泪叫着,一边帮努尔哈赤拍背。
“代善性子软些,心思也不杂,总还是会听我的话,正红旗不是威胁;扬古利是我最忠心的手下,到时候正黄旗掌握在他手里就好像还是在我手里一样。”努尔哈赤缓过神,咳嗽了两声,“阿济格、多铎都各掌两个整旗,在加上多尔衮的正白旗,就已经在八旗中占了五个旗的力量,就算是皇太极和阿敏、莽古尔泰联合起来,他们三个也争不过多尔衮!”
“大汗!”阿巴亥感激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您对我们母子,您真是,阿巴亥无以为报啊!”
“阿巴亥,你是我这辈子最宠爱的女人,多尔衮是我们的儿子,我怎么会不为他打算呢!”努尔哈赤吃力的用手给阿巴亥擦了擦眼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