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染红了半边天。
王喜梅动了动手指,缓缓睁开眼睛,看见坐在对面的屠灵已经睡着了。
便道:“表哥??????”
屠灵睁开眼睛,还是如之前那般冷冷地道:“你醒了?”
王喜梅道:“我睡了几个时辰了?”
屠灵抬头看看rì头,便道:“大概有四五个时辰了吧!”
王喜梅便站起身来说道:“表哥,我全身呢好痛啊!”看她似乎还有睡意。
屠灵道:“睡了那么久,不痛也不行啊!”
王喜梅道:“大哥怎么还没来呢?“
屠灵冷道:“会不会在路上遇到女强盗了,被劫去当压寨寨主了?”
王喜梅“格格”笑道:“他才不会呢,他哪有这么好的运气”
屠灵道:“要不我们回去找找他吧,你看天都快黑了”
王喜梅道:“好吧,走,去找大哥,看看他到底是去哪座山当寨主去了??????”
两人上马,一黑一白,黑旋风和白龙,只听一声打马声,便扬长而去,身后尘土飞扬。
三岔路口,分为左右两道。
黑旋风和白龙就站在那里路口。
屠灵道:“表妹,你看这里还有一条路,表哥会不会走错路?”
王喜梅道:“会,他一定会走错路。”
屠灵道:“哦?”
王喜梅又道:“我最了解大哥的脾气,他不仅什么都要强,而且还猜忌多多,他知道我平时最喜欢走右边这条小道,这次他以为我走了左边的小道,所以他肯定从左边走了,但是这次他猜错了,真是肥肥的大笨猪,癞蛤蟆??????”
屠灵道:“要不,我们去看看”
王喜梅道:“走,找他去”
说着便打马冲在前方,屠灵紧随其后。
走出不远,屠灵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在自己左肩上割了一刀,有收入怀中。
“小心”屠灵突然从马上一个恶狗扑屎般扑向王喜梅。
两人从白龙身上跌下,摔倒在地,王喜梅躺在屠灵怀里。
“啊??????”屠灵翻过身,抱着左膀子叫了起来。
“谁??????谁?????出来,给我滚出来”屠灵站起身将王喜梅护在身后。
只有山风在呼啸,只有乌鸦在鸣叫。
王喜梅看见他左手受了伤,便道:“表哥,你的手”
屠灵道:“没事,这里有埋伏”
屠灵接着道:“谁?给我出来??????”他的声音吼的很大,声音里有些颤抖。
只有山风在呼啸,只有乌鸦在鸣叫。
山风不会埋伏人,乌鸦更不会居心毒害人。
王喜梅道:“表哥,让我为你包一下伤口”说着便从衣服上撕下了一块丝巾。
伤口包扎好了。
屠灵还是铁青着脸,喜梅就问道:“表哥,还疼吗?”
屠灵道:“不疼了”
王喜梅道:“好像没有人,我们走吧,去找大哥”
屠灵道:“好”
两人拉着马向前方走去。
“大哥??????大哥”王喜梅的眼睛直了,他看见了地上的头,宽平的脸如纸一样的白,颈断处,血已发黑。
屠灵看到这一幕,也跪在地上哀嚎起来,大声喊道:“表哥啊,表哥啊??????”
“大哥??????大哥??????”王喜梅只觉眼睛一花变晕了过去。
月儿升,rì头落,秋风凉,人命薄。
天堑堂。
白花白纸,白衣白蜡。
“奠”字堂前,香蜡纸烛,百花锦簇。
“奠”字两旁有两行字“爱子冤死亦为王,上天入地剑威猛”自己清晰,墨犹未干。
灵台上摆放着一个黑sè的木牌子,红字写到“爱子王猛位”。
灵堂前,王喜梅身着白衣,头披粗麻,跪在地焚纸,脸上满是悲伤。
屠灵也站在一旁,左手包着纱布,眼看着那两行字,面无表情。
王天石一脸忧愁,坐在边上的椅子上,双手紧紧握着椅子的扶手,瞳孔不断地收缩着,眼里看不出来是喜是悲,一脸冰霜。
此时谁能了解他的内心,谁能知道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谁能在儿子灵前不落泪,问天下,孰能?
边上站着七八个白衣家丁,全都披麻戴孝。
王喜梅喃喃地道:“大哥我一定会把凶手找出来,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屠灵“噗通”一声,跪在灵前,道:“表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把凶手找出来,将他碎尸万段,替你报仇”
说完后便站起身来对着王天石道:“舅舅,表哥不幸遇难,我要回屠龙堂去一趟,发动我手下的人追查此事”
王天石一脸严峻地道:“灵儿,你的上刚刚好,身体还未痊愈,还是在天堑堂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