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只有秋叶飘落,秋风萧瑟??????
呆子又道:“师傅,我要什么时候才可以死?”
慕容苍龙没有说话,伸手将呆子抱在怀里,如同抱着一个心肝,抱着一个宝贝;呆子躺在他的怀里,也似乎是躺在襁褓中的婴儿一样,这个婴儿正躺在妈妈的怀里,温暖极了,安静极了,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和舒服。
慕容苍龙道:“我的好徒儿,我知道你很爱师傅,师傅也舍不得你,可是今晚却要成为你我诀别之夜。”他的手有些颤抖,他的声音已经沙哑。
呆子道:“师傅,我又不知道什么诀别,师傅,你的身上好烫呀,是不是生病了?”呆子伸手摸在慕容苍龙的额头上。
慕容苍龙没有说话,只是深呼吸口气,仰头闭上眼睛。呆子的手很冰凉,也很细腻。
——你若是我的儿子,该有多好?
——我的事业怎么能有儿子?
——不,不,我绝不能感情用事,你不过是我的试验品而已。
——我一生的心血都倾注了,不我要无情,我要杀灭一切苍生,我要杀灭一切罪恶。
躺在怀中的呆子又道:“师傅,你病了,我该怎么办?”
慕容苍龙睁开眼睛,长长地吐了口气,咬咬牙,放开呆子冰凉的身体。
冷冷的道:“只要你听师傅的话就好了,师傅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呆子道:“我一定会听师傅的话。”他的声音低沉且沙哑。
话音未落,慕容苍龙即刻站了起来,站在那巨大冰住面前,左右手交叉又分合,重复三次,双掌推在冰柱上,有大量的白气从他脚底冒出,冰柱上出现了一圈又一圈的波痕,且在不断地地扩散,就好像水里投石后扩散的波纹。
呆子看不懂,也不想去看,问了也问不出什么结果来,索xìng就闭上眼睛继续坐着。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一炷香、也可能是两柱香的时间。
月亮终于升起了,冬月十五是满月。
血染的月,血染的风,血染的雪,天地间一切都是血的颜sè,一切都是红sè。
巨大血红的冰柱上面开了一个洞,一个血红的洞,深不见底,因为它的底就是天,血红的天。
血红的月光照下来,瞬间,九尺冰柱下的舞月玄剑也变成了血红sè,如喝饱了鲜血的透明人,玄剑的剑身上却吐露着白sè的锋芒。
九尺冰开始融化,其实不是融化,而是蒸发,无形无影的蒸发,因为地上没有任何的水,也没有任何的一丝水蒸气。
冰封的玄剑下面的地上也忽然开了一个洞,一个黑sè和红sè气流交替旋转的洞,洞里面先是有一股红sè的火焰喷发而出,包住了整柄剑身。
接着又有一股黑sè的火焰从地上窜起来,保住了红sè的火焰,,两股火焰纠缠着。
这时候,九尺多厚的巨冰开始慢慢消失,从中心到外面,一层一层地减少着。
这一切的发生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发生了,让人来不及想象其发生的先后。
慕容苍龙的额头上已经不满了很多豆大的汗珠,双颗双颗往下落,他的双手有交叉了三下,最后缓推于腹下,收功。
看着这一切的来临,如同走进了梦幻一样的,又如同自己正走在那充满古香的古籍卷轴当中。
他满意的笑了笑,道:“这一切终于来了,八百年,我终于没有错过,天洞已开,祭者高升,神剑镶珠,其应必出。”
呆子道:“师傅,什么八百年?你好点了没有?”他伸手摸了摸慕容苍龙的额头,顺便擦了一下他额头的汗水。
慕容苍龙道:“我的好徒儿,你先闭上眼睛,为师父死的时候来了。”
呆子就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慕容苍龙又道:“转过去。”
呆子也就听话的转过身去。
慕容苍龙一手托起了呆子的腰道:“好徒儿,告辞了,师傅会想念你的!”
呆子道:“师傅,你又要走吗?能带上我吗?”
慕容苍龙道:“以后师傅会天天陪着你的。”
呆子点点头道:“嗯,师傅我听你的。”
慕容苍龙看着呆子的背影,听着呆子天真如同孩子般的话,他闭上了眼睛,他又想起了从前那一幕,他又想起了从前那种种。
他似乎又看到了那个抱着孩子的妇人,他也看到了呆子帮他扛包子时踉跄的背影,他也想起了呆子帮他擦汗时那双温柔的手,就像从前那个女人温柔腰。
他也想起了和呆子一起吃包子馒头鸡腿时的样子,他看到了那张天真无邪的脸,他看到了呆子坐在夕阳的余晖中等他,如同他当年挥手离去后那女人的等待。
一切的记忆,如洪水一样冲击着慕容苍龙这个刚强的男人的心。
其实外表越是刚强人,内心就越是脆弱,即使是眼前这个刚强的男人,也逃脱不了内心的煎熬,因为人的行为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