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都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珍妮,见到赫连城压根没有理睬自己,忽然停下了脚步,嘟着粉嫩的小嘴佯怒。
“Vincent,你怎么了嘛?要去哪里,你好歹说句话啊!”
矫揉造作的声音将赫连城的思绪拉了回来,他低下头呼了一口气,随即抬起手捏了捏发疼的眉心。
话多的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烦!
视线幽冷,赫连城吐字如冰:“回你家。”
一听这话,珍妮紧绷的小脸立即绽放出笑颜,正想着缠上赫连城的手臂撒娇一番,却被他脸上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吓得止住了动作。
赫连城未防珍妮再纠缠他,故意将双手插/进口袋里,迈着大步朝着门口走去。
拉开大门,赫连城转过身让珍妮先出去,然后见她脚步刚一踏出门口便挥手关上了大门。
“Vincent,我们……”
刚一转身见到的便是那扇白色大门,珍妮唇边的笑容立时敛住,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后开始敲门。
“砰砰砰——”
剧烈的敲门声一遍一遍的响声,时不时还伴随着珍妮故作娇柔的呼唤声:“Vincent,Vincent……”
无论她怎么敲门,怎么呼唤,回应她的仍然只有无情的风声,还有自己那逐渐紊乱的心跳。
该死的!
就这么把她给轰出来了?
蓦然攥起拳头,就在珍妮快要放弃的时候大门突然开了,赫连城冷峻的面容出现在眼前。
见此,珍妮脸上由堆起了造作的笑容,“呵呵,Vincent,人家就知道……”
话来未说完,突然一个黑色不明物从门缝里飞出来,珍妮下意识的接住了它,一看才知道是自己的包包。
“明天去财务部领你的酬劳,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
冷冷丢下一句话,赫连城决然的关上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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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苏安彤洗完澡后坐在了床头,两只被蜡油烫的不像样的手掌摊在眼前。
手心手背布满伤痕,还有那呈暗红色的淤青,她已经用凉水冲了无数次了,却依旧火烧火燎的灼人。
俯下身子,苏安彤对着自己火辣辣的手心轻轻地张嘴吹了吹,试图让微风稀释掉手心的灼热。
真是好笑……
她居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丈夫把情人带回家吃烛光晚餐?
甚至还为他们做了一晚上的人肉烛台?
这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到像她这般窝囊,这般无能的女人了吧!
突然,眼睛一热,泪水滚滚而下。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苏安彤抿住嘴巴,抬手用衣袖抹掉了脸上的泪水。
苏安彤转身,右手慢慢的从枕头底下摸到了那枚胸针,放在手心,静静地凝望着。
胸针在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十分美丽!
萧轶,你知道么,你又一次给了我振作起来的动力。
加油,苏安彤!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