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立面,连刚刚接手镶蓝旗、正努力向皇太极投诚的济尔哈朗也捎带着黑了一把。济尔哈朗本就因为自己是舒尔哈齐幼子、阿敏亲弟而身份特殊、位置尴尬,这下又被莽古尔泰推在了风口浪尖上,弄得进退两难起来。
深知皇太极这位汗王的脾气秉性,济尔哈朗实在不敢打墙头草的主意,只得立刻表明立场以示他的忠心,他咬咬牙言道:“三贝勒此言差矣,镶蓝旗是大金的八旗,更是汗王的手下,大汗所令莫不遵从?若是有哪个敢有贰话,用不着大汗追究,我这个当旗主的就先处决了他,再向大汗请罪,好看的小说:!”
“你,你这叛徒!小人!畜生······”济尔哈朗向皇太极效忠的话让莽古尔泰简直气炸了肺,他实在想象不到,身为阿敏的亲弟,竟然为了权势利益,在亲哥哥含冤惨死、尸骨未寒之际这般迫不及待的向杀兄仇人献媚,甚至不惜踩着亲生兄长向上爬。“你以为你会有什么好下场,不过是皇太极利用的一条狗,等他收拾完阿敏哥哥的老部下,你这个镶蓝旗的旗主也就到头了!呸,我等着看你的下场!”
“你少说两句吧!”见莽古尔泰越说越过,殿内的气氛也越来越僵,心知皇太极对莽古尔泰的容忍也即将达到极限,代善可不希望莽古尔泰的愚蠢再引起朝野的动荡,毕竟有这个同为大贝勒的挡箭牌在前面,他也能更安全些。
怀着这样的私心,再加上在场除了自己也确实再无其他人适合出面,代善只得顶着这一触即发的火药味站出来拉住莽古尔泰劝道:“我看你是马尿灌过了,满嘴胡咧咧!再是自家兄弟私下里不在意,在朝堂上也得有个该有的样子。大汗就是大汗,你的尊敬呢?”说着,还不忘对皇太极陪笑道:“大汗,五弟他喝多了,阿敏的死毕竟对他打击很大,都是自家兄弟,莽古尔泰他一向口无遮拦惯了,你就饶恕他这不敬之罪吧!莽古尔泰。还不赶快住嘴,我看你是黄汤迷了心窍,赶紧下去醒醒酒。”
闻言,皇太极面色稍缓,正准备就着台阶下,顺势放过莽古尔泰一马,毕竟现在还不到收拾正蓝旗的时候,阿敏死得突然,他还得提防阿敏的死忠余部和其他暗处的魑魅魍魉趁势生乱。
可谁知莽古尔泰却并不识相,一把掀掉代善拉着他胳膊的手,又向前逼近两步嚷道:“我没喝醉,老子清醒的很!代善,你少在这里和稀泥,我尊他是大汗,可你看看他现在哪里有大汗的样子?纵弟行凶、逼死兄长、排除异己、不尊父命、打压老臣······先汗定下的国策他置若罔闻,重于那些没骨头的南蛮子,反倒把自己的叔伯兄弟闲置一旁,夺了老臣们手中的牛录拿去笼络毛都没长齐的小辈,不就是为了他屁股底下的汗位么?”
“莽古尔泰,你······”一边是不识好人心只会犯浑的莽古尔泰,一边是脸色愈加铁青的皇太极,代善再也不想趟这滩浑水了,他一挥衣袖,满面怒气的回身坐下,不再搭理莽古尔泰。
“皇太极,你以为你逼死了身为辅政大臣的阿敏哥哥,就能独掌朝政!你别忘了,我莽古尔泰和代善也一样是大贝勒,‘诸王议政、四大贝勒并坐’那是先汗亲定下来的,由不得你一手遮天!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弄死我和代善!”莽古尔泰酒意上头,借着胸中的怒火,不管不顾的嚷道。
“你,你······”皇太极闻言一瞬间涨红了脸,他目光阴冷,胸口不住的起伏着,拳头紧握,怒斥道:“胡说八道,简直不可理喻!”
强压着怒气,皇太极不打算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再跟个醉汉多费唇舌。“莽古尔泰如今完全没了理智,多说无益,若是任其发展下去反而不好控制局势走向,倒不如先将事情撂下搁置,等过了这节骨眼再追究也不迟。”这样一想,皇太极也不跟莽古尔泰纠缠,冷哼一声,转身就准备离开。
“你不能走!”见皇太极要走,急红了眼的莽古尔泰冲上前将其拦下,一手抓住皇太极的胳膊,气急败坏的吼道:“你这是心虚了?今天你不说个明白,就不准走!”
“你想干什么!”反手捏住莽古尔泰的手腕,动了肝火的皇太极大声喝问道:“莽古尔泰,你这是要造、反、吗?”
“哼哼,好大的罪名啊!”莽古尔泰从鼻腔里喷出一股气,胳膊一挥挣脱开皇太极的桎梏,恶狠狠地瞪了皇太极半晌,这才一字一顿的恨声质问道:“皇太极!你整死了阿敏,如今这是又准备要来对付我了吗? ”
莽古尔泰双目怒视皇太极,一边说着,一边不知不觉地将手按上了刀柄。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连努|尔|哈|赤现在都要屏蔽了?这个口口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