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大漠显得悲壮而苍凉,晨光泼洒在起伏的沙丘上,广袤的沙漠一片金色。一大早,阿古郎医生带队赶赴巴音温都尔到那里诊治鼠疫患者,马车上驮着药品和卫生队的同志。
车过博伦嘎查,再走十几里地就到了巴音温都尔,刚攀过一处沙丘。随行的独立营战士突然发现沙丘下一队日伪军正在行进,日军也同时发现了他们。双方近在咫尺,阿古郎医生连忙命令卫生员和随行的战士利用沙丘的坡度进行迎击,日军小队长木村发现阻击的士兵不像是正规军,而且多为女性,木村命令伪蒙军连长张晋攀发起进攻。
随行的只有独立营两名战士,阿古郎医生命令卫生队的同志一起参加战斗,惠草和俊梅在卫生队都受过训练,俩人紧邻着向敌人开着枪,鬼子的攻势很猛烈,很快一名战士牺牲,卫生队的卫生员杨丽也牺牲了,日伪军成伞状再次扑上来,阿古郎向敌人扔去手榴弹,日伪军被*退,利用这一空机,阿古郎命令惠草他们抓紧撤退,保护马车上珍贵的药品。惠草深知阿古郎医生的重要性,自己只是个卫生员,治疗鼠疫只有阿古郎医生,惠草推开阿古郎医生,要求进行掩护。
“阿古郎队长,你们快走,根据地不能没有你,只有你才能救得了大家。”惠草很坚决。
“不行,我是卫生队队长,我不能丢下你们。”阿古郎不同意坚持让惠草她们走。
“没时间了队长,你放心,你们撤安全了,我们马上撤。”
“不行,我怎么能丢下你们女同志,你们走!”阿古郎执意留下。
“俊梅,快带着队长走,阿古郎医生是咱的宝贝,军民离不开他,快走,其他书友正在看:!”惠草扯起来俊梅,硬拉着阿古郎医生撤退。
日伪军又开始发起了进攻,阻击阵地上,惠草和卫生队的女护士陈娟及随行的一名战士三个人奋力的进行还击,弹雨打在沙子里“嗖嗖”的击起沙尘,惠草的嘴里鼻孔里灌进了沙子,独立营的小战士打得很英勇,日伪军的第二次进攻再次被打退。惠草吐出沙子对着小战士喊着:“我们坚持住,一会周营长会救我们的。”小战士举起拳头示意。
木村用望远镜观察,发现阵地上只有三个人,而且有两个好像是女战士,木村大骂着退下来的伪军头目张晋攀,亲自抡起指挥刀进行攻击,日伪军的活力更加猛烈。
卫生员陈娟脖颈处中弹趴在惠草身边,惠草连忙扶起她,“陈娟,陈娟。”惠草哭喊着。“惠草姐姐。”陈娟喃喃了一句昏迷了过去,小战士看敌人扑的猛烈,子弹也打光了,他对着惠草大喊:“惠草,你们快撤。”此时敌人已完全扑了上来,小战士端起枪冲出阵地与敌人拼起了刺刀,小战士一连刺倒了几个敌兵,被日军围着十几把刺刀刺进了他的胸膛。
惠草已脱不了身,日军冲入阵地把她和陈娟紧紧的围着,木村看着惠草姣好的模样,命令必须抓活的。此时陈娟再一次从昏迷中苏醒,惠草看着陈娟眼里噙满了泪水,“陈娟,我们誓死不当俘虏,我和你一起走。”“惠草姐姐。”陈娟紧紧的抱住惠草。此时日军围了上来,惠草突然拔出仅剩的一颗手榴弹,手榴弹引信在冒烟,在生命最后的一刻,惠草满脑子是她的根柱,她默默的念着:“根柱哥,我走了。”随着一声爆炸,惠草和陈娟壮烈的牺牲了。
已撤离到安全地带的阿古郎听到一声爆炸声,再没有枪声,阿古郎眼泪簌簌的流下来,阿古郎知道惠草在狼王心里的位置,跟随狼王这么多年,狼王唯一的心爱为了掩护他可能牺牲了,惠草最后的那种执着,令阿古郎毕生难忘。俊梅跪在沙丘上对着远方哭喊:“惠草,惠草……”
巴音温都尔这边,宝力德听到前方传来激烈的枪声,迅速带领骑兵向博伦方向赶,宝力德赶来之时,战事已结束,宝力德看到沙丘下小战士的尸体,卫生员杨丽的尸体,宝力德把他们一个个摆好,准备带回巴音温都尔入葬,宝力德寻找着,突然发现在不远处两名女战士被炸得支离破碎。侦察的战士不一会带着阿古郎医生他们赶了过来,阿古郎找寻一圈,发现了戴着卫生队标识的惠草,阿古郎大哭,“惠草,惠草。”俊梅也哭着扑上来。宝力德一听,牺牲的女战士是狼王的未婚妻惠草,宝力德双膝跪下大哭着:“嫂子。”凄厉的声音穿透大漠长空,就像野狼一样悲鸣哀嚎。
根柱在噶鲁图听到消息,疯一样的骑着马赶赴巴音温都尔,在营部大院,牺牲的同志被放在木板上盖上白色的布单,根柱掀开惠草的布单,惠草被弹片炸的到处是伤口。“惠草。”根柱一把把惠草抱起大哭起来,在场的同志无不动情。根柱抱着惠草向着前方的草地走去,宝力德喊着大哥,准备劝根柱,阿古郎拦住他:“狼王是要跟她说说话。”根柱走到草地处轻轻地放下,根柱跪在那里用纱布擦试着惠草脸上的血迹。
“惠草,说好了,忙完我们办婚事,你怎么就这样走了。”根柱小声的咕哝着,眼里掉下大颗的泪水。
“惠草,我的心肝,我的婆姨呀,你走了,我怎么能受得了,这他妈的小日本,老子要剜了你的心,惠草。”根柱再也控制不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