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没挑真正贵重之物,上好的羊脂玉、叶家的手工,场面上能过就成了。
卫长嬴心想祖母让自己防着这叔父点儿,但该找他的也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如今看来卫盛仪也是这么想的,场面上做叔父的该做到的他爽快的很,并不推辞。至于说旁的,那只有以后才晓得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自己如今嫁到沈家去,那就是沈家的人,真要找娘家……哪怕是帝都,也不是就卫盛仪一个,嫁到苏家的二姑可是祖母的亲生女儿。
再说这一路上过来,沈藏锋虽然碍着规矩没有亲自过来看过她,但日日使人问候照料。但凡流露出些什么要求,比如说中间在某一城,赞了句那儿的景色极好,沈藏锋就借口坐骑疲惫,下令队伍停留两日休整,私下里却派人护送她到附近游玩了一番……
如今看起来这个丈夫对自己还是极体贴的,今日进这别院,所遇的沈家下仆也极为恭敬,丝毫没有轻视无礼的地方。往后谨慎行事,也未必需要娘家出面撑腰。
这一日,是四月初五,正式进门的日子,早前就定好,是四月初七。所以要在这别院里住上两晚,到七日再进城。
卫盛仪因为要送亲,又要表示对这个侄女的重视,是以特意告了假,在今日就到了。嫡亲二姑卫郑音到底是旁人家的媳妇,不能像卫盛仪这么自由,迟了一日才派心腹过来探望。
卫郑音派来的人是黄氏的旧识,姓曲,已经是嬷嬷的年纪了,但瞧着精神还是很健旺,好看的小说:。她很恭敬的向卫长嬴行礼问安,待卫长嬴免了礼,就用带着歉意的语气说起卫郑音没能亲自来探望的缘故:“夫人本要亲自过来的,奈何这两日老夫人身上不爽快,不能不在榻前侍奉汤药。”
“本就该我到帝都之后去拜见姑姑,怎么还能叫姑姑劳烦?”卫长嬴表示理解,“却还劳动嬷嬷走这一趟了。”
曲嬷嬷笑容满面道:“当不得大小姐劳动之说,这差使是老奴赖着脸皮跟夫人讨来的。不瞒大小姐,夫人跟前想来沾一沾大小姐喜气的人可不少,老奴还是仗着伺候夫人多年的份上,才讨到手的呢!”
卫长嬴抿嘴一笑,道:“嬷嬷真会说话。”就请她吃点心果子。
曲嬷嬷又陪着寒暄了几句,留下来慰问之礼,就告辞回城,去给卫郑音回话。
她走的时候,黄氏自告奋勇去送。等回来的时候也没表现出什么,一直到晚间服侍卫长嬴安置,才小声道:“曲嬷嬷走的时候与婢子说了一句,道是刘家的一位小姐,前两日起就在沈家小住。”
“嗯?”这会儿黄氏绝对不会说和自己无关的事情,卫长嬴蹙起眉。
果然黄氏道:“这位刘小姐是沈家大少夫人的一位族妹,对外道是大少夫人想念妹妹了,特意邀她过来小住。但曲嬷嬷说……这刘小姐之前很注意咱们姑爷。”
“那又怎么样?”卫长嬴蹙眉思索片刻,却冷笑了起来,道,“我是沈藏锋名正言顺的妻子,她再注意也不过偷偷看一眼,还要防着不能叫人发现……在沈家小住算什么?她长住又能如何?”
黄氏笑着道:“大小姐说的是,只是照曲嬷嬷所言,苏夫人也很喜欢这刘小姐,所以大小姐过门之后若是遇见了她,须防着点儿,免得叫她抓到把柄,在苏夫人跟前说长道短。”
“祖母和母亲都说我这未来婆婆重规矩,既然重规矩,怎么会喜欢说长道短的人?”卫长嬴咬了下唇,道,“再说即使她告状告的高明,究竟疏不间亲,咱们又不是不长嘴。究竟我是名正言顺,她算什么?”
沉思片刻,卫长嬴又道,“这刘小姐觊觎沈藏锋的事儿,连二姑姑都晓得了。我想我这未来婆婆未必不知道,这样却还任凭我那未来大嫂把她接在沈家小住……我倒是想到之前那对血玉簪子的事儿。”
黄氏只笑不说话。
卫长嬴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又止住,嗔道:“好啦,黄姑姑,我晓得你的意思了,我这门还没进,夫家的考验倒是先摆起来了。又是血玉对簪,又是刘家小姐……不过该来的总归会来的,我不觉得有什么好怕的,阀主之位只有一个。沈藏锋文武双全才貌出众,嫉妒也好觊觎也罢,除非我不嫁给他,不然,这样的局面都是迟早的事儿,再说早些叫人知道我不好惹,往后还能清净点儿。”
黄氏见她并不为苏夫人纵容觊觎沈藏锋的刘家小姐在沈家小住所动,心里很是欣慰,但还是提醒道:“大小姐有这样的风范气度是好的,然而防人之心不可无。据婢子所知,帝都中倾倒于姑爷的闺秀不少,苏夫人只让刘家小姐到家中小住,可见这刘家小姐的厉害。”
“她能厉害到哪里去?”卫长嬴哼了一声,道,“正经的女孩子,谁会没名没份的跑到恋慕男子的家中去住?即使打着探望堂姐的幌子,可沈家真的不知道她的心思么?更不要说我都要进门了,她在沈家住着算怎么回事?还要找我麻烦——丢人不丢人!我倒觉得她是个没脑子的,被人哄出来做幌子!”
转了转眼珠,又嘻嘻一笑,道,“就算当真是个厉害的人……我不是还有姑姑你在