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钊清理好伤口之后,又给苏安彤的双手缠上了纱布,直到一切完成后才离去。
徐妈送走刘钊回来,一进客房就看着沙发上眉头紧蹙的赫连城,走过去小声道:“少爷,要不我陪着夫人去医院看看吧?”
“怎么,你认为她不会退烧么?”赫连城狠狠地瞪着徐妈。
闻言,徐妈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忍不住又转过头看了一眼床上的苏安彤,望着她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更加的担心。
“少爷,夫人这次是真的病的不轻……”徐妈越说越收不住,一时口快只想着替苏安彤说几句公道话:“夫人是被苏先生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姐,没有吃过一丝苦,您怎么能用她的手当做烛台,来为您和珍妮的烛光晚餐助兴呢……您知不知道,这样做夫人是会有多伤心啊……”
无论少爷怎么样折磨夫人,他都不能将以前的那些女人带回家,甚至还在夫人面前大秀恩秀。
这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忍受的!
将手中的香烟摁灭在烟缸里,赫连城瞪着徐妈的双眼骤然簇起浓浓烈火:“徐妈,你这是在教训我?”
“徐妈不敢!”徐妈低下了头,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赌气意味:“我只是看不下去了,才想着的替夫人说一句公道话……若是惹得少爷不高兴徐妈这去威廉那里领罚,绝不会让少爷为难……”
说完,徐妈冷着脸直接走出了客房。
客房内顿时安静下来,沉默的只剩下窗外刮过的风声,赫连城气闷的咬牙切齿。
“砰——”
突然抬腿一脚狠狠踹在了茶几上,试图释放心中的压抑和烦闷。
“But if you wanna cry,Cry on my shoulder……”
蓝调抒情的手机铃声划破了静谧的气氛。
赫连城吐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后接起,“喂。”
“总裁,您怎么还没过来?再过十分钟可就要开晨会了。”陆振东提醒道。
瞥了一眼床上的女人,耳边突然想起刘钊走时说的话——
“尊夫人身娇体弱,心里有着许多压抑的事情,这是个不好的征兆,如果不能及时调理好心态的话,那么前景不容乐观啊!”
眉头一蹙,赫连城将视线移开,淡淡的望着窗外,冷声道:“今天不去公司了,会议你主持吧!”
挂断电话,赫连城直接将手机关机扔在了沙发上,起身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了床前。
望着床上昏迷中的苏安彤,她脸颊潮红像是熟透的番茄,一张原本红嫩娇艳的嘴唇被烧的干裂苍白,看起来十分骇人。
如果他刚才没有过来看她,而是直接去了公司,那么会不会到现在还没有人发现她昏迷了呢?
这女人,昨晚居然将房间的冷气开到最大,而且连被子也不盖就缩成一团睡着了,一睡就是十多个小时。
她怎么会粗心大意到这种程度?
亦或者说,她是因为生气愤怒所以才故意这样糟蹋自己的?
闭上眼睛,赫连城抬手撑住了自己胀痛的眉心,想起她昨晚宁可忍住疼痛也不愿意开口求他……
那样子就像是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叛逆,任性,倔强。
而现在却出现了另一件更让他烦躁头疼的事情——
看到她如此难过,如此憔悴,他并没有报复的快感,反而真实的替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