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格安顿后到营部找根柱,找了一大圈没有根柱的踪迹,听营部的战士说,周营长骑着马朝西边去了。琪琪格牵过马匹,朝着西边骑行。
巴音温都尔西侧有条嘎伦河,河面很窄,实为大漠涌泉的一路冲刷,噶伦河一路坚韧,沿着亘古而来冲刷的狭窄河道,流进呼合陶乐盖的一处海子。这条小河是巴音温都尔的生命河,河边稀疏的立着几颗高大的红柳。琪琪格一路骑行远远的就望见河边的根柱。
根柱一个人坐在河边,惠草的坟墓就坐落在红柳下,根柱向惠草说着自己入党的事,告诉惠草他们将要攻打尔林兔,说着说着,根柱大颗的泪水淌下来,心情平静下来,他呆呆的坐在河边回忆着心爱的惠草。
琪琪格下马轻轻地走了过来,根柱余光间发现有人过来一看是六妹琪琪格,。
“狼王,又在这里想惠草呀!”琪琪格与他并肩坐在草地上。
“没有,马上要打尔林兔了,我在想怎么打?”
“还骗我,泪痕还没擦掉呢,惠草走了,你该从痛苦中解脱出来了。”
“惠草死的太可惜,这么年轻就走了。”
“狼王哥哥,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问个姑娘了。”琪琪格挑起了话头,琪琪格内心一直想着根柱,根柱有了惠草,琪琪格心里十分的难受,可那时狼王多年的挚爱,琪琪格只有把爱压在心里,如今惠草牺牲了,琪琪格久久压住的爱又有了希望,他多想进入根柱的怀抱。
“问什么婆姨?正在打仗,脑袋提在裤腰上,万一哪天光荣了,还不耽误了人家。”
“不许胡说,你是营长,每次打仗你都带头冲锋,我不允许你光荣。呸呸呸,你胡说。”
“你还是跟个孩子一样,这次调你到作战股你没什么意见吧。”
“怎么没意见,调我来也不事先打个招呼,太突然。”
“马指导员那政工没干部,你的入党快批下来了,你在作战股先过渡一下,将来还是准备去干政工。”
“我不去,那咬文嚼字的活我干不了,本来我就不想来,要不是能和你在一块,我绝对不过来。”
“干什么咱们不都在一块吗,你要学会服从分配。”
“狼王,你说咱们在黄羊沟那时候多痛快,现在当了八路军,条条框框那么多,多不自在。”
“你呀,快成了肥膘哥哥了匪性难改,八路军为天下老百姓做主,为咱们大漠和草原上的蒙古族谋利,这么好的部队,你还有啥想法。”
“没想法,就是怀念过去,就是想咱们几个当家的在一起的日子,就是喜欢过去那个霸气的狼王。”琪琪格说着笑了起来。
“还叫狼王,马指导员多次提醒你们几个当家的,不许搞小团体,以后还是叫我的官名吧。”
“不叫,就是不叫,狼王,狼王。”琪琪格看见几次递话根柱傻傻的不知,姑娘的小脾气上来了,她站了起来走向战马。
“好好,六妹,你随便叫吧,走,咱们一起骑马回去。”根柱喊住了琪琪格。俩人骑着马边走边说笑着,根柱夹起马肚,战马疾行起来,琪琪格甩起马鞭,欢快地追了上去。
尔林兔日军司令部正在召开紧急军事会议,根据特务机关盛田一雄的情报,八路军近期准备集中兵力进攻尔林兔,侦察机发现大批八路军部队朝着尔林兔方向佯动。由于八路军采取封锁和掐断运输线,尔林兔军运物资的输入变得越来越困难。
包头方向的日军司令部也受到八路军和傅作义部队的步步紧*,防线在不断收缩。德王徳穆楚克栋鲁普的蒙军节节败退,伪蒙政府政权岌岌可危。
“这是我军暂时的困难,我大日本皇军是不可战胜的。”会议上,桥本一郎给各级军官打着气。
“报告,盛田一雄长官到。”会议刚刚结束,桥本在军事地图前仍在凝视,此时通讯兵前来报告。此时盛田一雄走了进来。
“桥本阁下,今天我来给你带来了一位重要人物。”盛田一雄诡秘的笑着。
“盛田机关长,什么重要人物何劳你亲自送往?”盛田一雄是日本特务机关头子土肥原贤二亲自安插在这里的老牌高级特高课长,包头日军特高课长村上完征也是他的学生,因此,在蒙西战区日军军阶,对于盛田一雄是十分尊重的,其他书友正在看:。桥本虽身为大佐,但重要的决断总是请示盛田一雄来谋断。
“进来。”从门外哆哆嗦嗦地走进来一人,桥本一看原来是格勒日图,桥本大怒拔出军刀,准备劈刺,格勒日图吓得躲在盛田一雄背后。
“巴嘎,桥本大佐。”盛田一雄呵斥,桥本收住了战刀。
尔林兔一战,格勒日图下令弃守阵地,带兵溃逃,造成日军被前后夹击,日军少佐秋木战死疆场。连日来,桥本派兵到处搜索格勒日图,格勒日图躲在尔林兔巴根王爷的住所不敢出来,盛田一雄的特务机关发现了格勒日图的行踪,盛田一雄亲自前往巴根王爷的住所面见格勒日图,盛田一雄规劝格勒日图呈见桥本司令长官,坦陈阿勒藤兵败阵地失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