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纷纷扬扬,飘落大地,覆盖众生,把天地万物都染成了白sè。
街上,人来人往。
“包子浆军”的大旗微微随风摆动,雪花鹅毛般飘落。
包子浆军的摊子上热气腾腾,将军穿的一身羊皮袄,戴了一个羊毡帽,正满脸堆笑地给客人送包子和豆浆。
小黄狗依然懒洋洋地趴在摊子边上,两个碗里装的东西一点也没有少。只是小黄狗似乎变得更瘦了,可以清晰的看见腿部凸起的肌骨。它闭着眼睛,身上对了一层雪,雪落在它的肚皮上,随着呼吸上下移动。
大雪如秋叶般飘落,摊子上已经坐了三四桌人,正在边吃着包子边聊着闲话,他们这些人的话题大多是那包子浆军寻开心,包子浆军这个话题都说了几年了,天天说也不嫌腻,且天天都有新的说法。
包子浆军也不好说话,只得附和几句,他还能说什么呢?谁让他们是他的客人呢?谁让他要成为包子浆军呢?
“给我两碗豆浆,十个包子。”一黑袍青年说道。他走到包子浆军摊子边上,看着包子浆军满脸堆积的笑容说道。
他头发披散着,身后背着个棉被子,一个黑sè的袋子,这个形象既像是饿饭的乞丐又像是江湖的浪子。但是只要一看到他那双眼睛,那双明亮的眼睛,就没有人敢说他是乞丐了。
包子浆军既不敢不拿包子,又不想去那包子,只是看着这个人发愣,似乎看见了什么怪物似的,两眼茫然,似乎很难抉择给还是不给。
少年看穿了他的心事道:“放心,不会少你一分钱!”
包子浆军一听到这话,急忙答道:“是、是、是,客官。”说着,转身拿起长柄勺子,乘了一碗豆浆双手递到谢南天的手里,说了声“客官慢用”又转身去拿热包子。
谢南天接过豆浆,一饮而尽,也不只是甜是苦,也不管多烫,饮罢又拿起一个包子三口就咽了下去,一个接一个地,足足吃了十六个才停下来,他伸伸手又喝了一碗豆浆。
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坐下来吃包子喝豆浆,而是站在摊子边上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其实这样的食客也有不少,将军也习以为常。
可是卖了这么多年包子,就没见过一个有这么能吃的,曾经倒是有一个人一次买了几百个,但那也只是买卖而已,并没有看到人家亲自吃下去这么多。
包子浆军虽然害怕眼前这位客官付不起帐,但是话里脸上总不能表现得太过于明显。见他还是那么一脸堆笑地又递了一碗豆浆过去。
谢南天接过豆浆一饮而尽,低下头看见了趴在雪地里的小黄狗。
他蹲下身子来,摸了摸它的头,小黄狗睁开眼睛看着他,立即跳了起来,摇着尾巴围着他的身边转圈圈,用鼻子嗅着她身上的味道。用舌头舔着他的手掌,嘴里“叽叽叽叽”的叫声,就像他乡遇故知一样亲切。
谢南天道:“我又找到你了,以后跟着我吧!”
小黄狗似乎听懂了他说的话,更加欢快地摇动着尾巴,扭动身体“叽叽叽叽”地叫。
谢楠天道:“老板,结账。”
包子浆军伸出一只手道:“谢谢,客官,三两银子。”这包子确实很贵,十多个包子、三碗豆浆就能卖三两银子。
谢南天迟疑了一下道:“还有这匹??????这只小狗,我要了,你算算一共要多少钱?”
包子浆军缩回手,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道:“客官莫不是在开玩笑吧?我这可是包子店,不是狗铺子。”
谢南天道:“哦?难道你不卖?”
包子浆军看到这双眼睛,只是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啊?????阿奇”他打了一个喷嚏接着道“这、这、这天气好冷啊,快下雪了吧!”
谢南天道:“雪早已经下了多rì,冷的不是天气,是人心,你卖还是不卖?”
包子浆军道:“客、客、客官,你有所不知,不是我不肯卖,而是这畜生从来不吃饭菜,只会吃肉,吃生肉,连我都实在养不起啊,我只怕你买回去也实在不好养??????”
好一张利口,不愧是在江湖上混的包子浆军,这种时候,也可以想出这番理由。
谢南天道:“难怪它会这么瘦,不过你放心,我天天吃肉,它也可以天天吃肉,我养着总饿不到它,你开个价,省的你也养不起。”
“浆军,给我三个包子。”话音刚落,就有一个俏皮的声音说道,有一个俏皮的少女走了过来,旁边挨着一个美丽的女子,一个貂裘白衣的姑娘。
包子浆军正答道:“可是?????”还还没有说完就看见走过来的两个姑娘,便又是一脸堆笑的看着那姑娘道:“好嘞!”说着就拿出了三个包子装在碗里。
“包子浆军近来生意可好?”穿貂裘的女子说道。两位姑娘走过来就站在谢南天旁边,说话间似乎并没有看到他的存在,他穿的毕竟太土了,加上他这样的打扮,若不是看到他那双眼睛,根本就不会有人会注意到他。
包子浆军急忙答道:“托小姐的福,近来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