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冰只听到声音却看不见人,声音似乎从山洞的每一个角落中传来,又似乎在山洞之外很远的地方,
他放开手,环顾四周,看到了墙角坐着一个人,一个呆头呆脑的人,嘴角还挂着血迹,正呆呆地看着他。
坚冰指着他道:“有种你过来跟老子打,没种的就闭上你的臭嘴,待老子取了这剑再来杀你。”
正在这时,有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时有一个声音响起“我在这儿”
他迅速转过身,袖口里shè出无数道寒光针,只看见寒光针打在洞壁上冒出的火星,却没有人,连一个也没有。
却感觉左脸一热,随即又有一个声音响起“啪”眼前出现了一个人,掴了他一个大耳光,“啪”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右脸上又被摑了一个大耳光。
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声音响起“啪啪啪??????”面前的人足足摑了他三四十个大耳光才停下来,他的脑袋有点迷糊,眼睛也有点花。
看见摑他耳光的人是个老人,负手站在面前,只见此人身着青衫,发须皆白,嘴角还挂着一丝丝扭曲的笑容看着他。
那青衫老者看着他道:“口出狂言是要招天谴的,你看我有种吗?”
坚冰的脑袋也有些晕了,他并不知道这个老者到底什么身份,到底从哪儿钻出来的,为何轻功如此之好,为何一项猖狂的自己在他面前却怎么也猖狂不起来,如同一个小孩子似的。
因为他知道,老者什么时候进来的,又是什么时候到了他的背后的,又为何摑了自己三四十个耳光,自己却无力还手,无从反抗。他完全无法感知老者的行踪。
可见眼前这个老者的功夫之高那是不言而喻了,已经不是他这个级别可以想象的。
坚冰连忙道:“你????你有种。”
“啪”又是一个大耳光,坚冰才偏过头,又是一脚,正好踢在小腹上,男人最脆弱的地方,他惨叫一声就飞了出去,头撞在一个房间的门楣上,人掉在地上,不省人事。
老者看着自己的脚道:“好久没有教训人了”
是的,对于这样的高手来说,教训人的事,却是很少,几乎都是杀人,被教训过的人也都一命呜呼,一剑毙命了,可是杀鸡焉用宰牛刀,这样的小蝼蚁根本就不值得他使用剑来杀。
“啪、啪、啪”一片掌声在洞口响起。
随即又走进来一个白衣老者,此人须发皆白,眼睛似深潭。神情自若,像是没有看到这些死人一样的。他的脚步轻盈幽幽,像是随风飘舞的白云一样。
白衣老者道:“风兄,果然是宝刀未老呀。”
青衫老者道:“云老弟,快两年了,没找到那东西,却找到了一柄破剑。”
这两人赫然竟是世上唯一的两位剑圣风萧萧和云飞扬。
云飞扬看着地上的漆黑的玄剑,这是一柄在普通不过的玄剑,虽然此间为江湖人所最求对象,但是像风萧萧和云飞扬这样的剑圣不知见过多少,用过多少。
在他们眼中,这些剑不过是些身外之物,可有可无,最重要的是武功的修炼而不是外在武器的挑选,因为他们之所以能成为剑圣,之所以能雄霸一时,靠的就是内在的武功。
云飞扬走过来,伸手去拔剑,刚握上剑柄,就有一股强烈的寒气从手心传来,瞬间传遍全身。
只见他有些动容,运气用力,只听“铮”的一声,那玄剑竟是硬生生地被他从石头里拔了出来,他不由得后退两步才站稳身形。
声响的同时,洞口处,又有一黑影极速而至,闪至云飞扬身旁,yù多其手中剑。
正当黑衣人的手要触及到剑柄之时,云飞扬顺势挥起玄剑剑,只听“咔嚓”黑衣人的手腕已经掉到了地上。
剑圣就是剑圣,在这种情况下也能够做出如此正确的判断,如此迅速的反应。刚站稳身形,云飞扬又一脚踢出,踢在黑衣人屁股上,黑衣人没有控制住刚才的冲势,再加之这么一脚,整个人就飞了出去,向三少爷谢南天的方向飞去。
谢南天此时动也不动地坐在地上,眼神呆滞。
“砰”一声,只见那黑衣人又撞在门楣上,掉在地上。血在空中抛洒,几乎是喷出来的。
他似乎没有知觉,也没有去在乎自己被斩断的手腕,又向着云飞扬冲了过来,速读之快,不在朱泰之下。
云飞扬站定道:“你要,我便给你就是。”话音未落,舞月玄剑已经飞了出去。
黑衣人刚冲出五尺又倒飞而回,胸口处多了一柄剑,一柄黑sè的剑——舞月玄剑。
嘴里有鲜血喷出来,低着头,看是已经断气了。
“叮”黑衣人撞在门楣上,玄剑也钉在墙上,他就穿在玄剑上,没有血留下来,一滴也没有,他整个人都似乎已经结冰了一样。
云飞扬看到了角落处一个没死的少年,满脸的鲜血,正呆呆地看着他们,眼中看不出是什么味道。看着这张脸,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但是看到这双呆滞的眼睛又让他打消了心中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