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挂着冬雪残花图的墙面突然无声的翻开来,露出一个可供一人通过的通道。张敏和乌云见状毫不惊讶,张敏给乌云使了个眼色,见乌云明白的点点头,张敏便低头从那通道钻了过去。
张敏一通过,只见那通道便又无声的缓缓合上,恢复了一堵墙的模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乌云一个人警惕地守在房间里,防备着不知道会不会发生的意外情况。
再说张敏,轻轻地走过一段不算宽阔的通道,眼前豁然一亮,一个单独的小间出现在眼前。
跨步走进去,身后传来一丝轻微的咔嚓声,张敏回头,只见来时的通道缓缓闭合,还原成一个摆满了各种古籍的书架。
“如柳见过凤主,其他书友正在看:!”一女子跪拜在张敏面前,年约十五六岁,面容平凡,身材一般,身上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标志,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女,浑身给人的感觉就是没有存在感,属于无论你仔仔细细的看几眼扔到人群里也找不出来的类型。
如柳,本姓何,家中世代从巡查缉捕之事,父为锦衣卫百户(正六品),兄长亦为小旗(从七品)。如柳自小蒙父兄宠爱,不仅识字,竟然还略知刑狱情报之事。后金攻城战中,父兄殉职,母亲亦保节从死,只留下匆忙间被奶娘带出城混在难民中一起逃难的如柳,几经流落,辗转到一个后金的贝子手下的庄子里做奴隶,被张敏发现带到空间教养。
“起来吧。”张敏亲手扶了如柳起身,“最近有出什么大事吗?”
“回凤主话,盛京城最近一切平常,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如柳站起身,依旧恭恭敬敬的回答。
“那各部都安排的怎么样了?”张敏问道。
“只有魅部进展不错,宫中及各亲贵府上安插人手的事已经有了一些眉目了,全赖凤主帮忙,宫里和四贝勒府邸都有魅部的人进去了。剩下了亲贵家中,只有七贝子阿巴泰、十二贝勒阿济格、皇三女哈达公主、皇女果新公主的额驸扬古利和游击将军纳穆泰等重要人物家中有魅部的人进去;魍部靠着凤主,只在科尔沁及其附近的几个部落安插了人手,林丹汗部如今还没什么进展,至于朝鲜,还没能搭上线;魑部如今也只和几个大明的商贩在接触,除了咱们自己的一支商队在大明的三个点外,还办法借别人的商队铺线;魉部一直在训练,没做什么任务。”如柳一回答完就低下头,“属下办事不利,请凤主责罚!”
“你做得很好,短短半年多的时间能做到这一步已经超乎我的意料了,再接再厉吧!”张敏鼓励性的拍了拍如柳的肩膀,“不要急,每一步都得走稳了,咱们不急在这一时一刻,等魑魅魍魉这四部撑起了暗部的架子,颠覆后金指日可待!”
“是,谨遵凤主喻,如柳一定稳扎稳打,绝不负凤主重托!”如柳行了礼,站起身抬头看着张敏,眼中尽是狂热。
“这是给你、狐仙、夜叉、判官、牛头和马面的传讯玉简,一共是六枚,相互之间用来千里传音,多人单人皆可。你和他们五人拿下去各自滴血绑定吧。”张敏拿出六枚玉简交给如柳。“这一套玉简共十二枚,除了你们六个,十煞之间都可以相互联系,传递消息互通有无。当然,有任何重大事件你们也可以单独报给我,除了十煞和如柳你,还有一枚在我手里,”
“谢凤主!”如柳一脸狂喜,恭恭敬敬地接过玉简,咬了下嘴唇,问道。“那五枚玉简,要不要属下去送?”
“至于龙女、二郎、七郎、刑天、辟邪这五人的我自会交给他们,你不必多问。”张敏富有深意的看了如柳一样,拒绝了她的建议。
“属下多嘴了,请凤主责罚!”如柳被张敏看的一寒,收起玉简跪下请罪。
“无妨,”张敏挥挥手示意如柳起身,“你想知道龙女、二郎、七郎、刑天、辟邪这五人的身份是吗?”
“属下不敢,只是······”如柳抬头瞅了一样张敏的脸色,说道。
“七郎是军部的刘文渊,辟邪是政部的孙宁,都是我们的人,他们会跟着梁润泽去大明,剩下的你就不必知道了。”张敏轻抚着玉简说道,“有什么消息记得把十煞都通知到,及时准确知道吗?”
“是,属下明白!”如柳擦了擦鬓角的汗水。
“还有这块玉牌,是专门留给你和梁润泽通话传递消息的。”张敏又拿出一块玉牌,厉声说道。“记住了,除了咱们自己人知道间部分明、暗两部,暗部又分为魑魅魍魉四部外,对所以人来说,间部就是明部,懂吗?”
“是,出了岔子属下以死谢罪!”如柳跪下行礼,脸上俱是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