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的西面,一个身着白缎子艳丽的锦衣,长着白皙小脸蛋的小姑娘正活蹦乱跳地向前走着,一脸孩子气,手里拿着一只红sè剪纸蝴蝶。
她身边跟着一个蓝衣丫鬟,正加速跟在她身后。
小蝶,这人正是小蝶,林大人的千金林小蝶。
“咦,什么味道?一心,你闻到了吗?”小蝶突然停下脚步,问丫鬟道。
“当然是“包子浆军”的包子味啦?????”
还没等一心说完,小蝶便抢着道“不对,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味道,虽然不好闻,但似乎好熟悉”小蝶眼珠子转动着,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一心鼻子动了动仔细闻子一下道“小姐好记xìng,这味道跟昨天那味道有点相似”
小蝶道“礼物?难道又是爹爹在的礼物”
一心道“又不只是个什么礼物?”
小蝶转了一圈眼珠子,神秘的一笑,看着一心道“不过,不管他什么礼物,本小姐定要去看个究竟”
女人,就是这样的不可理喻。越是未知的东西就越能吸引她们,她们越是好奇的东西,就越想去探个究竟,即使前方是危险,即使可能会受伤,她们也不怕。
这就是女人,一群好奇的动物。好奇本就是她们的属xìng,所以世上才会有那么多的痴情女人,明明知道对方不爱自己了却还有故意欺骗自己。
呆子朝着街的东边走去,半步、半步,一歪一斜地走着。
因他本就习惯了太阳的光,也就习惯了有太阳的方向;他没有记忆,也没有过去。
——难道他生下来就是小偷了吗?
——难道他生下来就是乞丐?
——既然有人生了他,为何还要抛弃他,是人为何如此狠心?
——苍天为什么那么不公,有人富可敌国,有人威震天下,却有人流落街头,连只狗都能吃包子、喝豆浆,而这个人有什么,一身臭味么?
东街前头有一行人,正朝着包子浆军摊子的方向走来,带头的是一位年轻的公子,身长七尺有余,白sè锦衣,上面绣着密密麻麻的图案。
只见他面sè铁清,一脸冰冷至极;他的眼睛好似两条毒蛇,yīn冷无比,好一副傲视苍生的表情。
他身后跟了四个随从,个个家丁打扮,但是每一个人腰间都佩戴着一柄宽而长的大刀——屠龙刀。
当然,真正的屠龙刀只有一柄,他们所佩戴的自然是赝品,所谓赝品,其实就是根据真正的屠龙刀仿造的,样式一摸一样,只是材质不同,锻造的技术也不同。
“屠龙刀”,试问这洛阳城里除了屠龙堂堂主屠心龙还有谁的家丁胆敢佩戴屠龙刀。
但是,眼前这公子爷并不像是屠心龙。但是,除了屠心龙外,谁还有能耐使用屠心龙的家丁?
很显然,这公子爷自然就是屠龙堂堂主屠心龙之子——屠灵
屠灵左边的家丁不仅佩戴了自己的大刀,而且手里还握着一根卷了数圈的黑sè皮鞭。
突然屠灵站住了,不知是被人挡住了去路还是看到了什么好看的姑娘。
呆子就在他们两米开外,好像没有看到她们,依然向前走着。
天在转、地在转,呆子眼睛已经眯起,眼神还是那般呆滞。眼前,对于她来说就是阳光、就是深林,身边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屠灵正瞪着他,毒蛇般yīn冷的目光电shè而出,锁定在眼前这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身上。
——从小到大,有谁不怕我,有谁不给我让路?
——从小到大,老子就从来没有给人让路的说法。
——这死叫花子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尽管过来,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只见他嘴角微扬,负手而立,看着眼前这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又像是一支待发的箭。
呆子又走出了一米,下一步刚迈出,却似已踩空,又似大地在倾覆。
——也罢!大地倾覆吧,既然苍天不公,就让给大地来做个了断吧!
——无论贫富贵贱、强弱高矮,都一起亡吧。
——亡就亡,这苦痛世间,还有什么值得留念?
不料呆子身体倒飞而出,被屠灵一脚踢在胸口上,整个人竟飞出十多米远。
呆子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
旁边的那条小黄狗竟被吓得“唧唧唧唧??????”叫了起来。
原来旁边也就是“包子浆军”的摊子。
“包子浆军”显然是已经看见呆子又飞了回来,而且臭味又在一瞬间弥漫整个摊子了,夺走了包子的味道。
本来渐多的客人,又开始捂着鼻子跑开了,“包子浆军”又气又急,又恼火、又愤怒。
“包子浆军”扯着嗓子喊道:“死叫花子,你怎么又回来了呀你???你???你到底会不会听人话呀???”
“包子浆军”话音未落,躺地上的呆子只觉胸河口一热,喉咙一甜,便喷出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