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事,秋周氏火气更旺了,抓起桌上的茶杯就往秋喜儿的方向砸去,好在方向不是很准,再加上秋喜儿反应快,身子往一旁闪了闪,这样,那茶杯也砸了个空,落在地上碎了。
“说起这事我就气,如果不是你这个做姐的不知让让妹子,如今小莲也不会因为成了老姑娘也没有出嫁,缺心的死货,让秋家丢尽了脸,还害了妹子。”秋周氏怒骂。
秋夏氏见秋喜儿没被砸到,松了口气,朝秋周氏求饶,“娘,您别生气,喜儿不懂事,我们好好地教她。”
秋喜儿被自己的亲阿婆这样对待,心里已经不好受了,如今见自己的娘亲还要低声下气的求饶,她的脸色很难看起来,沉声道:“阿婆,婚事哪能让来让去的,况且程家说了不会娶小莲,就是我让出来又有什么用,况且如今小莲已经有婚事,这一说,不但会得罪男方,更会损害小莲的名声,这要是让人听了,让小莲如何见人。”
对于程家这婚事,秋喜儿从来就没有抢,也不想去抢,在她的想法里,婚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自己做主,所以当初程家坚持娶她,父母让她出嫁,她也就是遵从妇德罢了,也因为这样,成了她人生坎坷的开始。
“四姐,你少在哪里说什么好话,你害了我一生,让我至今还没有出嫁,如今你还回来气阿婆,要是有什么好歹,我们都不会原谅你的。”秋莲愤愤地道,然后又回头安慰秋周氏,“阿婆,您别生气了,气坏自己的身子不值。”
“小莲,还是你懂事,阿婆没有白疼你。”秋周氏很是欣慰了地道,接着意有所指地,很是心痛地道:“不像一些人都白疼了,阿婆心痛啊!我们秋家怎么就出现这样的事,真是作孽啊!”
这些话都是秋周氏的老话了,秋夏氏和秋喜儿都听明白了的,秋夏氏忙道:“娘,您别生气,喜儿受了委屈,心里不好受,不是故意顶撞您的。”
“那是她活该,缺心的死货,这是报应。“秋周氏满是刻薄尖酸。
秋夏氏脸色死灰。
秋喜儿看着秋夏氏这样,很是不舍,她知道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不然受罪的是自己的母亲,自然她也不会期待秋夏氏会有改变,秋夏氏是个很孝顺的人,就是有多么的委屈也不会做出“不敬”秋周氏的行为。
秋夏氏的性子已经根深蒂固,秋喜儿无法改变,就好比她自己,经历了磨难,经历了骨肉分离,经历了生死,才彻底的觉悟,如今她也只能让自己母亲避开秋周氏,少受些罪,那么就不能在这里再待下去。
“阿婆,我也是您孙女,孙女做错什么了,让您这样说我……您这样太偏心了。”秋喜儿委屈地道,然后看向秋夏氏,哽咽道:“娘,我们回去,阿婆看到我们就不高兴,我们不要在这里惹阿婆生气了。”
看着秋喜儿这么伤心,秋夏氏心里也很难受,知道自家女儿被伤到了,都是她不受婆婆喜欢,也连累了孩子们不得祖母喜欢,忙道:“喜儿,你赶紧给阿婆赔不是,以后不要顶撞阿婆,阿婆就不会生气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我可受不起,你们赶紧给我滚,以后不要再进这个门了,省得我这把老骨头被你们气死。”秋周氏怒道。
“娘,您被生气……”秋夏氏慌了,忙道。
“娘,快来,张婶子来了。”只是秋夏氏的话没有说完,外面突然起了一阵高兴的叫唤声,硬生生地打断了秋夏氏的话,这声音的主人是秋喜儿的大伯娘秋欧氏。
而那声音中的张婶子是个媒婆,在附近都是很出名的。
秋周氏原本满是怒火的脸上顿时一喜,连忙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的,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秋夏氏道:“你们赶紧滚回去,别在这里给我丢脸,另外到午饭之前拿只鸡来接待张媒婆,这次媒婆是给成功说亲的,你这个做婶子的得有点表示。”
鸡在农家是个很珍贵的东西,可不能随便拿来杀吃的,特别想秋喜儿家特别的穷,不到年是不会杀鸡的。
而成功是秋喜儿的堂哥,大伯的儿子,是个不学无术、好吃懒做的人,之前娶了妻,后来被秋成功打死,后来要说亲,就没有好女儿敢嫁给秋成功了。
秋夏氏脸上出现了为难,但是不敢违背婆婆的话,还是连忙应了下来,“娘,我知道了,我回去就拿来。”
“另外还要摘个青菜。”秋周氏继续要求。
“娘,我知道了,我等下也一起送来。”秋夏氏继续应了下来。
秋周氏这才满意,匆匆地往外走了。
秋喜儿皱皱眉头,自己这个堂哥不知往媒婆哪里送了多少礼物,接待多少好吃的,也没有说成一件亲事,这次肯定又是白搭,而且还是拿自家这么珍贵的东西搭进去。
可是她却什么也不能说,一是,秋周氏的强势,匆匆地走了,她根本就说不上话;二是她娘应了下来,总不能让自己的母亲失信,不然到时候秋周氏不知该怎么折腾那,到时候闹起来,受罪的是自己的父母,况且因为一只鸡、一点菜折腾大了,传出闲话肯定对自家也不太好,特别是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