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享其成,实在羞愧得很。”
虽然说苏夫人听了这句话没说什么,但刘氏和端木氏还是有点如坐针毡:之前苏夫人吩咐她们分点事情给这弟媳,然而两个嫂子都不希望卫长嬴夺了权去,是以抓住苏夫人让卫长嬴跟两个嫂子多请教请教这句话,就把一堆陈年老账打发给她,让她全部理出来去……当时两人都道:“咱们这样的人家,方方面面大大小小的事情,一天下来都不知道有多少!三弟妹你才开始管事儿,这千头万绪的也不知道该怎么从头和你说,不如你先看账本罢,把这些账理出来,这家里啊你也差不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当时卫长嬴也蹙紧了眉说那么多年前的老账怎么还要看?刘氏就要笑不笑的道:“闻说三弟妹在闺阁里时颇得家里老夫人宠爱,想是没操过心的?三弟妹有所不知,这老账不看,如何知道接着老账做下来的新账对是不对呢?是不是这个理儿三弟妹?”
那会端木氏也是不阴不阳的,闲闲道:“三弟妹若是觉得麻烦,那咱们也不敢累着了三弟妹,容咱们想个清闲点的事儿给三弟妹罢?”
卫长嬴听出若不答应,就会被说成拈轻怕重担当不了事情,只得应了下来……
原本盘算的是这一手可以拖延卫长嬴正式管事的辰光,未想卫长嬴还真有这个能耐,这么快就把账本理好了……这会刘氏和端木氏心里都难受得很,然而看了几本账后也都说不出话,都道:“三弟妹真是厉害。”
“三弟妹能干得紧,我们都不如的。”
卫长嬴自是又要谦逊一番——末了因为苏夫人一直在喝着茶,虽然没替三媳说话,然也没有阻止三媳询问接下来要给她什么差使,好看的小说:。
刘氏和端木氏不敢再拿整理旧账之类的琐事敷衍,不能不把手中权力各分了一部分出来——苏夫人看她们都说好了,这才放下茶碗,淡淡说了两句,就让媳妇们告退了。
回到金桐院,卫长嬴意气风发的吩咐:“取一套赤金头面首饰来给贺姑姑!”
她这些日子忙这忙那的哪里来的功夫和心思去看账本哟?这些账本,全是贺氏理出来的!没错,不是刘氏一干人猜测最多的黄氏,而是贺氏——黄氏是擅长管家,但论到理账,贺氏才是真正的高手!
当初几箱子账本才抬回来,贺氏一边抱怨:“这么多账本全给少夫人来理,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真是用心良苦!少夫人得理到什么时候?”一边把一张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犹如珠落玉盘,但见她十指如飞就没停下来过,配两个字写得端正的使女记录,看起老账来几乎是一目十行……那速度让打算亲自帮手的卫长嬴看得直接呆住了!
后来问了黄氏才知道,贺氏性.子急,做事利落,理账尤其的迅速:这是因为这位姑姑天生就对数额敏感得紧,一眼扫过去不必算盘就知道是否对劲,更不要说贺氏自有一套记账的方法,最是一目了然。所以刘氏、端木氏照着常人估计卫长嬴,却不知道卫长嬴身边竟有贺氏这样一个高手。
并且卫长嬴陪嫁的琴歌四人除了会武外,也都会得理账,闲来就帮一帮手——七帮八帮的,居然不多时就把那些账本都清了出来!
看到贺氏在理账上一骑绝尘无人能及的速度,卫长嬴方领悟过来祖母和母亲给自己的陪嫁人选竟是和嫁妆一样,打从自己落地起就考虑起来了。作为乳母的贺氏性情急躁城府不深,却理得一手好账,一个人简直能抵得上一群人用。
最紧要的是贺氏奶.大了卫长嬴,对她自然忠心之极——宋老夫人的绝对心腹黄氏心思深沉足以统筹全局,这两位姑姑又向来交好,一起陪她出阁,正是天衣无缝!
赏了贺氏一套赤金头面,这些日子也去帮过手的琴歌等人也各有赏赐,卫长嬴得意于给了两个嫂子一个好看之余,也吩咐黄氏:“把去大姑姑那儿的礼备下来罢!明儿个我与母亲提这事,料想母亲是会答应了的。”
黄氏笑着道:“这样正好,今儿个少夫人才跟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那里要了权,若这会不提去大姑夫人那儿,只顾着立刻上手管事,不免叫人小看。少夫人这会却先去探望长辈,也显得重情重义。”
卫长嬴冷笑着道:“本来贺姑姑前儿个就把账弄好了,姑姑劝我迟点送上去,免得招了人眼,叫人晓得贺姑姑理账的本事远超常人,别有那起子恶毒小人把害人的主意盘算到了贺姑姑身上……叫母亲知道了贺姑姑的本事也会觉得我提前交账理所当然。我想姑姑说的有道理,缓个十天半个月交也成……不想刘氏和端木氏这样的迫不及待,我不过晚到了会儿,她们就给我挖了个大坑!却也不能不立刻交上去了!”
黄氏笑道:“少夫人做的很对,看大少夫人与二少夫人还敢不敢再在夫人跟前饶舌,嘀咕少夫人的能力!”
“说来说去其实我自己能力确实不怎么样。”卫长嬴闻言却又扑哧一笑,拍手道,“可谁叫我有姑姑你和贺姑姑,还有万姑姑也帮着手呢?”
黄氏笑道:“少夫人若是不能干,婢子和贺妹妹可都是死心塌地的跟着少夫人的。”
“这哪里是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